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紅芷就被帶過來了,她們姐妹倆的悄悄話,陸婉沒去摻和,而是拿著畫像去找了楚雲城。
楚雲城立刻下令,叫人在安城暗中尋找這個女子。“那李飛鵬,到底是天性純善,還是根本就是沒有對清韻上心,所以才那麼包庇那個傷害清韻的女子啊。”陸婉十分不解的問道,難道那個李飛鵬是個聖父不成?楚雲城搖了搖頭:“李飛鵬一向是殺伐果斷的,恐怕確實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難言之隱。”“我不信哦!”陸婉一拍桌子:“他能為了那女子,借著鎮南大將軍的名號去申請誥命,如果沒有他父母的首肯,是沒辦法從宗人府申請到誥命的。”這就說明,李飛鵬的父母根本沒有被控製起來,說道這裏,陸婉不由得為清韻覺得不值。真是當代惡臭大渣男。兩人剛說到李飛鵬,外麵的飛丹就過來說,清韻那邊有事情叫兩人過去。楚雲城和陸婉對視一眼,都起身朝著後院走去,恐怕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清韻怎麼會強調要楚雲城也一起來呢。紅芷已經走了,清韻臉白生生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封信。那封信隻有巴掌大小,上麵寫著短短的幾個字:“一切安好,勿念。”但是在信紙上,卻帶著一大片暗紅色的血漬,看來寫信的人手受了傷,不然不會染上這樣的痕跡。“他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麼?”陸婉不用問,就知道這是李飛鵬寫來的信,清韻點了點頭,又拿過來好幾張紙條,多半是報平安的,時不時地會些上一兩句膩歪的情話。清韻說道:“他是從七月份走的,按理來說,九月初就能到安城了,但是如今都快十月了。”看著清韻焦躁不安的神色,陸婉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韻卻不顧自己的肚子,撲通跪了下去,對楚雲城說:“求求王爺,救救李將軍吧。”楚雲城神色冷淡,他問道:“你可有更加具體的消息?”清韻點了點頭,被陸婉攙扶著爬起來,說道:“李將軍本來押運一千石糧草到邊關,但是……”她抿了抿嘴:“但是聽說是去了西北。”“具體是什麼地方?”西北有好幾個城市,楚雲城問道。清韻搖了搖頭,她是沒有過問過得,都是李飛鵬告訴她的。陸婉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幾封信,突然開口問道:“李將軍可知道你跟顏兒的關係?”清韻點了點頭:“他也是見過顏兒姐姐的,而且也知道顏兒姐姐和你們在一起。”“這就沒錯了。”陸婉點了點頭:“他在向你求救。”清韻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陸婉把那幾封信挑了出來,按照時間排列下去,這四封信的開頭,正是:“尋找九王。”清韻嗚嗚的哭了起來,自己竟然這麼愚鈍,沒有看出李飛鵬的言外之意。陸婉抬頭看向楚雲城:“恐怕他身邊有人看著,所以就連寫信,都沒辦法挑明。”很有可能,那個神秘的夫人,就在李飛鵬身邊。楚雲城眉頭一鬆,隻要李飛鵬沒有背叛朝廷就行了,他點了點頭說:“我現在就命人朝著西北去找。”“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清韻一連聲的說道,陸婉看的心疼,扶著她到床上躺著去了。從清韻的房間裏出來,陸婉想了想,又去找了陳默和紅芷。這兩個人寫完口供之後,已經不用被隔離開了,件陸婉進來,陳默沒好氣的問:“你又來幹什麼?”陸婉笑眯眯的看著紅芷:“我是來找你的。”紅芷畏懼的看了陸婉一眼:“婉婉姐姐……夫人找我做什麼?”“我想問你,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離開?”紅芷咬著嘴唇:“我是沒臉繼續待下去了,現在還不知道去哪裏,清夫人寬恕我幾天時間。”“幹脆跟著我走,我都說了讓你跟我走。”陳默不耐的說道,但是看著紅芷的眼神卻很溫柔。陸婉慢悠悠的說:“對了,我們皇城那邊的糖水鋪子開了分店,現在還差一個老板娘呢。”紅芷的眼睛亮了一下,陸婉接著說:“顏兒說你數術學的很好,想請你去盯著呢,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我願意的。”紅芷猛地點頭,雖然沒辦法繼續留在顏兒身邊了,但是這樣,也算是個好的結局了吧。“不就是一個糖水鋪子。”陳默哼了一聲,他們梨花派雖然稱不上家大業大,但是也是瞧不上一個小小的糖水鋪子的。紅芷看著他,笑著說道:“顏兒姐姐的糖水鋪子,賺的錢可多了,有一種特別好喝的東西,叫做奶茶來的,你如果喝了,肯定也會喜歡的。”“我才不會喜歡。”陳默嘟囔著說道。陸婉笑了一下,看來這個小夥子,還是個小傲嬌。陳默問道:“我們什麼都交代了,什麼時候放我走啊。”陸婉還沒回答,紅芷先“啊”了一聲,問道:“你要走啊。”“我很快就去王城找你了。”陳默抿了抿嘴:“盒子沒有拿到,貴人要責怪我父親了。”“那你回去了,你爹不又要打你?”紅芷急的紅了臉,上次自己就見識過了,陳默被打的足足半個月不能下床的。陳默老成的說道:“打就打唄,他是我爹。”“哎,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投靠的是誰啊。”陸婉插嘴問道。陳默想了想說:“其實到底是誰,連我爹都不知道。差不多一年前吧,我們梨花派好好地,被一個武功特高的高手找上門來了,說不給暴雨梨花針,就殺了我們滿門呢。”陸婉捂著嘴“哦”了一聲:“結果那個貴人正好碰到,所以行俠仗義了一番?”陳默瞧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的。”“可憐的傻小子喲。”陸婉居高臨下的說道:“這一看,就是那貴人自導自演的,他是不是還和你們說了,他上麵就是皇親國戚,隻要投靠了他們,就沒人敢找你們的麻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