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期望著,另一種生活(1 / 2)

世人皆以為,太子得了個聰明無雙的娘子,即使她是殘花敗柳之身,但憑借高超的手腕和美貌的臉蛋,依舊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成為太子的新寵。

然這些也隻是世人以為罷了。就好似世人眼中,皇上最疼愛的便是太子,皇上與皇後伉儷情深雲雲,然這皇家宮闈,尋常百姓又能知道多少呢?大多不過是他們的杜撰,權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整個太子府都知道,太子妃不過是個擺設,縱然蒙過幾次恩寵,也權是太子殿下想換換口味而已,而她一旦惹怒了殿下,結果便是像現在這般——太子不聞不問,視她如空氣。盡管如此,他們明麵上依舊不敢忤逆她,至少現在,她還是太子府的當家主母。

遂,留在太子府的懷夫人,也沒有人敢有絲毫怠慢,隻是可憐的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正遭受著怎樣的痛苦。

轉眼已經過去五日,這五日,懷墨染的風寒好了許多,而那郎中據說得了太子的口令,每天午膳前都會來為懷墨染把脈,確保她的身體無礙。懷墨染很少與那郎中說話,倒是良辰一直追著他討教醫術,懷墨染在旁邊看了,心中又好笑有感動。

她怎麼會不知道良辰所想,她雖然自詡身子骨硬朗,然這副身子的確太過羸弱,加之超負荷的工作,她的身子就像是郎中所說,虧損太多,再不好好休養,莫說是達到在現代那般英勇了,怕是連普通女子的身子都比不得。遂良辰牟足了勁想學些醫術,留在她身邊,也好好好為她調養身子。

這世上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她懷墨染還憑什麼傷害自己的身子?想明白這一點後,懷墨染不再急著回山莊,而是好好修養著,而重紫山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偶有一兩個情報,說的不過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費不了多少心神。

三皇子百裏曄軒自那日之後便沒來過,然他每日都會讓人送些補品來,好似這太子府沒有似的,下人們雖不敢嚼舌根子,但是每個人看懷墨染院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懷夫人每次來懷墨染房間,都能遇到別人送東西來,起初她以為是太子送的,後來拉了那送東西的人,想問問太子為何沒有過來,卻得知他們是三皇子的人。

此時,暖爐烘烤著的廂房中溫暖如春,緊閉的窗戶外冷風呼嘯而過發出的嗖嗖聲卻似鬼哭狼嚎,使得房間中的幾個人,分明身上溫暖異常,卻總覺得周身涼風瑟瑟,沒來由的覺得冷。

攀枝鏤花香爐中,放著郎中精心配製的安神香草,與沉香混合在一起後,嫋嫋香氣便帶了幾分特別的味道,良辰問那郎中,這奇怪的香氣是什麼,郎中卻始終不答。

懷墨染此時斜倚在床榻上,正百無聊賴的撥弄一縷發絲,花梨木桌前,懷夫人斂眉抱著一杯茶盅,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隻無奈的歎了口氣。

良辰端了藥來,苦澀的味道瞬間蓋住房間內的淡淡幽香,懷墨染眉頭一蹙,臉上帶了些女子的嬌嗔:“又要喝這勞什子藥!”

良辰笑眯眯道:“娘娘,良藥苦口,而且這是最後一帖藥了,李郎中說明兒開始,娘娘便能不用再喝這貼藥,改喝補藥了。”

懷墨染扯了扯唇角,無奈道:“拜托,補藥不也是藥?”

良辰瞪大眼睛,不依不饒的叉著腰,等著懷墨染將苦藥喝下去,同時義正言辭道:“那能一樣麼?五皇子是男人,主子也是男人,那能比麼?”

“噗!”終於,懷夫人將一口茶噴了出來。

良辰忙上前為她拍背順氣,“夫人,您小心點,這茶有些燙。”

懷夫人搖搖頭道:“沒事隻是你這丫頭說話也忒肆無忌憚了,仔細讓別人聽了去,去太子麵前參你一本。”

良辰立時笑眯眯道:“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娘娘會幫奴婢的。”

懷夫人無奈的看著她們主仆二人,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太善良沒有心機,太自由沒有規矩,找遍這太子府,也就你們兩個好欺負的,昨兒來的那三個女人,哪一個不是笑裏藏刀深不可測的?你們也跟著人家學學,到頭來等太子登基了,你們這樣隻會遭人詬病。”

良辰幾乎要憋笑出聲,因為她實在沒法將懷墨染與“沒有心機”“好欺負”幾個詞聯係在一起,這普天之下,大概除了太子,誰也欺負不了她家娘娘了,至於心機,哼,她家娘娘聰明著呢。

懷夫人借著良辰的話打開了話匣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望著因喝了藥而蹙起眉頭的懷墨染,再次規勸道:“墨染,你也莫嫌為娘囉嗦,你啊,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人,怎麼還能這樣小孩子氣?要學會討太子的歡心,更要學會與那些側妃妾室什麼的相處,我知你不歡喜太子身邊有女人,然縱觀天下,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要學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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