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四恭敬的站到懷墨染的身前,道:“這孩子就是太急躁,而且爆發力驚人,力道也十分的驚人,他徒手劈來讓我有種被錘子砸到的感覺。”

懷墨染笑了笑,對藏心說道:“藏心,把你袖子挽起來。”

藏心依言,把袖子挽了起來,夜四一看心下暗自吃驚,看著那麼細弱的胳膊,竟然綁了三根兩指寬一指薄的鉛條。

“你腳上不會也還綁著吧!”夜四錯愕的看著藏心。

藏心掀開了褲管,說道:“我怕行動不夠快,我取了三根。”

夜四倒抽一口涼氣,雙手各綁三根鉛條,雙腳各綁兩根,若是把這些鉛條都取下來,說不定藏心能在他手下堅持百招也說不定。

“藏心,你今天犯了作為殺手的大忌,心浮氣躁。”懷墨染說道,“若你沒有十足的把握,寧可靜候時機,保存自己的體力,將所有力量集中在一招必殺之上。”

藏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明天你好好休息,把身上的鉛條都取下來,去跑跑步,讓身體適應沒有負重的感覺。”懷墨染拍了拍藏心的肩膀。

“真是好期待啊!”夜四笑笑的看著漠然轉身的藏心。

“我也是。”懷墨染同樣的笑了起來,然後把駑丟給夜四,道:“這個很好用,你叫工匠改良一下,最好能改的小巧一點,可以綁在手臂上,給欺霜的禮物。”

殺手的目的就是殺人,不用在意招式武功,隻要能完成任務的都是好殺手,這種射程遠,瞄準精確的武器,或許比內功好使。

夜四看了看駑,眼中漸漸地露出欣喜之色。

這一天終於來了,早早的,百裏鄴恒也趕了過來,因為聽夜四說藏心和欺霜選上的孩子有一拚之後,百裏鄴恒自然是在太子府裏坐不住的。

懷墨染和百裏鄴恒坐在一起,比試的時候欺霜也站在一邊,莊內幾乎所有人都來觀戰了,一時間熱鬧的和選拔武林盟主有一比了。

當夜四這個裁判說開始的時候,藏心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看著對手。而那還沒有名字的孩子也沒有動,似乎雙方都在試探對方,靜候對方先出手。

這種時候,往往比較考驗人的耐力,恰好這種耐力,藏心在和狼搏鬥的時候展現的淋漓精致。

那孩子雖然也同樣受嚴苛的訓練,但她沒有體會過生死一線時,和死神展開拉鋸戰的體驗。

懷墨染猜的沒錯,那孩子果然先發製人了,藏心隻是躲閃,沒有正麵的迎擊,他時時刻刻都記著懷墨染說的話,要一招斃命,靜待對方露出他可以一擊即中的破綻。

“藏心真的不會內功心法?”百裏鄴恒看著酣戰的二人,轉而問懷墨染。

懷墨染淺笑著,說:“你不會看麼?你應該看得出來。”

“若要論武功,欺霜選的那孩子無疑是佼佼者,可是若論戰術,這場比賽藏心勝出的幾率比較大。”百裏鄴恒分析道。

果然,話音剛落,隻見夜四一個飛身,身影在兩人之間一閃而過,隨即銅鑼敲響。

“藏心勝出。”夜四伸出兩個手指,大家仔細觀察才看見夜四手裏夾著一枚銀針,那根銀針險些就從那孩子喉間穿過要了她的命了。

欺霜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手教導的孩子,又看看夜四,爭辯的說道:“使用暗器!”

“欺霜,你似乎忘了,之前你和莊主講好遊戲規則是沒有規則,願賭服輸。”夜四淡淡的說道。

是的,願賭就要服輸。她走上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心悅誠服的道:“欺霜拜見新莊主。”

“起來吧!以後不必行跪拜禮,我和你比試也不過是想要你們都服氣,我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也可以把偌大的重紫山莊管理的好好地,相信我!”懷墨染笑了起來,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

看著懷墨染笑著,百裏鄴恒心裏尋思著,這個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呢!這樣自信的懷墨染,在他的心裏竟也已經占據了一席之地。

“屬下失敗,甘願被淘汰。”那女孩子跪在欺霜麵前。

懷墨染看著她,道:“你還沒名字吧!其實你輸不是輸在功夫,以後你會明白的。”

“不如莊主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懷墨染看了一眼百裏鄴恒。

百裏鄴恒點了點頭,她才開心的轉過頭看著那個也是一臉倔強的孩子,道:“你喜歡用劍,便叫你藏劍如何?”

“藏劍多謝莊主賜名。”

百裏鄴恒卻笑了起來,說道:“藏心乃男孩,藏劍是女孩兒,這兩人的名字真應該對換一下。”

“要你管。”懷墨染橫了百裏鄴恒一眼。

確實不知道這一眼橫的媚態叢生,百裏鄴恒都看的癡了。而懷墨染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難道已經被同化了?身邊接觸的都不在隻是男人,所以自己漸漸地也開始有女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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