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才放下了一點戒心,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將這張照片收起來,還是還給他了。
正在這時,他卻開口了:“你不介意我把這張照片再收回吧?”
“哦,可以。”他這句突然的問話,也解決了我的一點小尷尬,同時我把照片又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接過照片,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口袋中,隨後說道:“秦風今天考試,讓我替他來車站接你,並同時把這張照片交給了我,沒想到,你比照片上還要漂亮。”
聽到此話,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沒錯,我就是你要找的李霧雨。”說著話,我伸出了右手。
當我們的手握到一起的時候,感覺到他的皮膚很細致,甚至比我的手還要細嫩,應該是個做文職的人。
握過手後,他說了一句:“我們走吧。”就要幫我拿行李。
“去秦風那裏麼?”我也沒有客氣,邊將行李交給了他,邊問道。
“是去我那裏,等秦風考完試後也會去的。”他接過了我的行李,回答道。
我們上了一輛白色尼桑天籟,他開車很穩,亦如他說話和行事一樣,那種穩穩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踏實。
車緩緩行駛在公路上,望著車窗外道路兩旁從最初的花紅柳綠到市中心的高樓林立,直看得我目不暇接,心曠神怡。這真是座美麗的城市。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的路程,車開進了一處小區裏,這裏的每幢房子看起來都分外的幹淨整潔,小區的路麵沒有一點垃圾,看得出物業管理的相當。我家住的地方相比較這裏可是相形甚拙了。
繞過了幾排房子,車便在一幢公寓的門口停下了。
“到了,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停下車,良南生對我笑道。
他幫我將行李從車裏將拖了出來,隨後,他取出了房門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
一進入公寓裏,映入我眼簾的便是那潔白的牆壁,和樸素典雅的裝飾,看起來竟是那樣的幹淨,在玄關換好了拖鞋,他便帶我進入了客廳,看到室內的這一切,我的腦海裏隻有兩個字,還是“幹淨”。幹淨到一塵不染。沒想到,一個男人的公寓,竟可以出奇的幹淨,出奇的像女人。
“這都是你收拾的麼?”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裏的家居裝飾,問南生道。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是要喝咖啡,還是茶?”
我的手拂過了白色布衣沙發的靠背後,看了看他,答道:“都可以。”
“那我幫你磨一杯黑咖啡吧。”
“哦?”聞言,我怔了一下。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黑咖啡的,難道,又是秦風告訴他的麼?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他微微一笑,便接著說道:“要請你到我這裏來,總要先大致了解一下你吧,比如你的口味,等等。”
“真是個細心的人。”我對他的好感似乎又增添了一分。
他邊去準備咖啡豆,邊隨意的說道:“你剛下火車,可以先去衝個涼。”
聽到他這句話,我的腦子裏第一個反應的就是:在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男子家裏衝涼,還真是不習慣,也許我很封建。
見我沒有回答他,他也就不作聲,去忙他的了。而我,則繼續欣賞著廳裏的布置。
很快,他端著一個白色的小托盤,上麵一個同樣白色的冒著些許熱氣小杯子,走了過來,並放在了茶幾上。隨後,說了句:“請坐吧。”
“謝謝。”我輕輕的坐在了那平整的布藝沙發上。
“要不要看會兒電視?”他問道。
“哦,不用了,我在家也不經常看的。”說著話,我看了看客廳中央那影壁牆上掛著的史諾比形態的掛表。時針正指到十點五分。
他看了看我,他便說道:“哦,今天上午是秦風的最後一場考試了。十點半就應該結束了,我想他應該不到十點半就會考完交卷吧,他一向是如此的。這個時候也許正在回這裏的路上了。”
“他的學校離這裏遠麼?”
“並不遠,步行也隻有二十分鍾的路。”
聞言,我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你也很喜歡史諾比麼?”
“你說的是那塊掛表吧?那是秦風送給我的。”他微笑著回道。
“你和秦風是怎麼認識的呢?”我忍不住好奇心,繼續問道。
“哦,其實,我和秦風是在初中時就是同學,那時我倆的關係就非常好,我十七歲那年就下海了,經過三年的打拚,現在擁有一家效益還算是不錯的公司。”
“哦,是這樣的。”我端起了咖啡,這杯子是骨瓷的,裏麵衝泡的濃鬱咖啡香氣撲鼻,我淺淺地嚐了一口,味道細致香醇,確實不錯。
“其實,還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
“哦,是什麼?”我問道。
“秦風就住在我的對門。”
聞言,我看了看那落地飄窗外,對麵那同樣外簷很幹淨的一幢公寓,問道:“就是那幢麼?”
“是的。”
“他自己買的?”
“其實,那也是我的房子,現在他住了。嗬嗬。”
我沒有再多問,因為就在我向外望的同時,也看到了那個我盼望已久的人,對,那個人就是秦風。
很顯然,良南生也同時看到了他,並已經向門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在打鼓,好像有一隻小兔子在心裏上下攢動。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站在原地還是隨同良南生一起走過去了。好吧,就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