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沒想到這一層,可又想到金桔手上未消下的傷痕,便衝著夫人叫嚷:“我生母留給我的東西,有什麼不能穿出來的。倒是姨娘你,小肚雞腸。連一件衣服都容不下。要不我去問問爹爹,若爹爹說不能穿,我便不穿也罷!”
一聽桃夭搬出蘇父來,夫人頓時怒火攻心,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現下你還沒嫁給王爺就如此跋扈,我是說不得你了不成?”
“母親快消消氣,別讓那些見不得人的髒東西氣壞了您的身子才是。”坐在一側看熱鬧的蘇慕煙站起身子,款款走到夫人身邊,小心溫柔的拍著夫人的脊背。幫她順氣。
動作溫柔賢淑,和站在下麵的桃夭簡直天壤地別。可雖然語氣溫柔,但說話,卻如軟刀子一樣,句句紮心。
“髒東西!嗬,妹妹知書達理,罵起人來倒是拐彎抹角的,若說這府上有什麼髒東西,那必然得從妹妹院裏的人查起了!”桃夭不屑的看著穿著精致的蘇慕煙。
“你!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好心卻沒落得好報!”蘇慕煙知道桃夭暗指什麼,羞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
“夠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從未當我們娘倆做親人,如今是要攀上高枝了,越發不將我們放在眼裏,好你個沒羞恥的家夥,等下夜了我就告訴老爺,讓他早點將你嫁出去,也算圓了你的心事。”夫人越發言辭激烈。
“嗬,我的婚事,是皇上做主,你一個做小上位的算個什麼東西!”桃夭不甘示弱,罵人直戳心口。夫人最見不得別人提舊事,氣的胸口直痛。
周遭的奴仆一個個皆低下頭去,不敢看已經麵色漲如豬肝的夫人。
“你!... ...你!”夫人被蘇慕煙攙扶著,一口氣上不來,指著桃夭話都說不太清。
金桔忙喊道:“夫人,夫人。宮裏的人和馬車在府外候著了。快讓小姐們過去吧。”金桔看局勢不對,生怕桃夭受了委屈,連忙轉移話題。
桃夭翻了一個白眼,並不想和她多糾纏,這麼多年來,自己被告黑狀又不差這兒一件。早就虱子多了不怕癢了。連禮都未行,瞥了一眼惺惺作態的蘇慕煙,轉身和金桔出了門。
“娘,別氣壞了身子。”蘇慕煙心疼的看著親娘被桃夭這般欺辱。暗自發狠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來,再者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蘇慕煙瞥了眼在門口候著的賈護衛,不由的有些心慌。
“女兒,皇上年邁,現下幾個皇子正妃未定,那個殘廢四皇子是個閻王,有那個憨包受的,嫁過去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且看她日後有的哭!二皇子是頂好的。但若真的不行,給他做個妾也未嚐不可。不要拘泥小處。娘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在丞相府的女主人,不還是我嗎?”夫人喝了口參茶順了順氣,見桃夭和金桔走遠,連忙對蘇慕煙囑咐道。
蘇慕煙瞬間羞紅了臉,她本就心係二皇子,昨日聽聞今日幾個皇子都會去請安,才讓母親求著父親讓自己也去。於是嬌羞的低下頭說道:“女兒都明白。母親放心女兒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