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應綰綰放下手裏的筷子起身給喬芳開門,招呼她進屋,“我剛吃飯,先進來坐,稍後就好。”
“哎。”
喬芳進門後並沒有坐下,東張西望的往裏走。
應綰綰看著她,輕蹙了一下眉心,在她伸手去撥布簾的時候忍不住道,“喬大嫂,你要找什麼東西嗎?”
喬芳一笑,“我就是隨意看看。”
撩開了簾子瞥了眼床鋪,很快又放下,自顧自的說,“按理說蕭院士的資曆這麼高,該住在前排的大院裏,而我們這棟樓是一線工人住的。”
應綰綰一聽,眉梢輕佻,在她麵前提這個,是想離間她和蕭南風吵架?
手段和她爸爸那些小三比起來差的也太遠了。
前排的大院,原主的記憶中是有一部分,裏麵住的都是一些資曆深的老研究員。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原主,骨子裏也不想騷動。
哦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喬芳眼見應綰綰無動於衷,眸底一暗,以前她隻要提到這一茬這個蠢貨都會咬牙切齒的指責蕭南風沒本事,今天怎麼這個反應?
變聰明了?
不死心道,“蕭院士家的,你就不覺得委屈啊?”
應綰綰一雙明媚的大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喬芳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住在哪裏,我就住在哪裏嘍,有什麼好委屈的?”
幾口喝完剩下的粥,站起來走到水缸邊洗碗。
喬芳試圖再來兩句,應綰綰一直不上道,她隻能作罷。
臨出門前,應綰綰給蕭南風留了張字條報備去處,用茶杯壓在飯桌上。
喬芳見狀,不放過任何挑撥的機會,“蕭院士管的還真寬,你去哪兒,都得給他說一聲呐。”
應綰綰驚訝,“你出門不跟你老公說一聲?不怕他擔心你?”
喬芳嗤了一聲,“有啥好擔心的?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你們家男人的這個態度,就是想管著你啊。你看我,去哪裏都不用給男人交待。”
應綰綰笑了笑,反問,“喬大嫂啊,一個男人連問你去哪都不想問,試問他還在乎你嗎?”
喬芳:“……”
研究基地遠離鬧市,交通不方便。
而且這個年代的公交車站點也不多,應綰綰和喬芳同李嫂回合後到大院門口等給養車。
一路上,李桂花都在拍應綰綰的馬屁,不是誇她長得俊,就是說她紅毛衣顯臉白嫩。
喬芳則是撇嘴不屑,看了下應綰綰豎到頭頂的丸子頭,跟個道姑似的,哪裏好看了?
半刻鍾左右,車子來了。
車頭形狀怪異,和幾十年後的車頭造型差別巨大,唯一不變的是車頂篷布上的顏色,統一深草綠。
去縣城的家屬不少,車子剛停在腳邊,一群人便一窩蜂往前擠。
喬芳和李桂花也不例外。
應綰綰怕被人踩到,立馬後退兩步,與她們保持距離。
等她們都上去了,應綰綰才開始扒著車尾的護欄,抬腳去踩腳踏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