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活用胡雪岩 第二十二章開源占先機——不拘一格,因勢取利(1 / 3)

下篇活用胡雪岩 第二十二章開源占先機——不拘一格,因勢取利

人生最值得的投資就是更新自己。每一個新的自己都預示著一種新的成功。想成為永遠走在別人前麵的人,就要有穿過迷霧看到別人沒有看到的遠景的銳利目光,要有在貧瘠土地上挖掘財富的本領。不做別人的追隨者而做自己命運的主宰者,抓住每一個創造的機會,讓自己變得更有力量。

有變有通,萬事不難

一個懂得適時變通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思維走進死胡同的,是心中有一潭活水的,是不會輕易被人打倒的。

“踐墨隨敵,以決戰事”,這是《孫子兵法》中的一句話。意思是說:在對敵應戰時,敵變我變,靈活地決定自己的作戰計劃,不能墨守事先定好的計劃一成不變。

可見,變通對於適應時局的重要。一個懂得適時變通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思維走進死胡同的人,是一個心中有一潭活水的人,是不會輕易被人打倒的人。胡雪岩就是這樣的人。

人隻要用心去找,必定可以成就自己;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善於發現,必定可以為自己廣開生財之路。為自己開拓財源,要有精明的生意人眼光,要能看得準,看得遠,同時還要眼界開闊,頭腦靈活。所謂眼界開闊,頭腦靈活,簡單地說,就是不要死守著一個自己熟悉的行當,而是要善於在其他行當中發現可以開發的財源。說到底,也就是要時刻想著去不斷地尋找新的投資方向,不斷地擴大自己的投資經營範圍。一個生意人如果隻能看到自己正在經營的熟悉行當,最終隻會抱殘守缺,連正在經營的行當都不一定經營得好,更不用說為自己廣開財源了。

胡雪岩的生意就做得極為活絡,胡雪岩為自己的蠶絲生意和幫辦王有齡潮州官府的公事,幾下湖州,結識了在湖州頗有勢力的民間把頭,現正做著湖州“戶房”書辦的鬱四。胡雪岩憑著他的仗義和豪爽,也因為他幫助鬱四妥善處理了家事,深得鬱四敬服。為了報答胡雪岩,鬱四做主,為胡雪岩娶了寡居的芙蓉姑娘做“外室”。

芙蓉姑娘的娘家本來也是生意人,祖上開了一家牌號為“劉敬德堂”的大藥店。“劉敬德堂”傳至芙蓉姑娘父親一輩時也還有些規模,沒想到她父親十年前到四川采辦藥材,舟下三峽,在新灘遇險船毀人亡。她的叔叔本來就是一介紈絝,極盡揮霍還特別好賭,接下家業不到一年就無法維持,藥店連房子帶存貨都典當給了別人,自己落得以借貸為生。俗話說的“瘦驢不倒架”,還有那麼一點顧及臉麵的硬氣。比如自己窮困潦倒到了極點,卻還死活不同意侄女芙蓉給人做“偏房”,說是我們劉家窮是窮,但也沒有把女兒給人家做偏房的道理。所以,芙蓉再嫁後,他死活都不想認胡家這門親戚。

胡雪岩娶了芙蓉姑娘,這位不想認親又嗜賭如命的叔叔自然也是一個麻煩。這時的胡雪岩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按鬱四的想法,用錢幫助;一是按芙蓉姑娘的想法,變賣秘方獨自過活。然而,胡雪岩卻不這樣想。他一定要認了這門親,因為他看出藥店生意今後定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財源。在亂世當口,一是軍隊行軍打仗,轉戰奔波,一定需要防疫藥;二是大戰過後定有大疫,逃難的人生病之後要救命藥。因此隻要貨真價實,創下牌子,藥店生意就不會有錯。而且,開藥店還有活人濟世、行善積德的好名聲,容易得到官府的支持,在為自己賺錢的同時,還能為自己掙得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自己不懂行不要緊,有親戚懂,這樣想妥之後,胡雪岩便請鬱四幫忙,擺了一桌隆重的“認親宴”,就在這認親宴上便談妥了藥店開辦的地點、規模、資金等相關事項,補救之後藥店開張。

一個錢莊老板,在本業之上還要去做蠶絲生意,在做著蠶絲生意的時候又想起開藥店,胡雪岩這種四麵出擊,不斷為自己廣開財源的“活絡”,確實令人歎服。

事實上,做生意最沒出息的就是死守家業。因為一筆生意再大,也隻能有一次的賺頭,一個行當再賺錢,也隻是一條財路。真正做大生意的人都是能深刻理解“財源廣進”這四個字的人,這裏的“廣”就是指的不拘於一域。因此,胡雪岩才說,做生意要做得活絡。

自然,活絡也是有很多方麵的,不光是生意,做人交友都是一樣的道理。這樣朋友多了,路子又廣了,路子廣了,財源又多了……這樣良性循環下去才是真正魅力的人生。

有一次,王有齡補了湖州知府的實缺,要去湖州府上任。啟程那天,胡雪岩和一幫朋友在船上開桌擺酒,給王有齡送行。三吳之地,水網四通八達,由杭州到湖州,自然船行水路比陸路車馬方便和舒服,因此,這一行,胡雪岩又雇請了阿珠家的客船。沒想到,胡雪岩在阿珠家的客船上與阿珠娘一席交談,竟然促成了他涉足生絲生意的決心。

船行至湖州境內,兩岸的桑林引起了胡雪岩濃厚的興趣。憑職業的敏感性,他仔細觀看河邊,見桑林連綿,無邊無際,有如綠色海洋,寬闊浩瀚。胡雪岩怦然心動,他早就有心要做生絲生意,隻是苦於無從下手,沒想到應在湖州地麵。做生意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胡雪岩盤算,眼下正當產絲季節,可謂天時;湖州為產絲地方,正合地利;最後一個也是頂頂重要的條件,王有齡赴任湖州,坐鎮地方,令行禁止,誰敢不從?可以成為做絲生意的強大靠山。

江浙一帶,原本就是著名的生絲產地,清政府在蘇、杭專門設置“織造衙門”,杭州下城一帶,更是機坊林立。蘇杭一帶的女子,十一二歲便學會養蠶繅絲,養蠶人家一年的吃喝用度,乃至婚喪嫁娶的大事開銷,都主要得自每年三四月間一個“蠶忙”季節的辛苦。繅絲織綢自然也是大有講究。絲分三種,上等繭子繅成細絲,上、中等的繭子繅成肥絲,剩下的下等繭子繅成的就是粗絲。

王有齡外放的湖州就是江浙一代有名的蠶絲產地,產出的細絲號稱“天下第一”,連洋人也十分看好。胡雪岩當然知道湖州生絲的好處,也知道生絲生意有錢好賺,隻是此前他既沒有資本和條件來涉足這一行生意,同時,也確實不太懂這行生意的門道。這次送王有齡赴任湖州,而湖州正是阿珠家鄉,阿珠娘自小耳濡目染,也頗懂得一些關於養蠶、繅絲甚至蠶絲生意上的事情。一路上成為了胡雪岩的講解員,對他提出的問題知無不答。

“我也想做做絲客人,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訣竅?”

阿珠的娘說,“照我想,第一首先要懂得絲的好壞。第二要曉得絲的行情,絲價每年有上落,不過收新絲總是便宜的。”

“絲價的漲落,是怎麼來的呢?出得少,價錢就高,或者收的人多,價錢也會高,是不是這樣子?”

“我想做生意總是這樣。不過,”阿珠的娘接著說,“我聽人說,絲價高低,一大半是‘做’出來的,都在幾個大戶手裏。”

聽得這話,胡雪岩精神一振,知道絲價高低,取決於大戶的操縱,而這裏麵的把戲他最在行。阿珠的娘這時越談越起勁了,而且所談的也正是胡雪岩想知道的,蠶繭與生絲的買賣。

“收繭子的有繭行,同行‘繭業公所’,新繭上市,同行公議,哪一天開稱,哪一天為止。價錢也是議好的,不準自己抬價,不過鄉下人賣繭子常要吃虧,除非萬不得已,都是賣絲。”

“為什麼要吃虧?”

阿珠答道:“繭行殺你的價,你隻好賣,不賣擺在那裏,裏頭的蛹咬破了頭,一文不值!”

“喔,我懂了。你倒再說說絲行看,也要向部裏領牙帖,也有同業公所?”

“當然囉,絲行的花樣比繭行多得多。大的才叫絲行,小的叫‘用戶’,當地買,當地用,中間轉手批發的叫‘劃莊’。還有‘廣行’、‘洋莊’,專門做洋鬼子的生意,那是越發要大本錢了,上萬銀子的絲擺在手裏,等價錢好了賣給洋鬼子,你想想看,要壓多少本錢?洋鬼子也壞得很,你抬他的價,他不說你貴,表麵跟你笑嘻嘻,暗底下另外去尋路子,自有吃本太重,急著想脫手求現的,肯殺價賣給他。你還在那裏老等,人家已經塌進便宜貨,裝上輪船運到西洋去了。”

胡雪岩聽到這裏一心在想怎樣賺洋鬼子的錢。他知道,跟洋鬼子做生意,也要像繭行收繭一樣,就是這個價錢,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拉倒,那樣一來,洋鬼子非服帖不可。不過人心不同,各如其麵,但也難怪,本錢不足,周轉不靈,隻好脫貨求現,除非……除非能把所有“洋莊”都抓在手裏。

當然,天下的飯,一個人是吃不完的,隻有聯絡同行,要他們跟著自己走。

胡雪岩心想,洋莊絲價賣得好,哪個不樂意?至於想脫貨求現的,有兩個辦法,要麼賣給我;要麼用多少款子,拿貨色來抵押。這樣一來,此人如果還一定要賣貨色給洋鬼子,那必定是暗底下受人家的好處,有意自貶身價,成了吃裏扒外的半吊子,可以鼓動同行,跟他斷絕往來,看他還狠到哪裏去?而事實上在這一方麵,胡雪岩相信自己無疑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