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一歎,隻道:“是啊,我看可能還是沒用心吧!”
屈荊卻道:“也不一定,既然海總答應了我會查,事情過去一陣子了,我再去問問,也不過分吧?”
說著,屈荊就拿起了電話,給攸海打了過去了。攸昭隻想說攸海這個時候不一定接電話呢,沒想到嘴巴還沒張開,攸海就接電話了。
攸昭倒是明白了幾分,他給攸海打電話,攸海從來是愛接不接的。但屈荊不一樣。
攸海接了電話,聲音爽朗:“嗨,荊兒啊!”
攸昭聽著,竟有幾分吃味:攸海叫“昭兒”的時候都沒有這股熱乎勁兒呢。
屈荊道:“海總啊!什麼時候出來吃個飯啊?”
攸海說:“這不是忙麼!但要是給你時間,那肯定有的!”
“既然忙,那我也不好打擾了。其實打過來就是問一個事情啊……”屈荊含糊地說,“就我和昭兒結婚那天,不是拜托您查一個事情麼?想問問進度怎麼樣了?”
攸海立即明白過來。那件事嘛,當天攸海就猜到了是段客宜辦的,但這事情很難追究。他總不能跟屈荊說“是我老婆害我兒子”,這可不丟臉麼!攸海最怕就是丟臉。
“啊呀……這個……”攸海變得有些尷尬。
屈荊道:“海總太忙,怕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吧?”
“沒有!怎麼會忘了呢?嗬嗬!”攸海笑了笑,說,“已經有眉目了,等有結果了,我必須告訴你。”
“哎呀,不急的,不急的。您先忙啊!”屈荊笑道。
攸海心想:不急你還巴巴兒地打個電話來呢?平常你沒見你問候我這個嶽丈!
屈荊掛了電話,又對攸昭說:“這事兒也得讓段客宜頭痛了。”
“段客宜可不頭痛,是海總頭痛。”攸昭像是看透一切,“海總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對段客宜興師問罪的。你是外人、又是小輩,他要是拎著自己的妻子來跟你認錯道歉,那就是跟你低了頭,會失了臉麵的。他不會這麼做。”
“這……”屈荊竟沒明白過來。
攸昭又說:“當然,該給你的麵子還是會給的。他大概會很快找個替罪羊給你交代吧。”
屈荊雖然在生意上比較聰明,但是在這樣複雜的家庭關係裏倒是沒看得清關鍵。也是因為屈荊從來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不過,屈荊也不需要有。
攸昭倒是很富有經驗,並且說得非常準確。沒過兩天,攸海就約了屈荊出來吃飯,跟他說,查到了抹黑攸昭的是一個媒體人。大概為了給屈荊一個交代,攸海說已經讓那個媒體人丟了飯碗了。
屈荊也沒繼續追究,隻道:“海總費力、費神了。下回遇到這種事,還是晚輩自己來吧。”
攸海也不是蠢材,自然聽懂了,心裏卻想: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可真不懂事。
這時候,夏桃便端著茶出來了,給攸海和屈荊滿上了茶湯,盈盈笑語的坐在攸海身邊,說著些玩笑話來活絡氣氛。屈荊這麼看著,便知道攸海和夏桃的關係了。
原來,夏桃原本是在攸昭部門做實習生的。攸昭離職之後,攸海便將夏桃調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做秘書。攸雍雖然討厭夏桃,但也沒有辦法。段客宜隻裝作根本不知道夏桃的存在。
這幾天,屈荊提起了要追究的事情,攸海心裏也煩,雖然攸海包庇了段客宜,但也是為了自己的臉麵。這事情是讓攸海很氣惱段客宜的,便相應的更喜歡夏桃這個貼心的小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