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們了?你們到底是誰的人。”白衡清一邊艱難的招架,一邊問道。
看來這已經不是白衡清第一次被襲擊了,陸婉心下思索。“等下了地府,去問你那個好哥哥吧。”其中一個黑衣人甕聲甕氣的說道。白衡清愣了一下,立刻大聲質問:“我哥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低聲說道:“王爺交代了,要留活口,打個半死就行了。”“知道了。”隨後,四個黑衣人的攻勢愈發淩厲起來,白衡清招架不住吃了一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陸婉有些著急,左右看了看,在一旁的月季上摘下一顆小果子彈了出去。黑衣人沒有防備,正好被打中手肘,那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轉過頭陰狠的說:“還有人?追!”陸婉快速朝著書房方向跑去,正好此時休一他們也趕來了,陸婉鬆了一口氣,連忙說:“在這裏!”那四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休一他們來的這麼快。休一和休炎二人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就算他們再來四個,也不會是二人的對手。“快走!”帶頭的黑衣人果斷從院牆跳了出去,那三個黑衣人也緊隨其後,分散跑出了王府,融入漆黑的夜色中。“你沒事吧。”休一他們已經去追了,陸婉走到白衡清身邊問道。白衡清麵如金紙,搖了搖頭說:“有點傷到了心脈,還好不嚴重。多謝夫人救命了。”陸婉點點頭,大晚上她見一個男人總歸是不太好,問清楚白衡清沒事之後,便要轉身離開了。“夫人,小生冒昧問一句,他們為何提到了我哥哥?難道我哥已經……”白衡清麵色焦急的問道。陸婉想了想說:“白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大可放心。”白衡清還想追問,但張了張嘴還是沒問,隻是說:“那就好。”陸婉回到星羅苑後,楚雲城也從地牢回來了,看著陸婉穿戴整齊的樣子問:“婉婉為何還沒安寢?”“剛才就準備睡了,但是聽到小白兄那邊有打鬥的聲音,我就過去看了看。”陸婉把剛才發生的一些都告訴了楚雲城。楚雲城聽完不讚同的說:“下次不要再這樣貿然行事了,傷到你怎麼辦?”陸婉倒是不在乎這些,說道:“那四個黑衣人提到是王爺叫他們來帶走小白兄的,難道五王爺不知道白兄已經被帶進府裏了?”“我跟趙有才說了,這件事保密,老五那邊隻知道白縱清沒死,不知道人已經到本王府上了。”陸婉眨眨眼:“趙有才……是東廠的公公?”楚雲城眼裏露出幾分笑意:“趙有才就是刑部尚書,小時候是本王的侍讀,念書念得不錯,惹得不少人嫉恨。後來家裏出了事,他受了不少欺負,之前看不慣他的人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有才。後來他一舉考中了狀元,他也記仇,就把有才改成自己的名兒了。”“那他……”陸婉眼珠轉了轉,試探性的問:“那他下麵還有嗎?”楚雲城扶額:“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十五歲了,當然是有的。”“哦哦哦。”滿足了好奇心之後,陸婉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問下麵有沒有什麼的……“你滿腦子都想什麼?”楚雲城擰了一把陸婉的臉:“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少看。”陸婉嘿嘿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對了要不要把白兄的事情告訴小白兄啊。”楚雲城點頭:“這倒是沒什麼,讓他別說出去就是了,也別告訴他白縱清就在王府。”“明白。”接下來幾天,王府又來了兩波刺客,但無一例外都被休一他們趕走了。雖然白衡清沒被抓走,但楚懷奕卻跟狗急跳牆似的,派來的人一次比一次厲害,就連休炎,也不小心受了傷。“給你的休炎哥哥送藥去吧,看這眼巴巴的樣兒。”陸婉好笑的看著飛丹,飛丹一跺腳:“什麼休炎哥哥,夫人說什麼呢。”“好好好,不說了。”陸婉笑著撚起一枚糕點塞進飛丹嘴裏。一旁流珠拿來一張帕子,對陸婉說:“夫人拿了糕點,擦擦手再看書吧。”陸婉點頭,在帕子上抹了一下,繼續翻看手中的冊子。不得不說,白衡清看起來跟個兔子似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強大,一邊兒養傷一邊還能寫話本,產量賊高。“這一本我得看好幾天呢,一會兒你去跟他說一聲,讓他別這麼勞累了,好好養傷。”陸婉對流珠說道。流珠也笑著說:“小公子的話本寫的可真不錯,就連飛丹每晚上都要偷偷點著燈看呢。”“說的跟你沒看似的。”飛丹哼了一聲。陸婉笑道:“你看她這個嘴,真是不饒人的。”流珠似模似樣的跟陸婉一起討伐飛丹,氣的飛丹拿起桌上的金瘡藥就往書房跑。“這丫頭。”陸婉笑著搖了搖頭。流珠收拾好手上的活計,便去了外院找白衡清。“姑娘放心,小生練過手上的功夫,別說一天一本,五本也是寫的出來的。”聽了流珠的來意,白衡清笑著說道。流珠也笑:“這是夫人叫我來的,白公子別叫我為難。”“那好吧。”白衡清嘟囔道:“說起來,要不是我哥非要叫我去考功名,我還真想當個說書先生呢。”流珠叮囑完白衡清,便轉身回了星羅苑,到了門口,就見飛丹過來說:“夫人說今天中午想吃點甜的,流珠姐姐你去和廚房說一聲唄,我想去繡個荷包。”看著飛丹忸怩的樣子,流珠也不忍心打趣了,點頭道:“好。”轉道去了廚房,流珠跟管事的說了一聲,要出門的時候,跟一個有點眼熟的小丫鬟差點撞在一起。“流珠姐姐好。”這丫鬟是青黛院的,要知道青黛院已經被禁足了,就連吃食也是在自己的小廚房裏做的,這丫鬟到廚房來做什麼?流珠長了個心眼,假意往外走,卻繞了個圈找了個竹林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