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的“我愛你”這短短的三個字,總是縈繞我心頭,揮之不去。
這些日子裏,我把我心裏的感受和對他的思念融入到了我筆下的故事裏,去一筆筆勾勒那幅隻屬於我自己心理世界的唯美畫卷。
而時光荏苒,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整天對著電腦敲打鍵盤,可並不是一份輕鬆的差事啊,長時間的熬夜,加之電腦的輻射,讓我在一個月後就把我當時那份寫作的激情衝淡了許多。
正當我寫文寫得快要吐掉的時候,終於,自己的賬上出現了那自己期盼的很多個零,這次的稿費著實是不菲啊,雖然這是我自己勞動的成果,但是還不忘在QQ上感謝小編,感謝工作室,感謝……等等之後,高興得我便直接收拾了行囊,這次出行,我誰都沒有告訴,我準備結束這樣蘇格拉底式的愛情。
“我要去找你啦。”又是那樣,在頭像無數次閃動下,證實了他的無限驚喜,他的期盼就像是我的期盼一樣。
收拾好了行裝,帶上我最喜歡的細軟,當然還有那個玩具史諾比,我,出發了。
親愛的風,等著我吧,我就要帶著我這顆柔情似水的心投奔到你的懷抱了。
生平第一次坐上火車,軟臥,一路上看著向後疾馳的房屋和樹木,我的思緒也像那些疾馳的場景一樣,迅速倒帶,過去的往昔,曆曆在目,我和他的快樂,我和他的每一次話語的親昵,記憶的碎片都是一段一段的,這種記憶不可能是連續的……
“對了,他現在,在幹嘛呢?”我喃喃自語著,同時將筆記本從包裏取出,打開。此時,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激動,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除了想你,似乎還夾雜著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奇妙,很奇妙……
看著那XP係統一遍遍的進度掃描著,從來沒有感覺到開機是這麼的慢過,終於,桌麵如期出現了。無線連接一切就緒,點開QQ,快速搜尋那個史諾比的頭像,終於找到了,為什麼是灰色的?他在隱身麼?
“你在麼?”簡單的三個字,給他發了過去。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也許是在火車上網速比較慢吧。我用這個連自己都難以信服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始終沒有回答我,頭像還是灰色的。
可是,他明知道我今天踏上了火車去找他啊?這個時候他又會在幹什麼呢?
漸漸的,列車窗外下起了雨,雨,是那種綿綿的細雨,不久車窗被雨淋濕,外麵的景色也變得模糊了,我的心緒也開始逐漸模糊了。
不知道那史諾比的頭像什麼時候會變成彩色,就好像車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一樣。
此刻,心裏的那兩個矛盾的小人突然跳了出來,並開始爭吵了。
“為什麼要去啊?這麼遠的路程,值得嗎?去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個未知數啊!”一個說道。
“我不管,就是要去找他,即使見到他後沒有預期的那美好的結果,至少,我做了我認為該做的了。”
“可是……”
“沒有可是!”
揮揮手,把他們盡數打開,可是心裏還有那麼一塊地方,微微的震動著,就像是四級地震一樣,心上,心下,就莫名的忐忑了起來。
我是否真的要去找他?
想了這麼多,覺得心也都累了,懷著一切的未知的情緒,我慢慢的蜷在軟座上。
但是,目光卻貪戀地,時不時看著他那灰色的頭像。
“我開始恨你了,為什麼你不在呢?”
我是多麼希望你這時候會突然跳出來叫一聲“老婆”,可是,你的頭像卻還是灰色的,身體開始緊緊地蜷在一起,淚水不知道為什麼的跑了出來,是不是它太閑了啊,還是被什麼趕了出來。
帶著那份失望,我閉上了雙眼。滿腦子卻都是你。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車也剛好到站。
望著車窗外那淡淡的薄霧,並不像是這樣的夏天應該有的東西。
穿好鞋,快速地將筆記本收進了包裏,擁擠著,挪下了火車。
望著擁擠的人群,和異鄉的景色,昨天的那種悲傷和落寞感一時間卻被打散,背著我的帆布旅行包,精神的走出車站,四周望了一眼,外麵的世界真精彩。
這時,從對麵走過來一個男人,對我笑了笑:“請問你是李霧雨嗎?”
我周身打量了一下他,這是一個幹淨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白色的鞋,甚至連他的皮膚都是白色的,用“白馬王子”來形容他,其實一點都不過分。唉,我在想什麼了?
他的這身打扮在人潮擁擠的車站顯得格外的紮眼,也許他是故意這樣裝束的也未可知。
“請問,你是李霧雨嗎?”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提高。
“哦。”思緒被他的再次提問拉了回來。
“我不該是花癡吧?”心裏這樣想著。
“你好。”他禮貌性地伸出了右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良南生,是秦風的朋友。”
我並沒有馬上伸出手,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會認識我的呢?”
隻見他微微一笑,將懸在半空的手臂撤回,身手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相片,並遞過來,問道:“這個是你,沒有錯吧?”
我伸手接過了照片,看了看,隻見那張相片正是我兩個月前用QQ發給秦風的那張自拍像,這張照片我隻給過秦風。回想起,秦風確實曾經和我提起過在這裏有一個名叫良南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