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迷霧重重(3 / 3)

“沒有!你再好好想想,仔細想想!”他有些不信任的說。我歪著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其實哪裏需要回憶啊!這種事情經曆一次,終生難以忘記的。

“是沒有啊!有的話,我不會不記得的!”我認真地說。

天宇鬆了一口氣道:“但願沒有!”

“哎,對了!你要去京城?”我轉移話題問道。天宇點點頭說道:“是啊!今年有加試,所以我爹要我去……”

“哦……好事啊!哈哈……你也許還能遇到我哥哥呢!”我笑著說道。

“你哥哥?他也去嗎?”他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對了,你要是遇到要多照顧一下他。”

“嗯!那是自然。你兄長叫什麼?”天宇問道。

我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說了半天怎麼連姓名也沒說啊!我哥哥叫莫靈峰,就是這幾個字。你可記住了?!”我沾著水在桌子上寫了三個字。

天宇笑著點點頭:“記住了!”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道。

“過幾天,你就安心在我家住著吧!不會有人趕你走的,除非你自己要走!”他笑道。我點點頭,笑說道:“那是!不管怎麼說,以前我也算幫過你家人吧?看占這份上也不好意思趕我走啊!是不是?”

“你啊你啊!怎麼說你好?好了,我還要去和朋友辭行。你有什麼需要就說,千萬別客氣!”他起身說道。我點點頭笑著說:“知道了,大忙人你忙你的去吧!”他笑著轉身走了出去。

我獨自坐回桌邊,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覺得現在是被動的,就像待宰的羔羊——隨時隨地被人宰割!該怎麼做才能扭轉局麵呢?要不要回去找師傅呢?我在屋中踱步,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圈。

不行!下山的時候師傅說得很明白了。那麼,還有誰能幫我呢?對了,突然靈光一顯——華山!對,我可以去華山啊。除了可以拜一拜三聖母,還可以順道去看看雪錦母子。也許他們比我知道的事情要多,畢竟他們不一般啊!就這麼辦了,等天宇一走我就去華山!

在趙家的這些天,我剛開始天天在趙家呆著不出門。而這幾天,我天天往外跑看這是到處遊逛,其實是在四處偵查看看有什麼異常狀況。幾天下來什麼也沒發現,真是失望啊!

這一天我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人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我。我走到一個街口快速的隱蔽在一邊,看四下無人施展了隱身術。不大會的工夫就有幾個彪形大漢走過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好人走路怎麼會像螃蟹是的橫著!

“哎,老幺剛才那個人呢?”其中一個問道,聲音很低。

“老大!我看見就從著拐進去的,怎麼沒人啊?”另一個啞嗓說道。

“是啊!這是條死胡同,根本就不會有另一條出口的。除非是……”這個人一說,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邊顏變色的。後麵的兩個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地說:“我看咱還是走吧!”另一個不住地點頭,還四下裏瞧瞧。

“走?!就這麼走了咱們怎麼交差啊?”一看就知道他是個領頭的,說話底氣足。“老大,你就這麼肯定他是個女的?”啞嗓問道。

“怎麼著你不相信哥哥我?!”

“那倒不是,隻是,萬一是個男得怎麼辦?”

“男的也好,現在很多有錢的人喜歡孌童,知道不?”那個酒糟鼻子小聲地說。啞嗓張著嘴點了點頭。

“不管男的還是女的,一倒手就是銀子!知道不?”領頭的說道。那幾個紛紛地點頭。

“可是……我覺得她不是一般人!你瞧,咱們跟的也挺緊的。可是一轉一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是啊!老大,我們還是走吧!不然要是像那幾個似的,就是有在多的銀子也沒福氣享用啊!”

“嗯,有道理!呸!走!”他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帶著幾個人轉身走了。

我站在牆邊把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見他們走了我又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們回頭,才從胡同中走出來。我在巷口站了一會兒,心中反複琢磨著那句話:“不然要是像那幾個似的,就是有在多的銀子也沒福氣享用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邊走邊想著怎麼才能打聽清楚事情的原委,總不能夜裏不睡覺滿大街逛遊吧?這肯定不行,尤其是在這非常時期更不能隨便在夜裏滿大街跑。那怎麼辦呢?有了,能聽人閑聊的地方無非就是——酒肆、茶樓!

我往兩邊看了看,得找一家不大的不高檔的才行啊……嗯……就那家了,門臉不大“清茗”?!好怪的名字!我邁步就朝那走去。

屋裏的裝飾很簡單,我坐在一個角落了點了一壺清茶幾樣小吃。坐在那裏悠閑的看著窗外,時不時地喝口茶吃點小吃也滿逍遙自在的。屋中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顯得有些嘈雜了。

“這為仁兄在下幾人可否坐在此處?”我抬眼看了看說話的人,有看了看他身旁的人。麵無表情地說:“隨意!”

“多謝仁兄!”三個人落座,除了茶以外也點了些小吃。三個人坐在那裏毫不避諱的談論著,不過說的聲音很低。

我看著窗外,可是爾多是豎起來的聽著那些閑言碎語。我悠閑的品著茶,眼皮也不曾抬起過,視同桌的人於不見。坐在對麵的人好奇地看著我,因為他們的談話沒有引起我的興趣,而感到不可思議!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對於女子的話題,能如此的漠視呢?那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便開口道:“這位公子,我臉上有寫字嗎?”我依舊眼皮也不抬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啊?啊!沒有!”對於我的問話,他有些感到意外。

“那就是我臉上長花了?”

“也,也沒有!”

“既然我臉上沒有寫著字,也沒長花,公子為何如此盯著在下啊?”我抬起眼睛冷冷得看著他。挺俊秀的一個孩子,怎麼談論如此粗俗的話題!不知道他爹娘聽到,作何感想?!

“啊……沒,我……”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弄得滿麵通紅的不敢瞧我。見他如此尷尬,我也就沒有在責怪他什麼,依舊喝我的茶吃我的小吃。

鄰座換了一撥人,他們剛坐下就開始談論開了:“哎,我說你們聽說了嗎?!”

“什麼?”其他的人都伸著脖子瞪著眼睛,等著下文。

“聽說了嗎,昨晚上又一個!”

周圍一陣唏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沒見最近夜裏誰還趕出家門啊?!”

“哎,可不是嗎!官府也不管!”

“官府管?!你別開玩笑了,那根本就不是人犯的安!官府查辦誰去?!”

“哎,我說你可別亂說啊!小心辦你個妖言惑眾!”

“我告訴你們吧……”幾個人的頭都湊到一起去了,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從一開始,他們的談話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如今,更加的引起我的注意了。靜下心來,聽著!

“我是聽衙門裏的雜役說的,說是那幾個啊……慘!身上沒傷……可是都幹了,沒東西了!”我心中有些疑惑,不禁側頭看了他們一眼。那幾個人依舊把頭湊到一起說著。

我手托茶杯眉頭不禁皺起,把剛才聽來的話在心裏前前後後的,細細的琢磨了一遍。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尤其是最後的話含含糊糊的,是個什麼意思啊?

“哎,我說咱們以後也別夜裏出門了,最近出的事情太蹊蹺了!”這桌的人八成是受了那一桌人的影響。我依舊沒理他們,靜靜地傾聽著。

“是啊!聽說咱們老爺請了位道長來,也不知道管用不?”

“我看啊……”說話的人搖搖頭,“八成不管用!你想啊,道長是人,那個東西……可不是人能打得過!”另外兩個也隨之點點頭。

“這位仁兄怎麼看這件事情?”說話的人就是問我能不能坐在這裏的那一個。我抬眼看了看他,微歎道:“很難說!”

“仁兄有何高見?”他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世間有本領的人不少,這些人都是世外的高人,他們從不在外人麵前顯露。還有的就是有點本事不高,但是對付個……嗯,明白吧?”我看著他,他點點頭。

“那還是可以的,但是遇到勁敵恐怕就……還有一種人就是什麼本事也沒有,就是用點把戲蒙騙人賺點錢而已。所以我說很難說,公子明白了嗎?”我問道。他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仁兄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世外的高人到哪裏去請呢?!”說完搖搖頭。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街道的行人你來我往的穿梭著。他們中將有一個過了今夜,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看來這次我不想出手也不行了,這要是發生在別處,我可以裝看不見。可是偏偏在我眼皮底下,我怎麼能不管呢?!

夜晚是美麗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這樣的夜晚消失了嗎?今夜注定不平靜,月,一輪泛著紅光的月掛在漆黑的空中。我獨自立於屋脊之上,白衣在這詭異的夜晚,顯得如此的皎潔。

夜風輕輕吹拂著衣角,我靜靜地看著這夜色中的城鎮,它是如此的沉靜。誰能想得到在這沉靜中隱藏著危機,我緊緊的握住‘望月’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月色黯淡了下來,一團淡淡的霧似有似無的飄來。它向那邊一戶人家飄去,最後消失在那戶人家的上空。我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這應該是大戶人家,院落層疊。偶爾有的院落前掛著大紅的燈籠,其他的地方是一片黑暗。人們已經沉睡在那香甜的酣夢中了,對於已然來到的危險卻渾然不知!我隱身一處一處的尋找著,奇怪!怎麼不見了?飛身來到屋脊之上,四處觀瞧……在那裏!一處小院落的某個房間還有燈光,來到院落前才發現這裏略顯的偏僻了許多。側耳傾聽,偶爾傳來一兩聲女子的嬌笑……。

我輕輕的走進院子,這院子是依水而建取——環水的意思。很奇怪的是,這裏的房子不是南向,而是北向!俗語雲:“向陽門第好風光”。可這裏卻偏偏相反!北向房寒氣重,人住久了很容易沾染寒氣。而南向房有生機,陽光照進南房,很是溫暖適宜這初春季節居住。

我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在這春寒料峭的季節怎麼會有人住在這裏?尋徑來至屋前,淡淡的一絲陰寒之氣彌漫在四周。燭光搖曳將室內的二人的影像,倒映在窗紙上——一男一女!兩個人離的很近,那男子好像說了什麼……傳出那女子的笑聲,而後二人摟抱在一起……時不時得傳出女子的嬌笑之聲。

我不禁皺起眉頭——這屋的人一定有問題,可是……總不能就這麼進去吧?!我撓撓頭在門外轉了幾個圈,有了!我從懷裏掏出事先畫好的一張符,嘴裏念念有詞的往後退了幾步,甩手將符擲出。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屋中傳出“啊……”並隨之是一聲“有鬼啊!”

一個衣冠不整的男子從屋中跑了出來,大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鬼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