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勝算謀後定——三思後行,張弛有道 第二十二堂課以柔克剛,鬥勇不如鬥智(2 / 3)

巧算賬,更要算大賬

算賬不僅僅是指日清月結撥拉算盤珠子的算賬,還指如何在一把算盤上撥拉出能提高經營效率、增加盈利的途徑和方法的算賬。

做生意離不開算賬。自然,這裏的算賬不僅僅是指日清月結撥拉算盤珠子,還指如何在一把算盤上撥拉出能提高經營效率、增加盈利的途徑和方法的算賬。不用說,商業運作中,如何準確把握和及時調整購銷時機、數量和經營方式,如何降低商品流通費用,合理使用資金以最大限度地發揮資金效力,這一切都是在精細的計算中實現的。如此說來,“十三檔算盤進盤出,絲毫不漏”,也是成大事者必備的本事。

一個不懂算計的人,對一筆生意的投入產出比僅僅滿足於“估計”、“大概”、“差不多”,就容易對結果的預估產生偏誤,甚至成為一筆糊塗賬,導致經營的失利。

胡雪岩深諳其道,在步入商界之前,就懂得算計,心中的算盤比誰打得都準。胡雪岩要辦錢莊,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熟悉錢莊這一行當,更重要的是他算準了開錢莊不僅是使他能夠安身立命的一樁生意,也是他可以大顯身手不斷開拓的一個穩定長久的財源,實在是大有可為。錢莊之所以大有可為,在胡雪岩看來原因其實很簡單,第一,當時太平天國運動正鬧得火熱,小刀會也喧囂驟起,長江中下遊以及湘、閩一帶常有戰事。兵荒馬亂之中市麵波動較大,一般的生意不可避免地要受到衝擊,但對於錢莊來說,市麵波動大,銀價起落也大,低進高出的機會也就相對較多,銀票彙兌進出之間都大有賺頭,這就是胡雪岩自己說的,“隻要看得準,兌進兌出,兩麵好賺”。第二,此時沒有本錢不要緊,胡雪岩料定王有齡外放去做州縣隻是遲早的問題,他自信即使王有齡仕途不順,自己也有能力幫他騰達起來。現在隻要有個幾千兩銀子把錢莊場麵撐起來,等王有齡一放了州縣,他的錢莊就可以代理王有齡那個州縣的公庫,也就是代為料理那個州縣的公款往來。按照慣例,代理公庫不付利息,等於是白借了公家的銀子做自己生意的本錢。

這就是一種算計,一般人在兵荒馬亂、市麵不穩的年月,大約隻會更多地想到如何能穩當一點保住自己已有的飯碗,哪裏會想到這市麵不穩之中還隱藏著有勢可借、有時可乘的發財機會呢?其實,任何一個經濟發展時期,特別是商品經濟發展時期,金融業總是百業發展的龍頭。

自18世紀中葉起,隨著西方商業勢力的大舉入侵,中國一直是西方列強垂涎的大市場,國內商業以及伴隨商業發展必然出現的金融業也隨之獲得發展。據清夏仁虎撰《舊京瑣記?卷九?市肆》記載,到19世紀中葉,當時京畿之地已遍布專理銀錢彙兌、金融往來的銀號、錢鋪、票莊、金店,另外布店、酒館也有兼做銀錢存儲、兌換並發行錢票的。當時京城金融業以恒和、恒肇等四大恒銀號和專理往來彙兌的山西票莊最為著名,京城“居人行使銀票”以持四大恒者“為體麵”,而山西票莊“交遊市宦,最為闊綽”。當時金融業的興旺,由此可見一斑。

胡雪岩生活的時代,雖內憂外患、戰亂不斷,但由於外國資本主義的經濟侵略也刺激了中國資本主義生產關係的進一步發展,東南沿海正是商品經濟發達的地區,因此可以說當時是中國由小農經濟向近代城市商品經濟轉型的時期。據史料記載,在已經成為舊中國金融中心的上海,雖然19世紀中後期已經有了英、法、日、美等國開設的銀行數十家,但錢莊生意仍然是上海金融、貿易的支柱之一,每年在市麵流通的莊票,在二十億兩以上,假如取消錢莊,進出口生意將陷於癱瘓。

無論如何,胡雪岩事業的發展也都證明了他算賬功夫的精到。他的錢莊從一開張就顯出極旺的勢頭,王有齡不久也真的就外放了湖州知州,讓他如願以償得了代理公庫的好處,從此他的錢莊也如滾雪球般地發展起來,最終成為他馳騁商界東突西進建立自己龐大經貿“帝國”的基礎。

因此,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啟示,隻有善於算計,才能掙大錢。不善於算計,做什麼都是一種盲目狀態。

未雨綢繆,思想行動都要防患

凡成就大事業者,對不測事變都應有充分的心理準備,防患於未然。特別是事業一帆風順,成功接踵而至之時,更該有所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