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爆發到現在,總共隻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但是這巍山縣的百姓,卻已經把之前魏辛做出來的功績全部抹殺,紛紛號稱,如果不是魏辛是個女人,引得有人不滿,他們也不會中毒。
魏辛聽到這些,也隻是苦笑,她在巍山縣已經當了好幾年的縣令,但是如今才看清楚,自己治理的百姓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陸婉也氣得不行,這果然都是一群白眼狼,不過讓魏辛欣慰的是,還是有不少人支持魏辛的,不過多半都是女子。在這個時代,女子雖然不至於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但仍舊是比不上男子的,不過巍山縣的女子戰鬥力強悍,一直跟那些男人們打擂台,維護魏辛。唐驚雲看的津津有味,天天一大早就出門兒看人家吵架,回來有模有樣的跟陸婉他們學。眾人也明白唐驚雲是什麼想法,唐門的狀況和這巍山縣也查不了多少,甚至女子還要比男子厲害一些,所以唐驚雲見到和唐門相似的地方,忍不住就想去圍觀了。“你打算繼續在這裏當縣令,還是辭官?”陸婉問道。魏山給陸婉倒了杯茶,一雙茶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是個女人,還當了這麼多年縣令,別說辭官,恐怕朝廷都要治我得罪。”“不會吧,當今聖上很賢明的。”陸婉也不太確定的說道。但是芙清卻在一旁給自家皇兄幫腔:“你看我,我也是個女的,但是我還是有編製的百夫長呢,是奉命跟九王兄去邊關的。”魏辛有點驚訝,芙清看著魏辛,笑嗬嗬的說:“我這就寫信告訴皇兄,看看他怎麼說。”“多謝公主。”魏辛對芙清行了個禮。芙清上下看了看魏辛:“你會功夫麼?”魏辛搖了搖頭,她看起來身材高挑,但實際上卻真的九十二弱不禁風的書生而已。“那我教你吧。”芙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顏兒拎著長鞭走了進來,點了點芙清的腦袋:“你自己武功稀鬆,還想去誤人子弟不成?”“哪兒有。”芙清不滿的抱怨到。看著笑鬧著的幾人,魏辛也不覺笑了起來,本來以為把巍山縣治理的紅紅火火,但是沒想到,自己仍舊是眾叛親離。幾人在巍山縣呆了幾天,就該返程了,李聰早就得了楚雲城的命令,灰溜溜的帶著人回了王城,都不敢在安城停留。雖然巍山縣的瘟疫已經解決了,但是也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魏辛本來還放心不下巍山縣,但是在楚雲城他們離開的那天,魏辛發現自己的房間門口被寫了幾個血紅的大字。“魏辛妖女,滾出魏山!”魏辛心灰意冷,便追上了楚雲城他們,與此同時,讓魏辛意外的是,跟著她的竟然有好幾百人,都說魏辛去哪,他們也跟著去哪,雖然還是女子眾多,其中也有不少男子。這幾百人怎麼安置,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楚雲城直接把這件事交給了趙江浩,趙江浩早就聽說果巍山縣民風彪悍,尤其是女子,索性直接都安置在了安城。這效果是拔群的,巍山縣這些人一來到安城,就拾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開始做生意,趙江浩特意騰出來一條街,專門用來安置他們,這條街從早上到晚上,都是人聲鼎沸。安城的人一開始是好奇,後來也混跡其中,巍山縣的女子長得漂亮,卻性格豪放,絲毫不忸怩膽小,曾經有安城的男人說要燒死她們,差點被這些女子吊起來打。整個安城慢慢朝著彪悍的方向發展,趙江浩笑的合不攏嘴,天天兒去請教魏辛,魏辛自然是不吝賜教,短短三天,安城就仿佛變了一個模樣似的。不過三天之後,陸婉他們就要啟程離開了。芙清已經接到了皇上的回信,上麵說已經剝奪了魏辛的官職,芙清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見下麵還有一行字,在芙清所掌握的五百人馬中,多了一個名叫魏辛的伍長。“魏兄,跟我一起去帶兵打仗如何?”芙清豪氣滿滿的問道。魏辛揚起劍眉,點了點頭。至於李飛鵬的人馬,已經被人找到了。本來兩千的人馬,隻剩下了五百人,說是被西北的馬賊搶了,李飛鵬受了傷,不過並不嚴重,身邊還跟著個挺貌美的女子,不過據說長了一雙狐狸眼,看人總覺得不懷好意似的。至於他帶過去的一千石糧草,也被那馬賊所截獲了,西北多是一望無際的荒漠,為了一千石糧食去尋找一群能硬抗兩千人馬的馬賊,是一件虧本的生意,所以楚雲城的人隻是把李飛鵬帶回來了,帶到了安城。“叫李飛鵬過來。”聽到李飛鵬到了安城,楚雲城淡淡的說道。很快一個長得十分硬朗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這個瘦小的女子。楚雲城瞥了那女子一眼,女子連忙說:“李將軍受了傷,不方便說話,民女替他回答王爺。”一見麵,陸婉就對這女子沒什麼好感,她看人一向很準,所以也沒跟這女子有什麼好臉色,而是語調淡然的說:“受了傷?正好府上有從王城帶來的太醫,請太醫給李將軍看看就是了。”女子的腳不自在的動了動,說道:“將軍的傷並不嚴重,還是不勞煩……”“怎麼不嚴重,都說不出話來了。”陸婉不輕不重的堵了回去。很快羅涵就過來了,給李飛鵬診脈之後,十分驚訝的說:“李將軍中了毒,武功全失,就連嗓子也被毒啞了。”那女子的臉白了一下,陸婉冷聲問道:“將軍可有受傷?”羅涵點了點頭:“傷在腿腳,不過無傷大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時候陸婉重新把視線集中到那女子身上,她神色淡然的問道:“你是李將軍的夫人,竟然不知道他中了毒?”“民女、民女確實是不知道啊。”女子嗚嗚的說道。陸婉冷哼:“到現在還在撒謊,叫人把她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