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真君難題
我冰冷的看著他，話說到這份上居然……衣袖中的手緊攥成拳，關節都有些發白。就在我心中的怒火即將爆發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破軍星君！你是不是沒事可做啊？”聲音威嚴的不允許辯駁。我看著已然站立於破軍側邊的——二郎神。
“顯聖真君！”他這才注意到二郎神的存在，他眉頭微挑起顯然有些意外。“顯聖真君也很閑在啊！”他回敬道。
二郎神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絲笑，不過這笑容給人冰冷的感覺。“我的事，還倫不到你來管吧？！”破軍星君冷冷的瞧著這位，難以讓人琢磨的天神。
“蓮主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破軍星君何必強人所難呢？”楊戩淡淡的冰冷的說。
“我強人所難？！”破軍咬牙切齒的說。
“不是嗎？”楊戩微眯雙目瞧著他。“破軍星君是不是覺得平日的事情太少了？如果是這樣，星君，最好向玉帝多要些事來做！”
“二郎神！”破軍低吼，怒視著楊戩。二郎神平靜的看著他，麵無波瀾卻多了幾分凜冽。
破軍心知這楊戩太厲害，有時候還很陰險的。誰要是招惹了他，他都會想方設法的討回來。看來今日，我是無法取得蓮花了！要知道他在，我就不進來了。心中這麼想著，臉上依舊冷冷的。“那倒不必！本星君該做的事情已然做完，今日隻是順路到這了罷了！既然，蓮主要按規矩辦，我也無話可說！告辭！”說完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於是，把小蓮仙拉到一旁，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她馬上會意，轉身離開。
……
“多謝各位仙家解圍！”我朝他們恭敬的一拜，眾人慌忙相扶口中連稱：“仙子謝錯人了！要謝，就謝顯聖真君吧！”
我有些不情願的走過去，微微一禮道：“多謝真君！”
他伸手虛扶道：“仙子太客氣了！”
“今日如沒有真君解圍，還不知會怎麼樣！理當要謝謝真君！”我的話語中充滿誠意。
“那麼……仙子要如何謝本真君？”意味深長的說完轉身離開。
“……”我無語的愣愣的看著他。我轉身默默地離開，心中盤算著送什麼東西好？
“早就聽說……這‘蓮居’的曆代蓮主都很博學！若仙子能替我解幾道題，就當是仙子的謝禮吧！如何？”我正和仙姑私語玩笑，聽他這麼一說我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真君要給仙子出難題嘍！”呂仙麵含微笑在我身後輕聲說。
眾仙說道：“仙子要小心了！真君的題不好回答啊！”我聽出眾仙的言外之意，這楊戩是有意要考我的。我看著他，微微一點頭。
“前幾日遇到一些難題，今日正好請教仙子，省的去翻書了。”他淡淡地說。我看著他，心裏直嘀咕：有什麼能難住你？說得好聽“博學”，“討教一二”，我又不是《天書》什麼都記載……這明擺著是要難為我。
“若我知道的，自當替真君解憂。”我恭敬地說。
“有勞仙子了！”
“不必客套！”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我一時想不起！”汗！你還有想不起的時候？誰信啊！
“就請說說吧！若我答不上來，或許這裏有人可以回答也未可知啊！”臉上微現一絲微笑。
“前幾日，有人問起忘川河的事情。……好歹搪塞過去了。今日，恰遇仙子。所以，還請賜教一二！”楊戩麵色凝重。
我眼睛微眯，這個家夥葫蘆裏買的什麼藥啊？略想想答道：“忘川河……忘川河……就是冥界的一條河吧！”說完看著他。
“我再問你，你怎麼反而問其我來了？”他看著我很不滿的說。
我忽略掉他那不滿的眼神：“哦！相傳那裏住著一位長須老者，他是監管世間輪回的仙人。亡者的靈魂經過忘川，就可以重返世間獲得新生。他們要飲下忘川的泉水，將前世的哀樂情愁全部忘卻，曾經的一切都成為過眼雲煙。”
“哦！這個我也知道！”他冷冷的說。
知道你還問，我很是不滿。走了幾步說：“喝了忘川的水，會忘記一切；喝了記川的水，會記起一切，喝一口忘川的水再喝一口記川的水，會忘記一切又記起一切。這個想必你也知道！”
他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沒有記錯！”我疑惑得看著他，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那日，有人問“彼岸花”是怎麼一回事，講予他聽。可是，他說我說得太複雜也太繁瑣了。我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解釋。仙子聰慧可有簡單的說法？”他誠懇地說。
“這顯聖真君……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啊？這些他能不知道？”漢中離低聲說道。
“噓！”張國老擺擺手。
我看著他略思索說：“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解釋，隻是，記得在《佛經》中也有提到：‘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不知道這個是否可以作為解釋一用？”眼中掠過一絲哀傷。
不等他答話，我繼續說道：“佛曰:梵語波羅蜜,此雲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為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謂之此岸,超脫生死的境界；謂之彼岸，是涅盤的彼岸。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及樂世界。而有種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燦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時，隻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口中喃喃道來，目光投向遠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青蓮仙子還知曉《佛經》？”良久荷仙姑驚訝道。
“隻是略知一二而已！”我謙虛道。心說我哪裏知道《佛經》！隻是好象記得在那裏看到過，或者聽到過這幾句。
“看來仙子對《佛經》也有所知曉，改日要討教一二。”楊戩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笑。我有些疑惑了，他也知道《佛經》？
“討教不敢當！互相學習。”我趕緊恭敬的說。心下汗顏，這都是些什麼問題啊？就這些問題，連地仙、散仙都知道。堂堂的仙界大神連這種問題都不知道！？忘記了……！到找錢我也不信！我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楊戩似要說些什麼還沒有開口，隻聽的長空中一聲長嘯，隨後一隻碩大的斑點金鷹飛落在圍欄上。楊戩眼神一凜，起身說道：“打擾仙子半日，楊戩還要公務就此告辭！”微微一禮轉身離去。
我仰頭望著展翅翱翔的大鷹，“這是楊戩的斑點金鷹！”赤腳大仙說道。“此鷹出現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巨靈神自語道。
……
備注：(楊戩自幼在人間長大，為了救母親，拜在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因為是天帝一脈相傳關係，楊戩仿佛擁有無限潛能，經過玉鼎真人的悉心指導，十七歲已經練成可以傲視乾坤的神通，特別是在他得到三尖兩刃刀後，（真人授其神功，並告知他的親娘及妹妹已被妖犬及三首凶龍劫往昆侖骷髏洞，讓其前往相救。在昆侖山上，妖犬及凶龍被楊戩殺得原形畢露，化成哮天犬及三尖兩刃刀，供楊戩使喚受用。）武功神通的進步更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救母心切，他一刀劈開桃山。驚天動地，玉帝大怒，乘著楊戩去找水的功夫，把自己的大妹活活曬死在山石之上，……)
眾仙紛紛告辭離去，送走了眾仙，我又想起這件事。於是召集眾蓮子們，商量商量。她們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時紅玉（一朵紅蓮花）若有所思的站起來，在屋中走來走去。
“紅玉姐，你有什麼想法嗎？不妨說出來，大家商議商議！萬一……，也好有個應對之策啊！！”我有些奇怪，便問道。眾姐妹都點頭稱是。
這時，紅玉停住腳步，立在屋中。環視四周，那目光掠過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起一般。走到桌旁緩緩坐下，沉默良久，紅玉抬起頭，眼中有點點淚光。輕歎一聲，自語道：“但願是我多心了……！”
這讓我覺得這裏麵有什麼隱情！
“有什麼你就說吧，都是自家姐妹還有什麼猶豫的呢？”我慢慢地說道。
紅玉緩緩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我們這“蓮居”誕生在上古時候，“蓮居”中的每位仙子都是法力高深，雖也有參差不齊高低之分，但是，最低的也比現在的我們高了不知有多少倍。那種境界，是現在的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上古仙人隱居昆侖，與世無爭……！
除了，為人消災解難、降妖除魔、救人於危難之時，也過得安逸。自從古神退位，上代蓮仙就被召到瑤池。每每在盛典之時，就在瑤池為眾仙助興獻舞……。唉……！久而久之，天界的地位就如同一般仙女一樣。上代蓮主，終於忍不住。上表天庭，要求準許前往下界，永居昆侖。為那一方百姓消災解難……！”
我插話道：“這是好事！難道天庭不準？”
紅玉搖搖頭說道：“是啊！天庭沒有準許。可是，沒過多久，下界魔王作亂。於是，玉帝下詔：命蓮主下界降妖！蓮主答應去下界降伏妖魔，但提出一個條件——讓蓮仙回歸昆侖！為了這個條件，上代蓮主……”紅玉的聲音有些顫抖。
“玉帝……會同意嗎？他可是，天界之主啊！怎能受人要挾？”我問道。
紅玉歎息道：“玉帝不但同意了，而且還說會派仙界大神前往助陣。並且，和蓮主商討了一個對敵方案。所以，蓮主才帶著四位護法去下界降伏魔王。”
“就……五個人？我是說，人太少了！那仙界派的人呢？”我有些驚訝。
紅玉神情哀傷的說：“我不知道！不過，最後蓮主她們自己的血鎮封魔王。她們自己也化作一座大山，把魔王永鎮山下。那山形似蓮花，人們都稱其為蓮花山……。”
“那個……不是說，仙界也派人嗎，派的人呢？那些人就看著她們化作大山，也不管嗎？”我追問。
紅玉悲泣道：“自始至終和魔王打鬥的隻有五個人！五個人……！仙界有沒有派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上代蓮主和四大蓮仙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而天庭為表彰蓮主和四大護法舍己為眾生的精神，封了個什麼星君。後來，天庭下了一道旨意，將蓮子們遣送到各處神仙的居所聽用。……唉傻子都看得出來，那是怕法力高深的蓮仙們，為蓮主鳴不平和天庭作對，所以，一些法力高的蓮仙都是被封住部分法力後遣送到各處的。……
像我們這些，那時年幼法力也不高的小蓮仙們，就被送到這裏，在銀河畔建了這座“蓮居小築”。說是讓我們好好清修，日後好有一番作為。讓我們休習卻沒有師傅，是不是很可笑……。
這麼多年，我們的法力沒有些許的增長。我們以為，自己就這樣永遠的居住在蓮居，被遺忘在這清冷的銀河岸邊。
直至有一天，一位女神來到這裏。她說，將來會有一位新的蓮主誕生。她在這裏種下了一株青蓮，說是從忘憂河移植來的。她又在這朵蓮花芯中留下了一滴血……。
當時我們都呆了，站在我們麵前的這位衣著飄逸，神采飛揚的女神，就是傳說中“上古第一女戰神”？！！還有那“忘憂河”那可是佛界勝地。……等我們回過神兒，女神已不見了，隻留下我們和池中的那株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