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下雪了呢, 我特意將您的找了出來,今日去麵聖,可不能寒酸。”金桔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桃夭進了內堂換著衣裳。
一伸手,就看見了金桔手腕上的淤痕,還新鮮的很。
“這是怎麼了?誰幹的!”桃夭氣憤的拿起金桔的手,金桔趕忙縮了回來。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說道:“無妨的小姐,快更衣吧,還得梳洗上妝呢,二小姐那邊都快準備好了。您去遲了,夫人又該挑您理了。”金桔忙替桃夭更換起了衣服。
金桔不說,桃夭也猜的到,沒懲罰到她身上,金桔怎麼會幸免。不禁有些懊悔。
看來,隻能硬著頭皮聽話了。於是深呼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配合的換上了新衣。
“暮煙也去?”桃夭疑惑的問道。
“是啊,夫人聽聞皇上給王爺定親,一定央求著老爺讓二小姐和您一起進宮。唯恐落不到一個好夫婿呢。”金桔小聲說道。
不一會,金桔手腳麻利的替桃夭換好了新衣,隻見桃夭身穿一件鵝黃色的短襖上麵繡暗紋銀白的蝴蝶,毛茸茸的立領襯托的她的小圓臉粉嘟嘟的水潤極了。
又配著月白色帶暗花的裙子整個人清爽了不少,雖然沒有婀娜的身段,但看起來既活潑,又喜慶。
金桔手巧,給桃夭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後,在為數不多的首飾裏挑出一朵梨花簪,別在了桃夭一頭烏黑的長發上,俏皮極了。
桃夭哪裏有心思欣賞自己的造型,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奈何蘇父吩咐。不許吃東西。隻好強忍著饑餓一把推開了窗。
窗外早已落滿了雪。猛地一眼望去,到處銀裝素裹隻有院牆下的幾樹臘梅,開得通紅。金桔連忙將找到的拿去披在桃夭身上。生怕雪地裏的風灌進來桃夭著涼。
“金桔你去找兩個白瓷瓶來,將那臘梅上的雪水收起來給我。”桃夭吩咐道。
金桔知道小姐貪食,臘梅上的雪水化開後烹茶,是極好不過的。連忙按桃夭的吩咐細心將雪水收進瓶子。原本想放著等小姐回來用。
結果桃夭卻讓她裝在隨身的荷包裏。桃夭心想,第一次麵聖。總該帶點東西吧。畢竟自己日後在王府好過不好過,不還是皇帝老兒的一句話?
收拾停當,前去大堂。果然蘇慕煙已經打扮的漂漂亮亮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桃夭。而夫人,也就是蘇慕煙的親生母親,則正襟危坐,手裏捧著茶盞耐心的給女兒講著禮儀規矩。
見桃夭進來,夫人不禁冷笑一下,挑著眉譏諷道“嗬!當真是我蘇家供養不起了,如今拿著舊人的衣服出來打我的臉是作甚?讓外人看著,當真是我這小娘苛待了你不成?”
夫人認得,桃夭身上這件是桃夭生母的物件。立馬想起當年自己在蘇宅外做小,上不得台麵之事。瞬間氣的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