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仙鶴之舞
“是誰？你說說看！”我問。
“一個是仙界的牡丹仙子，自以為國色天香。又有王母的喜愛，從不把其她花仙子放到眼裏。”她說。
“那百花仙子呢？她可是統領群芳啊？怎能容她這樣目中無人？”我問。
“牡丹當然沒有膽子違抗百花仙子的命令。可是要看什麼事情了，在公事上她當然不敢了。可是其它事情上百花仙子也拿她沒辦法！尤其是她覺得比她貌美的從來不會輕易放過的。今天她也來了，就是因為聽說你與眾不同。所以今天才來這裏一看究竟的。”
我聽了她的話笑著說：“哈哈——以我的樣子怎能和她相比！放心吧，隻要她不來惹我，我就不會去惹她的。”
她看著我：“可是我覺得你是比她多著點什麼啊？”
“這話隻要不讓她聽到，就相安無事。就是萬一被她聽去了，也沒有什麼的！我想她不會動手的，就是動手她未必是我的對手！”說完就笑起來！
“你別笑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她繃著臉說。
我強忍住笑，點點頭：“我不笑了，你說吧！”
她繼續說：“第二個是碧悠仙子。容貌出眾歌舞及佳。性情還算和善，就是太孤傲。看他人都是俗人，好像隻有她自己才是超凡脫俗。第三個是廣寒仙子，她到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人。性情也是很好的。嗯……反正你不要去惹她就是了。”
“既然這樣，這位廣寒仙子為什麼不能招惹？”我問。
“因為，一個人！”她吞吐的說。
“是誰？難道是後羿？抑或者是……？”我眨眨眼睛。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就好了！這人今天也來了！你看！。”她用手指向亭子，我朝那邊看去。“就是那穿黑袍銀鉀的。他是……。”我沒等她說完，隨口說道：“二郎神楊戩！”
她點點頭看著我說：“你認識他？”我不由得點點頭。我問：“這廣寒仙子和楊戩是什麼關係？她身居‘廣寒宮’，心卻在後羿身上。過了多少年，她總是忘不了後羿，這是眾所周知的！難不成……一個楊戩就使她……？這個楊戩有什麼好的？！”
“嗯……！你說的沒錯，那是以前啊！現在嘛……很難說。楊戩很喜歡嫦娥。這事要不是因為……那什麼……就是那件事了！誰都不會知道的。隻是，嫦娥心中仍然想著後弈，而且有個流傳就是後弈可能會歸位。但是，楊戩對她很好，也許……他隻是覺得她很癡情、很辛苦吧！唉……！這事情有些複雜。總而言之，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她認真的說。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楊戩是一廂情願戀著嫦娥，嫦娥是魂牽夢係著後弈。這事情，楊戩也是知道的，隻是……有些情不自禁！所以，有人招惹她。他會替她懲罰那人，雖不能明著來，但是憑他的職位和權利，暗著來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後朝她笑笑一眨眼。
她會意的笑著點點頭：“算是這樣吧！其中緣由一時也說不清楚……。”
“多謝仙子指點。我們還是過去吧。免得被好事者看到。”我拉著她朝亭子走去。
亭子周圍聚集著很多人。三五成群的說說笑笑，裏麵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認識的呢，互相問候寒暄。而後，為我引薦不認識的人。我是這裏轉轉那裏轉轉，這邊引薦的是：雷公、電母（金光聖母）、風伯、雨師。我還沒說幾句話，就又被拉到另一處，這兒有：太白金星、太上道祖、太乙救苦天尊、靈寶天尊。都是銀發銀髯的老者，身份尊貴的很。我都恭恭敬敬的見禮，說了些恭維的話。結果又被另一群人拉走，介紹的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顯聖二郎真君楊戩、順風耳、千裏眼……都是武將。我一一見過，寒暄幾句。就這樣轉來轉去的，弄得我是頭發暈，眼發花。心說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啊！！！我直納悶……。
“今日眾仙齊聚蓮居，一來是恭賀蓮居有了一位新蓮主；二來是特意來看看這位新蓮主是何許人也！”說話的是八仙之一呂洞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來這麼多人呢？
“青蓮隻是一晚輩小仙怎敢勞動各位師尊、上仙前來呢！理應我前去拜望各位的，如今卻……。真是罪過罪過啊！！”我含笑說。
“理應如此，仙子不必客套。說起蓮居的名字這仙界沒有不知道的。隻是後來沒落了，有時說起都歎為可惜了。不想那日的異象是蓮居孕育出新的蓮主，這讓我們也是吃驚不小啊！！”他手捋長髯含笑道。
我看著他，這呂仙眉目清秀，素衣素袍在男仙中也算的是俊美瀟灑了。看他端正大方不像傳聞中所說的，想必是有所誤解吧！
“仙子為何盯著我看？”他笑著說。
“啊！沒什麼。隻是在想呂仙在未成仙前是個飽讀詩書的文弱書生，成仙後卻是武藝精湛、仙術高超……。”我忙回答。
“哈哈……武藝和仙術沒有像仙子說的那麼好啊！”他笑著說。
“這倒是話實話！”我則頭一看，這說話的是荷仙姑，不知何時來的旁邊的。
我說：“仙姑何時來的？”
“我見你們在這裏說悄悄話，就過來聽聽。就聽到仙子正誇呂洞賓武藝和仙術精湛。在仙界論起武藝和仙術我們都不算什麼。我們再怎麼精湛也比不過楊戩，他可是名震三界啊！他那氣魄沒有幾個人有。對玉帝都敢說：‘聽調不聽宣’。他可是個能請不能派的自由地仙——在人間維持一方平靜。也不聽天庭號令。要不是因為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觀音菩薩保薦。他也不會來到天庭任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玉帝畢竟是他舅舅血脈相連！！……”她輕輕的說。
“咳，咳，就你知道得多，說這些做什麼？要是那人知道了，又要有是非了！！”呂仙輕咳責怪道。
“是，是啊！！就當我什麼也沒說！仙子你也什麼也沒聽見好了。”她笑著說。
我們說笑著一同來到亭中，隻聽那邊有人說：“今天如此熱鬧，又有滿池蓮花。鶴仙何不舞上一曲呢？”尋聲看去原來是馬天君在那邊甕聲甕氣地說。
“我的舞怎比那月宮之主。馬天君還是去請廣寒仙子舞一曲罷！”鶴仙從容的說。
“哈哈……那月宮之主的舞不是隨便跳的，這鶴仙應該知道的。還是煩勞仙子舞一曲，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啊！”馬天君說道。鶴仙略有猶豫。
“是啊！！鶴仙就不要推辭了。”我看向說話的人。
“那人是牡丹仙子！”荷仙姑介紹道，我點點頭。
隻見她衣著華麗與其她仙子不同。烏發鬆挽，戴有鳳釵、珠花。臉上施有脂粉顯得玉麵光鮮，眉目間有種傲氣。耳畔珠光閃爍，頸上熠熠生輝。身上穿玫瑰色紗衣，銀紅色抹胸微露，彩帶飄灑腰間，珠紅色長裙……隻見她一手搭於鶴仙的肩頭，手腕上戴有一隻玉鐲。舉手投足間盡顯婀娜。
鶴仙巧妙的拉下她的手臂說：“早聞牡丹仙子舞技超群，不妨今日一展舞姿，不知仙子意下如何啊？”
“這不好吧？”牡丹笑說。
“有什麼不好的！我想各位也不會介意的，是不是？”鶴仙似是詢問眾人又似回答牡丹。
眾仙分說：“那就請牡丹仙子舞上一曲。”
牡丹笑著說：“恭敬不如從命，小仙獻醜了！”說完飄身來至廳外。
仙樂飄飄，她輕舒廣袖隨著仙樂翩翩起舞，她的舞跳得確實不錯。舞姿飄逸，眉目含情，雍容華貴，不愧是牡丹仙子跳個舞都顯示出那花王的貴氣。可是，總覺得她的眼睛再看著某個方向……！難道，這舞是專門兒跳給某個人看的嗎？隨著她的飄忽的眼神，捕捉著那個與之呼應的眼神或者表情。
“再找什麼？”仙姑問道。
“沒……沒找什麼。”我答。
“那你……四下裏的……看什麼？”仙姑問。
“啊！我隻是覺得牡丹仙子的眼神有些飄忽……所以……。”我說。
“我以為你丟東西了呢！”仙姑笑著說。
“我沒丟東西！也許……牡丹仙子丟東西了！”我含笑說。
“嗯！她能丟東西？她丟的不是東西，而是把心丟了！”仙姑說完笑著離開。
我疑惑的看著仙姑的背影說道：“仙姑這話是什麼意思？”轉頭看著身旁的呂洞賓。
呂洞賓手撚長須麵含笑意說道：“仙姑說話總是這樣，讓人難以琢磨。”微微一點頭往那邊去了。
正在我琢磨的時候，一曲終了。眾仙紛紛稱讚：“仙子好舞技啊！！！”看著她含羞帶嬌的周旋在眾仙中，始終沒有找到先要捕捉的那一瞬。我倚著圍欄，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一笑！！！心說我也太過好奇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仙子為何一人再此？”這時一人來到我身旁，說道。
我轉過身去：“沒什麼，隻是，想靜一靜而已。”淡淡一笑。
他同樣倚著圍欄：“是不是又在想那座宮殿了？”
“嗯？是又怎麼樣！去不得，想想總可以吧？”我看了他一眼說。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是嗎？為什麼？”
我歎了口氣微眯雙目看著前方：“是啊，為什麼？那裏留給我很深的印象，有些感慨，有些傷感，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什麼！”
“哦？不妨說說看！”他靜靜的說。
我沉吟片刻：“問霧早霞晚，奈何落葉流水，一去不回還！指點金戈鐵馬，揮灑春花秋月，朝氣問雲端。讀詩書，戲波浪，弄琴弦。議論古今千載，談笑雲煙萬裏，縱使有遺憾，一笑對青山！”說完轉過身手扶欄杆看著蓮池中盛開的蓮花。
他沉默無語側頭看著我，自語道：“縱使有遺憾，一笑對青山！”微歎一口氣。他似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轉過身看著蓮花，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佇立在那裏。
“那日，你回答的那些問題的答案是誰告訴你的？”他打破沉默說道。
“我就不能看書啊，難道一定要人教才可以嗎？”我慢條斯理的說。
“有些是書上沒有的！”他問。
“你要這麼說啊！那是我說是師傅教的，你信嗎？”我傲然的說。
“你，師傅？她是何人？”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想套我的話沒那麼容易：“我師傅啊……就是我師傅啊！”
“我是問他（她）總有個姓名吧！”追問道。
“師傅就是師傅啊！做徒弟的總不能盤查師傅姓什麼叫什麼吧！師傅要是想說，自然就說了。師傅要是不想不說，自有師傅不說的道理。做徒弟的本分就是，把師傅教的東西學會。這就可以了！”我慢慢的說。
“唉……！真不知道你是誰的徒弟，說話都一套一套的。看來隻能……”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顯聖真君在這裏做什麼？”一位仙子緩步來至麵前。
“這位是嫦娥仙子，這位便是蓮居之主青蓮仙子”楊戩淡淡的說。
見這位仙子一身白色衣裙外罩白紗，頭發輕挽頭上戴有珠花，略略裝飾。端莊清秀那眉眼之間帶有幾分的憂鬱，耳畔兩滴“淚珠”晶瑩閃爍。果然是不同凡響。
嫦娥的美麗是世人皆知的，但是嫦娥的美麗中透著陣陣冷豔，有著象月色一般寒冷的神情，其中又隱隱帶著一種超凡脫俗的內在氣質。所以，有著牡丹的高貴，有著荷花的脫俗。沒有華衣貴服，依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高貴而典雅。眉目中有那麼一絲的憂鬱。我見由憐，何況那楊戩，即是他傲視三界、桀驁不馴。也難低檔嫦娥的那種氣質、那一絲憂鬱……我看看她再看看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如此美麗的人兒，後羿怎麼忍心……而這楊戩剛才的語氣如此的平淡。嫦娥麵對楊戩也是如此的淡然，這是怎麼回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