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旁邊的李桂花接過話頭,“好漢沒好妻,懶漢娶花枝,說得就是這麼個理。”眼看著應綰綰走近,她笑著與之打招呼,“蕭院士家的出來收衣服啊。”
應綰綰點頭,彎著眉眼應聲,“是啊,李嫂吃過晚飯了?”
音落,幾人麵色古怪起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們的印象裏,應綰綰清高傲物,從來不拿正眼瞧她們,從她們身邊路過時那眼睛都要豎到天上去了。
有時候說話也是陰陽怪氣不招人喜歡,所以很多人都傳她腦殼有問題。
原本李桂花也是不想理睬應綰綰的,但是她家男人在蕭南風手底下做事,麵子上,她得顧好了。
她笑容不變,“吃了,蕭院士家的吃過飯嗎?如果沒吃得話,我家晚飯做了鍋貼,還剩不少,我去給你端。”
剩得給她吃?
應綰綰僵硬一笑,“多謝,我......我老公給我從食堂帶了飯回來,我剛吃過。”她別扭的稱呼著蕭南風。
這年頭,為顯夫妻感情親密叫老公應該沒錯的吧?
她以前看過不少關於這個年代的電視,上麵女演員對丈夫念的台詞,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喬芳和李桂花幾人麵麵相覷。
老公?她怎麼也不知道害臊?
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
她們可是見識過應綰綰的厲害的,一言不合,那張櫻紅小嘴裏罵出的話,農村小腳老太太都比不過她。
閑聊了兩句,應綰綰告別幾人抱著衣服回家。
看著她上樓梯,幾人嬉笑議論起了她方才的措辭。
應綰綰推開門,抬眼就看到蕭南風坐在床頭看書,神態認真,側臉精致,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與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
聽到門口的動靜,蕭南風隨之抬頭與應綰綰四目相對,“回來了啊。”
應綰綰,“嗯。”衣服擺到床上,分類後開始折疊。
走到牆角掛衣服的架子前,伸手把裏麵款式難看的衣服都挑了出來,騰出了地方後理整齊剩下的。
她偏頭準備讓蕭南風找個紙盒之類的東西存放一下被她挑出的衣服。
見他眼神直勾勾的凝視她,眉心一皺,看她做什麼?
清了一下嗓子,“你可以幫我找個盒子裝這些衣服嗎?”
蕭南風麵色無波,清沉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基地辦公室有很多紙箱,我去給你拿。”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放下還握在手裏的書,起身出門。
應綰綰的目光追逐他背影,直到房門關上,才收回視線。
原主來這裏兩個月,被他罰寫過兩次檢討,原主內心是極其不願屈服他,但是這男人以不承認錯誤不給生活費為由威脅,原主不得已才會順從。
不過一拿到錢就開始六親不認了。
很難理解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容忍得了原主那個德性。
耳邊傳來一陣滋滋聲,轉頭一看,是牆角爐子上燒的水開了。
走到水缸邊,拿起葫蘆被劈成兩瓣做成的瓢,掀開高壓鍋的蓋子往暖瓶裏灌水。
裝滿了兩瓶,跟著又添了一鍋水,準備洗澡用。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也漸漸的陷入黑暗。
應綰綰走到陽台,看著對麵樓內住戶的窗子透出的燈光,抬眼去看屋頂上的老式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