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這狀元是從北方考上來的貧寒學子,和白縱清他們關係也不錯,之前經常談論詩詞,而且身後沒有其他勢力,這種中立派的官員,放在地方上才最令人放心。
就算快馬加鞭,那狀元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來走馬上任,在這段時間裏,安城的公務隻能讓楚雲城來處理了。楚雲開始忙碌起來,陸婉雖然無聊,卻也沒有出門,畢竟外麵對長相貌美的女子十分仇視,她懶得化妝,更懶得去給自己找麻煩。陸婉和顏兒他們三個閑得無聊在屋子裏打牌,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顏兒開了門,從地上撿起個東西來,又把門給關上了。"外麵是誰啊,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陸婉好奇的問道。顏兒把一個小紙包放進陸婉手裏,說道:"剛才來的是休一,這應該是從皇宮求來的解藥。"難怪休一會一聲不吭了,顏兒這個人惡趣味的很,仗著自己功夫好,天天追著休一欺負,之前在王城,除了楚雲城,全被顏兒給折騰的不清,尤其是休一,見到顏兒就要跑。和解藥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封信,不過上麵沒寫"九王爺親啟",陸婉也就沒有心理負擔的拆開了。信是皇上親自寫來的,一張紙用來罵之前的城主,另一張紙,就是告誡楚雲城一定要注意安全,並且又把羅涵給送過來了,兩天後和新任城主一起抵達安城。"皇後娘娘身子沒有大礙吧。"陸婉有點擔心。芙清一張牌扔在桌上,美滋滋的把陸婉和顏兒前麵的籌碼巴拉到自己身前,說道:"都是老毛病了,皇嫂小時候不小心在冬天落了水,傷了根本,這幾年已經調養的不錯了,但還是很難要孩子。""漸微大師也沒有辦法嗎?"芙清點頭:"倒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需要長時間的調養,這倒不用擔心,皇嫂今年才二十二歲,還怕沒有孩子不成?"陸婉聽完,這才放下心,繼續和兩人一起打牌。芙清今天手氣壯,陸婉差點把楚雲城都給輸出去,她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看著麵前堆成一座小山的芙清。"我不打了,累了。"陸婉悶悶的說,心裏隱隱作痛。芙清饒不滿意,還想乘勝追擊,但不光是陸婉,顏兒也有點頂不住,她艱難的說:"一直幹坐著有什麼意思,聽說郊外今天有個集市,有不少好東西呢。"芙清眼睛亮了一下,卻搖搖頭說:"還是不出去了,不然王兄又要擔心我們。""小丫頭片子,真是長大了。"陸婉點了點芙清的額頭,芙清哼笑,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正經的百夫長,怎麼能像之前那麼任性。陸婉幾人不方便出門,陸婉便找了楚雲城的幾個手下,叫他們去集市上買點東西。顏兒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惱羞成怒要操練芙清,陸婉表示幸災樂禍,看了一會兒,就出了小院的門。這城主府很大,她轉了一會兒,在後院看到了一個標準的西域建築。這個房子很小,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院子,一眼就能看到頭。裏麵有一座雕像,正是那神主的模樣,悲天憫人的向下看著陸婉,陸婉視而不見,繞過了這雕像,在後麵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在後麵有一個暗格,陸婉想了想,並沒有打開暗格的門。等和楚雲城商量過後再來吧,陸婉這麼想著,回到了院子裏。院裏已經堆了不少東西,芙清和顏兒買了塊布料,見陸婉回來,興衝衝的在她身上比劃,還有不少新鮮的吃食,甚至還有一整條鹿腿。"我去加王兄一起來吃。"芙清笑嗬嗬的去找了楚雲城,顏兒把那鹿腿串到架子上開始生火,陸婉瞧這她,忍不住問道:"顏兒姐姐,你怎麼什麼都會啊。"顏兒回頭看她一眼,"你要是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瞎子,在沙漠上生活兩年,你也什麼都會。"聽顏兒的口氣,這裏麵恐怕很有故事,不過陸婉想了想,沒有問。陸婉貼心的不想揭開顏兒的傷疤,但顏兒卻憋不住了,湊到陸婉身邊:"你怎麼不問我?"陸婉抽了抽嘴角,順從的問:"那個瞎子是誰,你們為什麼要在沙漠裏住啊。"顏兒說道:"那瞎子是我夫君。"頓了頓,她補充道:"前夫君,簡稱前夫。""……"顏兒接著說:"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百曉生,因為得罪了人,他自己又不會功夫,還是個瞎子,我帶著他逃命,東奔西跑了三年,後來跑到了邊關,在沙漠上住了不到兩年。"陸婉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和離了?他現在人在哪裏。""先糾正一下,不是和離,是我把他休了,他愛上了別的女子,現在他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死了吧。"顏兒撇撇嘴,雖然看起來滿不在乎,但陸婉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顏兒哼笑:"老娘會為這種人傷心?你想多了,鹿肉放不放茱萸?""不放了,苦。"陸婉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辣椒,隻能用茱萸去給菜品添點辣味,但茱萸卻十分苦澀,陸婉並不怎麼喜歡吃。很快鹿肉就烤好了,楚雲城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壇子酒,結果全被顏兒給喝了。"真是好酒量。"楚雲城也沒生氣,有一搭沒一搭的給陸婉切肉吃。陸婉歎了口氣,難怪自己之前問顏兒是不是對白衡清有意思,顏兒會有那麼大反應。想來她又有點生氣,那個百曉生實在是一等一的負心漢,比洪世賢還渣。喝了不少酒,顏兒醉的東倒西歪,她靠在陸婉身上,眼角嫣紅,低聲呢喃道:"老娘好歹也是觀星台的聖女,那個狗男人,偏偏要看上一個青樓女子,男人都喜歡青樓女子?"陸婉瞧了楚雲城一眼,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男人不是喜歡青樓女子,他們喜歡讓讓良家下海,勸娼妓從良,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