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不管是上輩子學過的曆史,看過的電視劇,還是這輩子聽到的,東廠從來不是什麼正麵角色,為何楚雲城卻一下子就能想到東廠是被嫁禍的?

楚雲城掃了牢頭一眼:“很簡單,東廠就算要殺人,也不會是秦公公親自出麵,下次記得換個人選。”沒過一會兒,羅涵就匆匆忙忙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捧著肚皮的大胖子。陸婉嚇了一跳,這麼胖的人可真是好久沒見過了。那胖子顛顛的跑到楚雲城麵前,艱難的行了個禮道:“卑職見過九王爺。”“行了,不必多禮,你去查查,刑部居然也出了這吃裏扒外的東西,說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楚雲城沒好氣的說道,胖子嘿嘿一笑:“多謝王爺體恤,下官定然會調查到底。”隨後那張胖臉上和善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虎著臉叫獄卒把牢頭帶走有對楚雲城行了一禮:“王爺放心,下官很快就能審出個結果來。”那牢頭聞言,竟是被嚇尿了褲子,砰砰對著楚雲城磕頭,楚雲城掐了掐眉心:“別把人嚇瘋了。”“下官省得。”“我把人帶走,沒問題吧?”楚雲城問道。刑部尚書忙點頭:“下官這裏也該好好整頓一下了,這犯人牽連甚廣,放在王爺府上,下官也是放心的。”楚雲城點點頭,叫休一和休炎幫忙把白縱清抬到馬車上,羅涵一邊寫方子,一邊對楚雲城說:“他中了劇毒,已經蔓延到心脈,還好毒性已經壓製住了,隻是他的手腳筋都被挑斷了,恐怕以後要不良與行。”陸婉看著昏迷不醒的白縱清歎了口氣,白兄變成這樣,不管有什麼理想和抱負都很難去實現了。“還好婉婉提出要來天牢看望,不然白縱清就算死在牢裏我們也是不知道的。”楚雲城揉了揉陸婉的頭發,掀開簾子對外說道:“去城郊的別院,今晚不回王府了。”“那我還要不要回去?”陸婉眨了眨眼,楚雲城挑眉:“和本王一起在別院不好嗎?”“這倒不是……”陸婉鼓了鼓腮幫子,有些氣憤的瞪了楚雲城一眼,這人長的那麼好看幹嘛,害的自己都忘了要說什麼了。這裏就是之前休炎養傷的地方,離著王城隻有幾裏路。羅涵在車上已經寫好了藥方子,下了車就叫人去抓藥,隨後又和休一他們一起給白縱清清理傷口。陸婉身為女子,不方便在一旁看,楚雲城便陪著她到屋子裏等著。“難道是白兄掌握了什麼證據?不然五王爺為什麼對他有如此深仇大恨,一定要殺人滅口不可?”陸婉托著腮,有些不解,若隻是當了他的路,為什麼要殺人殺的這麼匆忙,昨天楚雲城才探望過白縱清,今天白縱清就差點被人殺了。楚雲城也是心有懷疑,楚懷奕下手這麼快,倒是更讓人起疑心了。羅涵醫術高明,很快白縱清就醒過來了,楚雲城和陸婉聽說,趕了過去。“你是……”白縱清眯著眼看了看陸婉,笑道:“看來是我有眼無珠,竟是沒看出來居然是個姑娘。”陸婉連忙說:“白兄先別亂動,養傷要緊,這些事以後再說也不遲。”白縱清垂下頭去,悶悶的點了點頭。羅涵擦了擦額頭,對白縱清說:“你的手腳筋我已經幫你接上了,隻是以後不能提重物,陰天下雨也會關節疼痛。”“那提筆寫字可有妨礙?”白縱清還以為自己已經成了個廢人,聽到羅涵這麼說,眼神亮了一下,追問到。羅涵抬起下巴,頗為自傲的說:“自是無礙,隻是要時常注意休息。”這還算比較好的結果了,陸婉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你手上是否有五王爺的把柄,為何他這麼急於殺人滅口?”楚雲城問道。白縱清張了張嘴,說道:“王爺,下官……不能說。”他慘笑一聲:“不瞞王爺,下官的手足兄弟此時已經在五王爺手上了,若是下官說出去,恐怕我那命苦的兄弟就要和我一起身赴黃泉了。”陸婉眨了眨眼,問道:“你那個兄弟,是不是叫白衡清的?”白縱清猛地抬起頭:“陸兄……不,陸小姐,你可曾見過他?”還不能陸婉回答,楚雲城說:“這是本王府上的夫人,至於你那兄弟,昨天才被婉婉帶到王府。”“看來是五王爺騙了我。”白縱清咬了咬牙:“茲事體大,這件事我隻想對王爺一個人說。”陸婉幾人聞言,便離開了房間。“師叔,好久不見啊。”陸婉抬起爪子,跟羅涵打了個招呼。羅涵卻沒說話,一把拉過陸婉的手腕,片刻後才滿意的說:“保養的不錯,你師祖漸微大師半個月後就能抵達王城,他老人家醫術高明,定然能解你身上的蠱毒。”“這麼快。”陸婉驚訝道,之前羅涵說需要三個月時間,但不到半個月羅涵便回來了,陸婉還以為沒找到那個漸微大師。羅涵無奈道:“師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腳程自然會慢,半個月已經是頂快的了,要是他再……”羅涵不自在的咳嗽幾聲:“最晚夏天之前,肯定是能到的。”“不用那麼著急的。”陸婉忙說:“別傷著他老人家。”“嗯……”羅涵悶悶的點了點頭。兩人聊了會兒天,楚雲城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對休一和休炎說:“把白縱清帶到本王府上,送進牢裏好生照顧著。”兩人領命,把白縱清抬到馬車上,和羅涵一起回了王府。隻剩下陸婉和楚雲城兩個人,陸婉有些不自在,問道:“今晚不回王府?”“不回去了,婉婉陪本王在這裏待一會。”楚雲城笑問:“前麵就是獵場,婉婉可想去打獵?”陸婉眼睛亮了一下,不住的點頭。“好,跟本王去挑馬。”楚雲城看著陸婉開心的模樣,也忍不住露出個淡淡的笑容,拉著陸婉,來到了郊外的一座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