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擰起眉頭,問:“報警嗎?”
唐莘漠然搖頭,“這種事,報警能有用嗎?記者都扛著攝像機呢,我敢報警,他們就敢馬上連線直播,你信不信?嗬,好哇,這方深和鄧玉秀算是豁出去了是吧,麵子和裏子都不打算要了。行,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說完她拍了下車門,“開鎖,我出去!”
衛寒忙道:“不行,太危險了!萬一這些記者都朝你擠過來,你會受傷的!”
唐莘從背包裏掏出一根防狼電棒,“嗬,我把這個打開,看他們誰敢靠近!”
衛寒驚異極了:“不是,你什麼時候搞到這麼個東西?”
唐莘微笑:“周奕麟送我的。”
衛寒:……
她亮出防狼電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果然看到這樣東西,那些叫囂的記者紛紛露出畏懼的表情,一起往後退。
唐莘垂下電棒,勾起冷笑走到方深夫婦麵前,“唷,好久不見啊,專業碰瓷做人家父母的二位,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敢來消遣我的?你們沒有回唐家村打聽麼,我前段時間回去做了什麼?”
方才還哭著的方深頓時愣住了。
鄧玉秀也停止了抹眼淚的動作,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唐莘嘲諷道:“說吧,你們攔下我到底想幹什麼?要錢還是要東西,隻要說的出來,我就給得起!不要擺出這副死了孩子的苦相給我看,我跟你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們想訛詐我,真是找錯人了!”
鄧玉秀眼珠子一轉,覺得她說這些隻是在詐他們,穩住陣腳,又哭了起來:“我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上次,我還把小時候給你打造的銀鐲子給了你,你收下了,說要回去好好辨認,等看仔細後就聯係我們,可是這都多少天過去了,你連打個電話給我們都不肯,嗚嗚嗚……媽媽真的好傷心,你怪我們以前把你過繼給別人,我知道,可氣歸氣,有什麼話我們可以私底下好好說,要打要罵都由你,但是你不能不認我們呀!”
“是啊,看你媽哭得多難過,氣都要上不來了!”
“過繼肯定是有苦衷的,你現在都長這麼大了,也沒吃什麼苦啊,怎麼就不能原諒他們?”
“就是,你看他們今天都給你跪下來,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啊!”
“父母跪女兒,這事兒放哪兒也說不過去呀!
圍觀的記者紛紛應和,聲援鄧玉秀,譴責的望著唐莘。
唐莘保持著剛才那麼嘲諷的淺笑,目光冰冷的將這些人掃視了一圈。
“是我讓他們下跪的嗎?是我逼著他們在這裏下跪的嗎?當著這麼多攝像機的鏡頭,他們要真拿我當做女兒,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他們說是我的親生父母,你們就信了,那我說他們不是,你們為什麼不信?就因為我有錢,改革開放幾年了,你們仇富?還有,證據呢?僅憑一個銀鐲子,能證明什麼,上麵刻著我的名字嗎?照他們這麼說,過繼前必然養育過我一段時間,那麼給我刻的鐲子裏麵為什麼刻的不是我的乳名,卻是過繼後爺爺給我起的名字?”
“麻煩在場的各位動動腦子,他們要真是我的親生父母,我在爺爺死後被送去孤兒院的時候,他們在哪?我遭遇火災住院的時候,他們又在哪兒?為什麼偏偏等到我有錢了,富裕了,他們卻突然出現?”
“怎麼,擔心我不肯贍養你們,所以找來這麼多記者,想要曝光我?嗬,你們要真是生了我,就把我的出生證、戶口薄拿出來,或者做DNA親子鑒定,我怎麼會不認?”
唐莘一口氣將這些疑點噴薄而出,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