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新婚之夜
“沒有。”雲洛希再一次否認,隻是語氣已經沒有原來那般強烈了。那藥性越來越猛烈,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抬頭看了軒轅九朗一眼,完全不知道他那是什麼表情,總之十分複雜,一直在呆呆注視著自己。
軒轅九朗也不知他這句話是真是假,但是聽到她矢口否認時,卻異常的激動。“既然沒有,你為什麼總是要躲著我?”他走到雲洛希身邊,眼神迷惑。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訴你。”雲洛希再次後退。她的理智已經很難控製身體上的衝動,生怕多靠近他一點點,就再也把持不住。
軒轅九朗看見她白玉般的手緊緊壓著桌子,因為忍耐到了極致而陣陣顫抖。搖頭歎息道:“你心中若是有我,又何必這樣拒絕我?”
“先生,我心中有你時,你又是怎麼將我拒之千裏之外的?”雲洛希冷冷一笑,緋紅的雙頰嬌豔迷人。
軒轅九朗一時無語。他卻是愧對於她。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愛她。
雲洛希要走出屋子,卻被軒轅九朗攔住:“你是走不出去的。”
她一個不穩撞入他懷中,身體上的衝動再次席卷而來,不由自主的環抱著他的脖子,與他纏綿起來。
“不可以!”雲洛希忽地又清醒過來,哀求道:“你讓我走!”
軒轅九朗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的可以放下一切的祈求。就算在埜火穀承受那地獄般的訓練時,都從來沒有見她軟弱過分毫。
“你走吧。”軒轅九朗向左讓開一步,將那扇門露出來。
雲洛希急匆匆拉開房門,跌跌撞撞衝了出去。她漫無目的的,朝著沒有人煙的地方跑去。來到一座城樓邊時,手掌撫上冰冷的青色牆壁,一股舒適的涼意透過皮膚傳遞過來。眼前一黑,漸漸失去知覺,癱軟在牆邊。
清晨的暖陽落在青色城牆上,金色與青色的光照在雲洛希側臉上。她的臉色蒼白,黛眉微蹙。
“姑娘,你醒醒。”一名農夫路過時見到她,輕輕搖了搖她。見她沒有反應,便將她側著的身體擺正,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立刻讓那農夫驚呆了。
農夫想把她帶回家,忽然出現一名青衣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停在他跟前,看著懷中的女子,好奇的打量著她。她的臉一半埋在農夫懷中,所以隻能隱約看到。
“公子,快點走吧,我們還要趕去弦木灣送賀禮呢。”青衣男子身後的男仆駕馬走上前幾步,與他並肩而立。
青衣公子卻不理他,一雙清澈的眸子隻盯著那農夫,有禮的問道:“請問這姑娘怎麼了?”
農夫見他氣質儒雅,貴氣逼人,不敢得罪,老老實實道:“俺也不知道,我早上從我娃子家回來,路過這裏,就看到這個姑娘暈倒在這裏,叫也叫不醒,所以想把她帶回家。”
“既然這樣,那你把她交給我吧。”青衣公子跨下馬來。
“公子,你怎麼管這閑事,我們趕路要緊!”那男仆也跨下馬來。
青衣男子轉頭對他道:“風羽,救人要緊。”
農夫皺眉看著青衣公子,搖頭道:“不,這姑娘是我撿到的,俺要帶回去當俺老婆,憑什麼給你。”
風羽聞言,開口罵道:“你這鄉巴佬,什麼撿到的,人也是隨便能撿的嗎?”
“就是俺撿的!”農夫朝他吼道。
“風羽,不得無禮。”青衣男子擋到了二人之間,看著農夫微微笑道:“這位姑娘傷得很重,你帶她回去,不一定救得了她,倒是不如把她交給我,或許我還能救她一命。”
農夫不信道:“你怎麼能救她?”
“怎麼不能救,我家公子可是清金嶺嶺主的關門弟子楚軒!”風羽一臉的自豪,噴了農夫一臉的口水。
農夫聽到“清金嶺”三個字時,臉色大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軒,吃吃道:“你真是清、清金嶺的?”
“是。”楚軒很有禮貌的點點頭。
農夫終於信了,將懷中女子交給楚軒,忙賠笑道:“楚軒大人,俺有眼無珠,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以後俺要是生病了找你看病,你可一定不要記仇啊!”
楚軒祥和的一笑,沒有一點兒傲慢的神色:“行醫者,悲憫蒼生,無論是誰,我都會救的。”
“這可是楚軒大人親口承諾的!俺以後生病了就來找你看病!”農夫喜得合不攏嘴,那幽黑的皮膚在晨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楚軒的責任,你盡管放心。”楚軒說完,風羽立刻不高興了,戳戳農夫的肩膀吼道:“鄉巴佬,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找我家公子看病麼?你以為你是五族主人麼!”
農夫一點兒也不示弱,抬起胸脯嚷道:“這可是楚軒大人親口說的,俺可以找他看病!”
楚軒懷中抱著那昏迷的女子,隻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低頭將她的臉轉正,驚詫道:“雲姑娘!”
他這一聲驚叫頓時遏製住了風羽和農夫的爭吵。
風羽轉頭看著他,愣愣道:“公子,你、你認識她?”
楚軒的手觸到她的手腕,細細查探那脈搏,知道她體內殘留著春藥的藥性時,不由得大為惱怒,心道:“究竟是誰,做出這麼卑鄙之事?雲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楚軒抱著雲洛希一翻身上了馬背,朝著來時的方向絕塵而去。風羽愣在當場,許久才回過神來,追出了幾步,喊道:“公子,公子,你走反了!”
“你帶著賀禮到弦木灣,我先回清金嶺了!”遙遙傳來楚軒的聲音。
“公子,原來你也好色!”風羽被他拋下,十分氣憤,嘟嘟嚷嚷說著,隻好獨自上了馬,帶著禮物去弦木灣。
清金嶺。
這是個寧靜祥和的地方,人民安居樂業,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高頭大馬飛速穿過街道,隻留下一襲青色背影。
“清金嶺”三個字掛在高高的城門上,莊重古樸。
楚軒抱著雲洛希下馬時,一名少年迎了過來,詫異道:“楚大哥,你不是去弦木灣了嗎,怎麼會在這裏?”注意到他懷中所抱的女子,不由得眼前一亮,讚揚一番:“好漂亮的姑娘!你從哪裏弄來的?”
“落山,師父呢?”楚軒完全顧不上與他多聊一句。
“在‘名帖館’看醫書呢。”
落山話音剛落,楚軒已消失在他眼前。
來到名帖館,找到夏奇,將雲洛希放在簡潔的床上,讓他看了看她的病情。
“她被人下了春藥,藥性很強,若不與男子交合,藥性就無法退去。但是,照脈搏情況來看,這藥應該是昨晚服下的。”夏奇撫摸著下頜上的白色胡須歎道:“她竟然能夠抵抗這藥性,可真是一名剛烈的奇女子。”那語氣中,含有許多讚歎的意味。
“師父可有辦法除去她體內殘留的藥性?”楚軒很關心的問。
“等為師想想。”夏奇沉默片刻歎道:“我以玄氣壓製住她體內藥性,七天之後我若是還沒有找到別的方法,那就隻能……”有些隱晦的話題,他不說,但是楚軒已經會意了。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雲洛希:“師父,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
“你很關心這小姑娘,你認識她?”
“嗯,她就是雲洛希。”楚軒深深看她一眼。
夏奇也看她一眼,老眼中頓時有一絲敬佩的神色。他已是八旬高齡,醫術上的成就又是五族的泰鬥,能讓她產生這樣情緒的人,是在少見。
“原來她就是雲洛希。這孩子的故事我也聽說過不少,堅強坎坷,有多少男子做不到的事情,她卻做到了,確實是一名奇女子。”
兩人正說著,雲洛希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漸漸睜開那雙清冷動人的眸子,茫然的看著眼前一切。
“雲姑娘!”楚軒見她醒來,十分高興,坐到床邊,好好看著她,似乎已有千百年未曾見到過她。
雲洛希頭有些痛,坐了起來,看看楚軒又看看夏奇,微微一皺黛眉:“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
楚軒聽到她這麼一問,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我叫楚軒,這位是我師父,就是清金嶺嶺主夏奇!你現在在清金嶺。”提到夏奇時,他肅然起敬。
“哦。”淡淡的一聲,她環視著四周。
她的反應大大出乎兩人的意料。她竟然在看到楚軒容貌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而且,五族之內,沒有人不知道夏奇!更何況是雲洛希,這樣一個遊走在五族中的人。
“雲姑娘。”楚軒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輕輕喚了一聲。
“你是,在叫我麼?”雲洛希茫然的看著他。
夏奇慈祥的一笑,問道:“小姑娘,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雲洛希回想了許久,可是大腦中依舊一片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她淡淡歎了一口氣:“我是誰呢,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楚軒心疼的看著她,問夏奇道:“師父,她怎麼會失憶了?”
“或許是因為她強烈的對抗藥性,損害了大腦,所以才會失憶的。”夏奇從來沒聽說過服用那種藥之後會導致失憶的事情。他也隻是猜測著:“也或許,她想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失憶?”雲洛希口中喃喃說著,自己確實是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滋味實在難受,便問楚軒:“你知道我是誰?”
就算忘記了一切,她的眼神也還是那麼清冷。
“你叫瀟墨,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或許忘記了過去,對她會是一件好事,楚軒隻好編了個謊言:“你昨天從樹上摔下來,撞到了腦袋,所以失憶了。”
“瀟墨?”雲洛希半信半疑。
失憶的雲洛希自此改名換姓在清金嶺住下。楚軒日日都對她悉心照顧,而夏奇也一直在幫她找去除藥性的方法。
漸漸的她也認識了一些人。清金嶺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都將她當親人一樣的照顧。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瀟墨,但是她在這裏的每一天都很開心。楚軒看見她臉上那逐步有了陽光之色的笑容,也是十分的開心。
清金嶺研究的是以藥治病,所以,他們的族人總是親自將各種藥搗碎,混合在一起,然後把混合後的要喂給生病的動物吃,看看那些動物能不能好轉。
“瀟墨,你想不想跟著我們一起學清金嶺的醫術?”楚軒用一個石杵搗碎一枚紅色果子和一顆綠色果實,見雲洛希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雲洛希點點頭,小心翼翼問:“你教我?”
“嗯。”楚軒說著,將石杵遞到她手裏,起身讓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人卻蹲在半邊,一手愛憐的握著雲洛希的手,帶著她用石杵搗碎藥物。
“你看,就這樣,慢慢將藥研磨細了,藥效才能出來。”
他將手放開,讓雲洛希自己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