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將求饒進行到底
還這麼過分的笑這麼大聲,難道他不知道每個單身女青年內心都有一個賣萌的願望麼,她沒人可萌,就自己照照鏡子悶騷的給自己看不行麼……
“這是什麼,你的保護神還是護衛?”唐朝的聲音充滿誘惑的壓迫下來,朱曉曉輕哼一聲,他的手已經繞過了她的後背,啪嗒一聲,胸衣被解,喜羊羊歡天喜地的笑著離開了朱曉曉悶騷的柔軟,靜靜的滑落在地。
“喂喂喂!你要幹嘛!你不要胡來啊你!”朱曉曉捂著胸縮成一團坐在沙發背上,抬著腳丫子做防禦狀,唐朝敢過來,她她她!她就踢死他!
唐朝冷笑著看著他,裝出一副猙獰的樣子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和襯衣扣子,然後大手一伸,在朱曉曉驚叫聲之中拽住了她纖細的腳腕子,將她拽的摔落在了沙發上。
“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你是讓我鄙視你的智商麼?”他大手一按,隔著她的小手揉在了她的胸前,朱曉曉哪肯就這麼英勇就義!破天荒的啊的一大聲尖叫,雙手竟然離開了自己未著寸縷的胸,惡狠狠的抓住了唐朝的手腕子。
唐朝一楞,抬眼看她,隻見她緊閉著的眼緩緩的睜開,怯怯的說了句:“好漢饒命……”
“饒你妹啊!”唐朝笑的幾乎撒手人寰,朱曉曉才得以狼口逃生,無比悲憤的揀起衣服穿好,光著腳站在地板上可憐巴巴的看著還在笑的唐朝。
唐朝笑一陣停一陣,一抬頭看到她那樣子,一手抱著鞋,一手提著褲子,立刻又不能自製的拍著腿哈哈的笑了起來。
朱曉曉很無語的看著沙發上那家夥自己把自己笑的眼淚橫飛,上氣不接下氣的在那大喘氣,才不急不緩的整理好了衣服,走去打開了燈。
室內的陰暗被一掃而光,頓時燈火通明,唐朝說:“累死了,陪我去吃飯吧。”
朱曉曉特鬱悶,明明是他自己蹦來找事,還喊累。有沒有天理啊到底,不過她確實也餓了,又懶得做飯,要是唐朝不在,她就自己吃泡麵應付了。
“那……你要吃什麼,我去買。不過……我錢不多了,你下手輕著點。”朱曉曉可憐巴巴的繼續將求饒進行到底。
“你要請客啊?”唐朝眉毛一揚,心裏頓時升起一絲惡作劇,他不作弄作弄朱曉曉,總覺得自己人生很殘缺似的。
“……恩。”朱曉曉無比艱難的含著淚應下了,她甚至覺得自己今晚會被抵押在酒店裏洗盤子,然後賣身抵債到下輩子才還清!
唐朝果然沒讓她失望,金碧輝煌的仿歐式宮廷建築裏,他喜盈盈的端著盤子吃蝦球,朱曉曉在旁邊捂著胸口的傷暗自吐血不已。
唐朝很真誠的說:“我夠照顧你吧,這裏的自助才不到三百塊一個人。兩個人才六百塊,勉勉強強的吃就是了,我不在意的,畢竟是你的一番心意麼,雖然寒酸了點。”
朱曉曉默默的扶著桌台,什麼叫才三百?什麼叫勉強?心意你妹啊心意,還好意思說寒酸!她一個月才賺多少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帶著該死的臭男人吃泡麵!
有紅燒牛肉!有蔥燒排骨!有海鮮!什麼都有的泡麵多豐盛!朱曉曉含著淚看著已經塌下去的錢包,好想讓時間回到幾小時前,那時候,她還沒和她的紅票票們這麼天人永隔……
“唉,發呆幹嘛,你也吃點嘛,來,吃口蛋糕,味道不錯的。”唐朝叉起塊蛋糕喂給朱曉曉吃,笑眯眯的看著她悲痛欲絕的張開嘴將蛋糕吞了進去。
那麼甜的人民幣……那麼軟的人民幣……那麼可口的人民幣!朱曉曉內心呐喊成一片:“我告訴你,我下半個月要是吃不起飯了,我天天在公司吃韭菜餅,你到時候敢罰我錢,我就躺你家門口要飯去。”朱曉曉態度很惡劣的威脅著唐朝。
“好的,沒關係,我想知道得有多少張韭菜餅才能熏著那麼大的十幾層的辦公樓,你慢慢吃,不要累著自己,我還等著你躺我家門口要飯的勝利的時刻到來呢。”
唐朝嬉皮笑臉的將朱曉曉的惡毒打擊的灰飛煙滅,就跟一張滿是封印的黃符一樣,吧唧一貼把朱曉曉的惡魂給貼回她的腦子裏去了。
飯吃了半截,唐朝就說不好吃,拽著朱曉曉就要走,朱曉曉恨不得把自己塞的一個月不用吃飯,一見他要走,立刻就急了!
“你要走你走,我才不走!我還沒吃飽呢!”她差點抱著大廳的柱子號啕大哭,唐朝伸了伸手說:“八個碟子了,你想撐死自己麼?我可沒功夫送你去醫院!”
“我不走,我樂意!”朱曉曉轉身就想跑,唐朝逮貓似的一把揪住了她:“人家酒店不願意,人家醫院不願意,你也不怕以後死因上寫倆字,撐死,你丟人不丟人啊。”
“嗚……我不走。”朱曉曉含糊的想去抱柱子。他怎麼那麼可惡,她才吃了那麼點,八個碟子怎麼了,一碟子隻有巴掌大,他想餓死她麼他!
“乖,堅強點。”唐朝強硬的拽著三步一下蹲,五步一回頭的朱曉曉離開了這棟讓她差點淚撒當場的酒店。
“你不要去我家了!我家晚上不進人的!”朱曉曉態度很不好的把話扔下了,她怕唐朝再跑她家去占什麼便宜。
“哦?不進人?那進鬼啊?”唐朝故意在大晚上的嚇唬她,看著朱曉曉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很滿意這種結果。
雖然朱曉曉禁止他進門,唐朝還是很君子的把朱曉曉送回了家裏,還細心的囑咐她要鎖好門之類的,明天公司見什麼的,然後把她丟下車,揚長而去。朱曉曉看著距離自己家還有倆馬路的距離頓時滿臉黑線。
不讓進門而已,犯的著把她扔這麼遠麼?朱曉曉無比鬱悶的自己又走了十幾分鍾,才算進了家門,這一晚上可快給她累死了!
朱曉曉半夜還是照樣爬起來泡泡麵了,她覺得唐朝肯定是成心的,成心的不讓她吃飽飯,白花了六百塊錢吃了個半飽,這男人天生克她,水火不容!
孟川抵達中國的第二天,陳易起了個大早,從容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著,便私下開車去會他了,他很寬容的給了孟川一個倒時差的機會,免得他看起來太累。
沒見到之前,他一度幻想著孟川會是一個怎樣的青年,風度翩翩或者俊美帥氣,停下車之後,他抬腳走進了約好的茶座裏。
這個點人很少,古色古香的茶座一向是唐米的最愛,陳易受她影響,也是經常來這裏的,看著穿著未改良的旗袍的女子安靜賢淑的坐在那裏表演茶藝,品著撲鼻而來的茗香,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旋轉倒流,回到那沒有車水馬龍的曾經。
“陳先生,還是要雅座麼?”茶座的經理小姐笑容滿麵的迎了出來,熱情卻不失疏遠的的招呼著進門而來的陳易。
“啊,不用,選個靠窗邊的位置就可以了。”陳易抱歉的笑著。經理很禮貌的帶著他走到一處位置尚不錯的窗邊位置,為他上了一壺碧螺春,然後就退了下去。
過了大概得有半個點的時候,距離約好的時間大概還有十五分鍾左右,陳易看到店門開了,一個落魄的青年背著畫架子推門走了進來。
那就是孟川,他心裏很肯定這個想法,雖然穿的很落魄的孟川,因為走遍了很多地方的緣故,對這種雅致的環境到是沒顯得局促不安。
而是很從容的拒絕了服務員的幫助,環顧四周尋找著陳易的身影,陳易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一個看起來文藝十足的青年,身上夾雜著隻有經曆過路途洗禮的旅人才有的滄桑感,文質彬彬的樣子,這就是唐米心裏的青山綠水。
陳易的思維恍惚著,這個男人……就這樣輕易的打敗了自己?他看不懂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唐米一見傾心,可他卻懂得,自己內心不斷湧現的失落感。
“孟先生。”陳易結束了發呆,朝著孟川揮手致意。
孟川轉身看到了他,微笑著朝他走了過來,陳易深呼吸了一口,迎著孟川站了起來,彬彬有理的伸了出手:“終於見到你了。”
孟川則是從容不迫的握住他的手,笑著說:“真沒有想到您竟然這麼年輕。”
陳易微微一笑,伸手招呼他坐下,他這麼說是有理由的,這副畫的價格開出足足二十萬人民幣,比當初的預期高出了太多,孟川以為買家會是個中年人,卻沒有想到陳易這麼年輕。
陳易伸手倒茶,絲毫沒有提及與畫有關的話題,而是淡淡的說:“碧螺春喝的慣麼?”
孟川接過茶,笑著說:“好久沒有喝到了,國外的中國茶館很少的,我到是想了很久。”
“你經常在外麵走?”陳易順著他的話溫和的問著,這時,他也抬眼正式的看著孟川了。坐的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青年很年輕,至少,是比自己年輕的。
“是啊,幾年前就離開中國到處走,俄羅斯,英國,西班牙,美國,非洲,到是去過不少地方,總覺得那樣才不是虛度自己的年華。”
孟川喝著茶,眼中流露出一絲濃厚的傷感,被細心的陳易捕捉進了眼底。
“現在呢?回國之後打算立刻就走,還是要再呆日子?”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他,自己也隨手喝了口手中的茶。
“不知道,走的地方多了,反而覺得天下這麼大,卻沒自己的容身之地,國內和國外其實都是一樣的,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孟川悲傷的回答著。
“怎麼會,你太悲觀了,總有些值得你留在一個地方的人不是麼。”陳易尷尬的笑了笑,他對於孟川這樣的回答,顯然是有些意外的。
“人……或許有吧,也或許隻是一個邂逅而已。”孟川不由自主的想起冬季新年時分的加納利群島,他遇到的那個檸檬般的女孩,穿著淺藍的波西米亞長裙,從他眼前如同飛翔的海鷗一樣翱翔而過,留下一連串的清新和美好。
陳易試探的問道:“那……她是不是也知道你的心意呢?”見孟川神色悲傷,他已經很不淡定的認為那個值得他停留的人是唐米了。
“她是不辭而別的,或許永遠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孟川笑著回答著:“人總要為自己留點美好不是麼,雖然美好的結果,是無盡的遺憾。”
“你看了窗戶外邊的那些人了嗎,都匆忙的走過,安靜的跟沒有心事一樣,其實也許他們心裏的事比誰都重,可是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有了誰的心事而改變些。”
陳易親手端起茶壺,為孟川倒繼續了半杯茶,微笑著說:“沒有心事的人就不能叫是人了,人要學會適應那些不願意適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