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一個營帳中連滾帶爬衝了出來。
「將軍,我在!」掌糧官向蘇儀敬禮道。
「立刻調集全軍糧草,和所有會做飯的人,把糧食全煮了,送到我的帳裏來!」蘇儀下令道。
掌糧官聞言頓時雙腿一軟,哭喪著臉道:「將軍,這可是兩千多名將士三天的糧食啊,而且我們還在打仗,如果全煮了的話——」
「廢話少說,我叫你做就做!」蘇儀嗔道,「這場仗,本將軍自有勝算!」
掌糧官猶豫再三,最後苦著一張臉,咬牙應諾。
整座軍營因為蘇儀的一道命令忙碌起來。
而製造這場混亂的主人回到最初的營帳中,坐到書案後麵,閉目養神,全然不顧其他人如何手忙腳亂。
「能讓兩千人吃三天的糧草,不知道能給我加多少能量。」蘇儀期待到了極點。
如今體內容器的限製被放開,金手指全力吸收,蘇儀感到自己無論多少都吃得下。
他是不會打仗,但他玩遊戲自有一套心得。
無論什麼策略遊戲,隻要某個戰鬥單位達到無敵的強度,就能橫掃整局遊戲。
這個單位,就由他自己扮演。
在等待夥房送來飯食之時,鍾類發來了消息。
「蘇兄,我剛才召集所有參謀開了個會,得到了敵我雙方的詳細情報,你要聽嗎?」
「請鍾兄細說。」蘇儀回答。
「這是一場競速的考驗,應該和你所學的功法有關,隻要在最短時間、以最少傷亡擊潰敵軍,就能獲得最多的士氣漲幅。」鍾類說,「但我方的兵力是兩千,除了你以外都是普通士兵,敵方兵力是一萬,主將是三階巔峰武者,還有幾名一階和二階的副將。」
「也就是說,敵人遠遠強過我方啊。」
「對,但我方占據險要,隻要固守營寨,等待後方的支援,應該還是有一線勝機的,你千萬要避免和敵人正麵交鋒。」
「多謝鍾兄,我會慎重擬定下一步計劃。」
雖然這麼說,但蘇儀早已決定要怎麼做了。
「嗯,我也會盡量嚐試其他謀略來打開局麵,就當做是為你探路吧。」
說完這句,鍾類便切斷了通訊。
與此同時,蘇儀要求的飯食被抬上來了,是一桶接一桶的白米飯,和一些簡單的醃菜和浸泡幹菜,至少都是一盆一盆的。
蘇儀也顧不得吃相了,抓起飯瓢,舀起飯菜就往嘴裏塞。
連咀嚼都沒有,還不等第一瓢飯咽下肚,第二瓢就已塞進嘴裏了。
僅僅一分鍾,一桶白飯就被蘇儀鯨吞一半。
「水,水!」蘇儀連忙大喊。
於是一桶接一桶的水又被運了進來。
金手指幾乎滿負荷運轉,以不遜色於蘇儀進食的速度,將他胃中的食物盡數吸收。
在龍卷風般的狂宴之中,蘇儀感覺自己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
他仿佛與金手指完全融合為一體,再也不用用手點擊界麵,僅僅心念一動,金手指便自動呼應他想要進行的操作。
在這期間,鍾類似乎有幾次發來新的情報,但都被蘇儀隨口應付,如今的他心中已經容不下其他事物了。
天昏地暗,日隱月韜。
一天一夜不間斷的瘋狂進食,蘇儀將整個糧倉席卷一空。
到了第二天上午,蘇儀看向被吃空了的飯桶,默默呼出金手指。
二十多個小時不停嘴巴不停地張合,這種機械工作著實讓他感到了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勞。
但所幸成果喜人。
以知彼知己測量到的數據來看,他此刻儲存的能量值,甚至能讓所有未入門的功法提升到一階,還能剩下不少。
雖然軍營中粗糙的飯食所含能量著實低下,但架不住量多。
蘇儀無視了其他所有功法的紅色光輝,目光釘在兵聞拙速四字之上。
他此刻用意念打開了後者的修改界麵,深吸一口氣,將其修改到四階並保存。
霎時間,他感覺到金手指內儲存的能量被迅速抽離,與此同時,界麵劇烈抖動起來。
一息、兩息……一直到十息過後,界麵才終於恢複正常,同時現字——
修改成功,兵聞拙速已提升到四階。
猛然間,心跳如雷,體溫似火,一陣澎湃的力量感洶湧襲來,蘇儀感到了前所未有高揚的自信與誌氣。
雖然不知道其他四階武者有多強,但他此刻比起以前強出了一倍還多,士氣總量甚至達到了二百五十多個單位。
在現今階段,這種幅度的提升已經十分驚人了。
至少在這場夢境中,蘇儀可以高呼一句——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