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清水，你說話也不說清楚，這那位指的是誰？可是我們王府中的妻妾？還是王爺在外麵的紅顏知己？”
陸婉聽得一頭霧水，更是被清水的表情弄得有些迷惑，放下自己手上的杯子，下顎輕輕上抬，有兩根纖細蔥白的手指支撐著，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她眼睛一斜，注意到清水這小丫頭的臉色有些難看，瞬間來了興致。
“難不成真讓我猜對了？你可別告訴我咱們的王爺和那位還有一段淒美故事呢。”
陸婉說完便自己笑了起來，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整個人變得隨和，似乎剛才那飄渺如仙的人不是她一樣。
可是清水在聽到她說的話之後臉色卻是陡然間變得異常難看，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起來。
“夫人，您怎麼還有心情笑得出來？還真讓您給猜對了，這那位呀，還真是咱們王爺心尖上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紅顏薄命，估計現在整個王府後院，哪裏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
清水一邊說著，一邊嘟起了自己的嘴巴，也不知是個什麼感覺，單純的想要為自家夫人鳴不平。
陸婉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卻不想竟真的讓自己一語成讖，臉上表情一僵，心裏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自在。
“此話怎講？”
麵上裝作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陸婉努力忽略重新肩部傳來的那一絲酥麻，眼睛裏麵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不自覺下落了幾分。
她的情緒發生了改變，她自己沒有發覺，清水倒是敏銳的發覺了，神色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那位指的是方側妃的姐姐，據說是咱們王爺心尖尖上的人，那是朱砂痣，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二人郎才女貌，堪稱絕碧，想當年王爺衝發一怒為紅顏，端得是京城一樁佳話，隻可惜這方家大小姐紅顏薄命，竟是染了一場怪病，撒手人寰，王爺因此消沉，從此投身風花雪月，再不與人間有任何真心……”
清水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從旁人那裏聽到的東西說了一遍，最後看了一下陸婉的臉色，輕咬下唇，麵上帶著些不甘。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竟然有人說夫人您和方家大小姐的容貌有三四分相像，連性子也是相極，所以王爺才會對您百般忍讓，萬般寵愛……”
“嗤，咯咯咯咯……”
清水說的小心翼翼，陸婉卻是咯咯地笑了起來，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極了純真未入人世的水晶。
清水被她笑得心慌，身子一矮，便跪在了地上。
“夫人，這些話不過都是謠傳，夫人萬萬不可相信，王爺待夫人如何，夫人自己心中有數便可，說這話的人不過是嫉妒夫人……”
“行了，這麼緊張做什麼？既然是謠傳，那自然不可能空穴來風，想來我與那方家大小姐當真是有幾分相像，不然的話那些人也不會空口白牙說假話。”
陸婉笑夠了，伸手一抹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著跪在地上的清水有些無奈，素手一揚，便把人扶了起來。
“我笑不過是因為那些人眼瞎，從哪裏看得出來楚雲城那個混蛋對我好了？他除了會欺負我，壓榨我之外，還會做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混球好像很久沒有來過咱們這裏了，難不成是另有溫柔鄉了？要真是這樣，那才好呢！”
陸婉一邊說著，一邊晃晃悠悠的坐在貴妃椅上，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撲閃撲閃的遮住眼睛裏麵的神色，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
清水聽不出來她到底生氣沒有生氣，隻能小心翼翼的陪著小心。
“不過有句話你可能真的說對了，傳這些話的人竟然是嫉妒我，楚雲城天天往我這裏跑，就算是不做什麼，單單是留宿在我這裏，就已經是一件讓人眼紅的事情了，之前我還在奇怪，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都說宅鬥，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