她卻不知,那人正是梅東珠的叔叔梅東亞達。梅東亞達見懷墨染望著他,他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一臉淫蕩的望著她,好似她不過就是個美得塞天仙似的女人,卻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厲害。

一枚匕首突然釘在了梅東亞達的矮幾上,差一點點便釘上了他的大手,他瞪大眼睛,額上沁出一層冷汗,戰戰兢兢的望著那投來匕首的人,卻不怒反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個隻會吃酒的廢物!”

原來,丟匕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從懷墨染進來之後,便蜷縮的更厲害,更狼狽的鮮於榮時,此時的他依舊有些頹敗,一雙眸子卻透著深濃的殺機,咬牙切齒道:“你再那麼看著她,我殺了你喂狗!”

此時,他的聲音有些喑啞,聽起來就像是因為喝酒太多而燒壞了嗓子,然而,誰都知道,他不是燒壞了嗓子,而是因為太慍怒,才發出獸一般的吼叫,好比野狼……

一時間,梅東亞達突然似喉嚨裏被哽了一團棉花,他想開口譏諷鮮於榮時兩句,卻發現自己已經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而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他手中的酒杯,突然間便碎成了齏粉!望著此時流了一手的酒,梅東亞達嚇得險些要喊娘,而他的對麵,百裏鄴恒隻是雲淡風輕的捏著一隻夜光杯,小指微微翹起,看似什麼也沒做,而夜珈藍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酒杯,是他無聲無息將之化作齏粉的,若是他想,這梅東亞達甚至都可能隨時丟命。

“好了,亞達,鮮於將軍,有貴客在,你們就不要再鬧了。”夜珈藍揉了揉眉頭,一臉的不悅。

鮮於榮時有些窘迫的瞟了一眼懷墨染,發現她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心中不由有些失落,遂他有些喪氣的垂下眼簾,而後緩緩坐下,又縮成一團,躲在了暗處的角落裏。

而梅東亞達也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那裏,他有些後怕的瞄了一眼對麵的百裏鄴恒,不由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自己的命差一點便沒了。

“亞達,本可汗很高興你能如此推崇我,可是太子殿下的能力是所有人都認可的,我也不是在漲他的誌氣,而是真心誠意的崇拜他,仰慕他,也希望能與他稱兄道弟,與大華國永結友好國邦。”夜珈藍顯然怕再有人說出這種不敬的話,惹惱了百裏鄴恒,遂一臉認真道。

說話時,他不僅僅是看著梅東亞達,目光更是掃過這裏所有憤憤不平的大臣,似是要告訴他們,百裏鄴恒是他挑的合作夥伴,關乎他南疆的生死存亡,所以,誰也不能再在太歲頭上動土。

此話一出,許多大臣均收斂了神色,卻有一些人蹙起了眉頭,似是在擔憂著什麼。而夜珈藍卻沒有點破,今夜他不準備當著百裏鄴恒的麵談這些,遂他淡淡吩咐道:“給梅東大人呈上新酒杯,給每個人斟滿酒,讓我們共同舉杯,祝大華國與我南疆永結友好,祝偉大的太子殿下早日恢複太子頭銜,成為一代偉大帝君!”

於是,眾人均將酒杯斟滿,而後紛紛舉起酒杯,對著百裏鄴恒二人便說出一堆祝福的話語,百裏鄴恒與懷墨染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而後便將酒一飲而盡。

一杯過後,夜珈藍拍了拍巴掌,立時有打扮妖冶的舞女上來舞蹈,她們各個都是姿容俏麗的女子,身材飽滿,玲瓏有致,每一個動作都十分撩人,這讓幾杯下肚後便起了色性的南疆大臣們開始不安分起來。

因為夜珈藍從不管束這些,何況無論在南疆還是在大華國,舞姬從來都是供男人消遣的,他們愛看她們跳舞,她們便要扭動身子,取悅他們,他們愛扒光她們的衣服,她們也隻能任由他們為所欲為,用更直接的方式討他們的歡心。

所以,不一會兒,便有許多受不了的大臣,抓了一些漂亮舞姬的手,將她們拖入各自的懷裏。隻是,這中間那位最美豔妖嬈的舞姬,卻始終無人敢動。

那舞姬雖蒙著麵紗,然無論身段還是舞姿都是所有人中最出眾的,而她那露出來的一雙眸子,透著妖冶的狐媚,隻是那麼一掃,便立時挑起無限的風情,令那些男人們口幹舌燥,恨不能立時將其就地正法。可是,這大殿內有個規矩,舞的最美的舞姬,一定要留給除了可汗之外最尊貴的人。

當然,如果可汗也看上了,那誰也不能再要這個女人。

之前,每次有美豔動人的舞娘,往往都被囂張跋扈的鮮於榮時拿了去,而且凡是到他懷裏的舞姬,甚至沒有個鬆軟床榻,隻幕天席地便被他給強占了身子,而除了身份尊貴的女子,誰也不能入他鮮於家的大門,於是,這些女人往往都被他送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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