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城一臉無辜,顏兒卻一拍大腿:“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他對那花魁死心塌地的,自己親手救出來的女子,自然看了就高興。”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陸婉也看了楚雲城一眼,找補道:“這隻能說你是遇到渣男了。”“渣男?真是過渣的,渣滓一個。”顏兒一邊罵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陸婉把她扶進了臥室,楚雲城沉默的在房間門口等著,一出來,就看見楚雲城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陸婉下了一跳,想起來自己剛才喝多說到胡話,她心裏有點緊張。楚雲城認真的看著陸婉:“婉婉,本王不是那樣的人。”“我當然知道,隻是安慰顏兒姐姐的。”陸婉鬆了口氣,還好楚雲城沒有問自己剛才那句騷話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剛才楚雲城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這話陸婉是相信的,根據這麼長時間的觀察,陸婉發現楚雲城偏好的女子類型就是大家閨秀的樣子,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妖妖嬈嬈的女子。不過也可能是樣本太少,就從這兩年來看,楚雲城好像隻喜歡自己來著,陸婉想的臉一紅,楚雲城歪著頭看她:“婉婉吃鹿肉吃的上火了?為何臉這麼紅。”陸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到:“是啊,快去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去見新城主。”“吃了鹿肉會渾身燥熱的。”楚雲城莫名語氣帶著點委屈,陸婉卻沒有聽出什麼,理所當然的說:“是啊,今晚備下些茶水,多喝熱水。”楚雲城被噎了一下,但又不好意思再暗示陸婉,破天荒的哼了一聲,摟著陸婉回了房間。楚雲城的長相已經不能說是什麼類型了,完美的五官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剛才“哼”的一聲,差點萌的陸婉找不著北。她抬起頭,看著眼眶有點紅的楚雲城,笑眯眯的親了一口,楚雲城的眼神晦暗,但看著陸婉單純的表情,卻什麼也沒有做。深秋的天有點涼了,陸婉窩在楚雲城懷裏,睡得暖暖和和的。她睡醒的時候,楚雲城正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搭在陸婉的肩頭,陸婉剛想問個早安,但是一動,就發現身下有些異樣。陸婉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立馬回憶起昨天楚雲城委屈的表情。楚雲城說鹿肉上火,自己是怎麼回答的?想起自己傻不愣登的“多喝熱水”,陸婉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但陸婉這個反應,卻被楚雲城給誤解了。楚雲城抿了抿嘴,起身走向屏風,過了一會兒,楚雲城頭發濕漉漉的走了出來,陸婉低著頭,不敢去看楚雲城。她心裏是十分感動的,不論怎麼說,自己都是楚雲城的小妾,但進了王府都兩年了,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都是楚雲城擔心自己害怕,克製下的結果。陸婉過去抱了抱楚雲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現在我還有點適應不了。”楚雲城挑了挑眉:“那婉婉什麼時候能夠適應?”“明年吧,從邊關回來之後。”陸婉想了想說到,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就能接受楚雲城了楚雲城看起來有點高興,他點了點頭說:“那本王給皇兄上個折子,等明年就準備冊封你為正妃。”陸婉長大了嘴巴,楚雲城這麼認真,著實是讓她受寵若驚。但高興歸高興,陸婉缺搖了搖頭說:“如果我成了正妃,恐怕二叔那邊也少不了幺蛾子,還是等把前朝的事情都解決好之後,再商量這件事吧。”楚雲城聽陸婉這麼說,又不高興了,要是等到朝廷的事解決,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幹脆直接捅了老五算了。陸婉虛著眼看楚雲城,昨天喝酒喝的大姨父來了?這小心思,比女孩子都難猜。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邊親親密密的互相喂早飯,昨晚哭了一場的顏兒見到這一幕,啐了一口就走了,飯都沒吃。芙清昨晚被顏兒遷怒,一邊哄著她受了情傷的師父,一邊被顏兒操練,一晚上忙的腳不沾地,這一看見楚雲城和陸婉人生贏家的樣子,不平衡道:“在皇宮天天看皇兄和皇嫂,出來了又要看你麼兩個。”芙清捂住眼睛,表示拒絕狗糧,並且踢翻了狗糧盆。“你倆別膩歪啦,府裏來人了,可俊俏的一個年輕人。”楚雲城起身,從日子來看,估摸著來的就是新任城主,他向外走了兩步,想了想,又折返回來把陸婉拎走了。陸婉回頭看著一臉檸檬的芙清,心說這應該就是現充帶來的降維打擊吧。兩人進了書房,就看見下首坐著一個蠻拘謹的年輕人,果然如同芙清說到那樣,是個俊俏的小帥哥,白白淨淨的,又是單眼皮,頗有現代的韓星氣質。陸婉在心裏給他打了個分,坐到了楚雲城身邊。“見過九王爺,夫人。”年輕人行了個禮說到:“屬下是新任安城城主,屬下名叫趙江浩。”楚雲城打量了一下趙江浩,說到:“起身吧。”陸婉笑了笑問道:“趙大人是北方人士?”“回夫人,在下確實是從北方來的,在黃河以北的黃葉縣。”陸婉想了一下,又說:“這倒是巧了,趙大人和白大人還算得上半個同鄉呢。”“夫人說的可是白縱清白兄?”趙江浩的語氣有幾分悲傷:“白兄在我們那裏,可是十裏八鄉的神童,我與他弟弟年歲差不多,在學堂裏,白兄對我照顧又加。後來我僥幸中了莊園,白兄為探花,本來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可惜……”到現在,外人還是隻知道白縱清因為貪汙受賄,被下了詔獄。看他的悲傷不似作偽,陸婉說到:“我相信以白兄的人品,是不屑於做那種事的,王爺也相信白大人,特意給皇上遞了折子,一直在調查中呢。”“真的?”趙江浩聞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