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城喜歡馬,就像現代的男人喜歡車一樣,在這座宅子後邊有一個挺大的馬棚,裏麵養了十幾匹上等好馬。

“婉婉喜歡哪一匹?”楚雲城有些得意的問,要說誰的好馬最多,他楚雲城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陸婉從馬棚經過,都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走馬,沒想到比拉車的馬大那麼多,自己站在麵前,還不到那馬的肩膀。看著陸婉遲遲不做選擇,楚雲城走過來問:“是看花眼了?”陸婉往後退了幾步,幹巴巴的說:“這……這也太大了,我怕掉下來踩死我。”楚雲城大笑:“這都是經過訓練的,婉婉莫怕。”隨後竟是從背後把陸婉抱起來,放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還好陸婉平時也會在梅花樁上練輕功,不然還真有可能恐高。黑馬噴了噴鼻息,四蹄也跟著動了動,陸婉甚至能透過馬鞍感覺到馬身上肌肉牽拉的感覺。“坐穩了。”楚雲城飛身而上,跨坐在陸婉身後,低聲說道。一個暖呼呼的身子貼在背後,陸婉有些不自在的挺了挺胸,卻被楚雲城摁了一下,隻得靠在他身上。“小心別掉下去,不然就被黑樨踩死了。”楚雲城悶著笑,陸婉索性就不動了,懶懶的靠在楚雲城懷裏。到了獵場,楚雲城從馬背上下來,對陸婉伸出手。陸婉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雲城,涼涼的說:“隻有一匹馬,誰去打獵?”楚雲城笑道:“獵物都在山上,山路崎嶇,騎馬不好去打獵。”陸婉懶筋犯了,哼哼唧唧的不願意下去,楚雲城從一旁屋子裏拿來兩張弓,拴好馬之後把陸婉抱了下來。“若是婉婉打到的獵物比本王多,本王就答應你一個要求。”陸婉眨了眨眼:“這要求可以留著以後用不?”“自然是可以的。”楚雲城挑了挑眉。這下陸婉的興致就來了:“隻能用輕功,不然你就是欺負我。”“好。”楚雲城把稍微小的那把弓遞給陸婉,陸婉搖搖頭說:“我不會用。”還不能楚雲城說話,陸婉便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一用力把上麵的珍珠拽了下來:“我用這個就好。”“婉婉何時學過暗器?”楚雲城倒是有些驚訝了。陸婉垂下眼簾:“我力氣不夠,隻能打打小兔子什麼的,王爺別擔心。”“走吧。”楚雲城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兩人便分頭進了獵場。這獵場不大,隻是一個小山頭,最大的獵物也不過是幾隻麅子和鹿,所以楚雲城也不擔心陸婉會有什麼危險。陸婉運起輕功進了山,正好看到一隻灰撲撲的大兔子。山上的豺狼虎豹都被清理過,食草動物們沒有天敵,一個個吃的肚子滾遠,陸婉兩指一彈,一顆圓溜溜的珍珠彈射出去,正好打中那兔子的肚子。兔子一下子就不動了,陸婉記下這兔子的位置,繼續朝山上走去。山上的獵物意外的多,很快陸婉手裏的珍珠就打完了。陸婉抬頭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和楚雲城約定的時辰,便一路提著獵物出了獵場。楚雲城跟她是前後腳出來的,但楚雲城手裏卻隻提著一隻山雞,陸婉不解的問道:“王爺難道放水了?”楚雲城無奈的說:“我去的那邊樹枝繁多,本王帶的又是長弓,自然施展不開。”陸婉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楚雲城氣悶的彈了陸婉一個腦瓜崩。“不知王爺的承諾可還作數?”陸婉假惺惺的說:“王爺時運不濟,如果王爺想反悔也是可以的。”“本王一言九鼎,怎麼會反悔?”楚雲城道:“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叫人把這些獵物收拾一下。”吃過晚飯,天也黑了,兩人在別院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陸婉醒來的時候,楚雲城已經上朝去了。“你們怎麼來了?”陸婉看著飛丹和流珠問道。飛丹笑嘻嘻的說:“王爺一大早就派人到王府,說打到不少獵物,讓奴婢們把皮子收拾一下,等來年給夫人做件大氅。”吃過早飯,便要回王府了,走到半路,陸婉突然問道:“那天我們在書齋見到的那個小書生呢?”流珠回答道:“王爺不知怎的也知道這個人了,昨晚就派人把他接進府裏了,夫人找他有事?”陸婉搖了搖頭,送到王府就安全了。回到星羅苑,就看見白白淨淨的白衡清正在門口轉圈,陸婉走過去問:“小白兄在找誰?”白衡清眯著眼打量了一下陸婉,驚得後跳兩步,紅著臉就要跑,陸婉好笑道:“還沒認出我來?”“小生,小生的話本已經寫好了。”白衡清語無倫次的說道。陸婉問:“這麼快?拿來給我看看。”白衡清拿出一本一指寬的冊子遞給飛丹,陸婉點點頭:“流珠,一會兒去給小公子多送些文房用具。”說完有對白衡清說:“小公子不必這麼趕,平日裏還是多看些聖賢書,做幾篇策論,以備來年的科舉。”“小生明白。”白衡清感激的說道。陸婉回屋翻了翻話本,這白衡清寫的倒是比市麵上的好看多了,有不少精怪故事,就連陸婉都看得津津有味。今晚楚雲城並沒有到星羅苑來,而是叫人過來打了個招呼,說是去地牢裏看望白縱清了。王府治安最好的地方就是地牢,其次就是星羅苑了,把白縱清安排到地牢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陸婉看了一會兒話本,還剩下一半便舍不得看了,剛要熄燈睡覺,就聽見外院傳來幾聲響動。那裏正是白縱清居住的地方,陸婉一愣,連忙叫飛丹偷偷去書房叫休一和休炎,自己悄悄出了院子。外院和內院隔著一層花圃,陸婉用樹枝擋住自己的身影,接著月光朝外看過去。院子裏落了四個黑衣人,這四人正連拉帶扯要把白衡清帶出王府,但出乎陸婉預料的是,白衡清看起來白淨瘦弱,竟然也是個會功夫的,跟四人戰在一起,也隻是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