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說這些東西了,那都不重要,既然咱誓都發完了,我也都答應你了,那咱就別想別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皮膚其起反應時告訴我,我這邊好做好準備,求那個上古神藥也需要時間呢,不是說求就求來的,所以咱越早做完第一步越好。”
媽媽半天才嗯了一聲,“我知道,按照我上回吃完的時間推算,再過個三五天,要是不繼續吃,後肩膀這塊應該就會出問題了,那到時候,是不是得需要我在單位請個長假啊,應該上不了班了吧。”
“不用,我求藥期間你該上班上班,該忙忙,不耽誤的,放心,我隻要做了第一步,那第二步求藥的時候你潰爛的速度會很慢很慢的,隻要我藥一求來,那三天就好,光滑如初,隻是現在是夏天,它那個稍微有點爛的位置一定要處理好,是貼個膠布還是怎麼樣的,別讓你同事聞到不好的味道了。”
這個是我自己早就想好的,我不能讓媽媽在家守著我,一旦這個藥引子找的很難很費勁那我在天天都跟媽媽大眼對小眼的我不用活了。
本身這件事對我來講就是沒後路的,所以我一個人,清爽爽的咋折騰都行,最起碼耳根子清淨,要是再把媽媽拉進來,我們倆意見不合的地方太多了,真不適合抱團,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我自己來,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
就讓她先安心做她自己的事兒,如果我真的到找不到那步了,最最差的結果,那才是攤牌。
媽媽聽我說完就輕鬆了許多,“那就好,我現在想要多加班,這樣不用年底,錢就能攢下還你爸爸了,以前媽媽的錢都用來做孽了,從現在開始,咱們都不用再緊吧了,等你放寒假,媽媽帶你一起回老家,好麼。”
我沒在多言語,應了兩聲後放下了手機,我知道媽媽很信我,這對她來講,是個解脫,所以她語氣也明媚不少。
可我怕,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到時候疼的死去活來間得到的那個藥引子簡單點,但願,當年這個帶著媽媽修煉這個毀身術的大師不是個變態,沒讓這個藥方多難,不然我死了下去都得去找他,這人命被他禍禍的也太輕易了!
……
像夢。
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畫麵依舊零碎的在腦子裏亂躥,我眼前的景象隱隱約約,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所處何地。
腳下好像是在走著一個棕色的樓梯,樓梯還是閃爍的,像是時有時無,走到頭後看見了一個房門,‘吱呀~’一聲推開,裏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正納悶兒的,隻感覺燈光‘啪!’的大亮,我嚇了一跳,空蕩蕩的房間裏隻看見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好像有個圓滾滾的東西,我不敢湊前,看的還不太清楚,站在門口的位置伸著脖仔細的瞅著,幕地,那東西忽然轉了個圈直接衝向我,一雙眼睛滿含淚光,“小四寶,求你幫幫我……”
“媽呀!!!”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躍起,窗外電閃雷鳴,用力的按住心口,這種嚇得魂不守舍的感覺真真少有,那個東西,居然是頭,是沈叔叔的頭!!
‘轟隆~~!!’
閃電過後,外麵又開始打雷,我是真怕了,點開家裏的電燈關好窗後又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半夜兩點,就這個情形你真是讓我睡我都睡不著了!
垂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吊墜,我就納悶兒了,怎麼沈叔叔七年前讓我看見的是沒頭的,現在卻在桌子上隻剩下一顆頭了!
呼吸兀的一頓,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懂了,是沈叔叔的頭在秦森那裏!!
牙齒一咬,算了,既然我媽那毀身術我還得等兩天才能破,那就先把沈叔叔這事兒弄利索了!
心裏有些難受,最重要的是,他流淚的那個樣子……嚇人是嚇人,不過,也是真的可憐。
太多的為什麼了,為什麼,沈叔叔會弄成這個樣子,陸沛在還是陸星月的時候他不是最愛他舅舅的麼,怎麼會讓他的舅舅隻剩下一顆頭呢!
我開始坐立難安,要不是現在雨下的太大,下半夜我還法出門我肯定就直接去秦森那裏了,先甭說別的,就沈叔叔這無頭懸案,都困擾我多少年了,現在頭是看著了,身體又沒了!
人死了這麼久還不能安息,他是有多憋屈才能借著我的吊墜找到我啊!
清晨八點。
如同落湯雞一般的我終於按響了秦森家的門鈴。
這一路找來,真的就是跟打仗一樣,先是在家熬到六點多給秦森打電話說我想去他家,秦森自然拒絕我的來訪,說等他回來的在跟我說這事兒,這也正常,要我我也拒絕,大下雨天的無緣無故的上人家做什麼客,打聽事兒也不能這麼沒禮貌吧。
可我沒辦法,誰叫沈叔叔的事兒趕到這塊兒了,隻能自作主張的就隻好玩先斬後奏那套,真的是雷陣雨啊,大風嗷嗷的,我撐著把跟風中殘燭一樣的傘費勁巴力的才打到了車。
好不容易到了他家的小區,還是進不去,撐著早就翻瓢的傘又等著保安去聯係秦森,等於是過五關斬六將啊,我這才終於進了電梯,‘叮咚’聲響起時我頭發衣服整個都濕了,真是又狼狽又對自己無語,感覺人要是都像我這麼活著是不是太累了!
秦森看見我的第一眼止不住的詫異,“你怎麼搞的。”
我苦著臉扯出個難看的笑,把傘扔到他門口的一角,直接退下自己的書包,從裏麵掏出裝在塑料袋的包子遞給他,:“還熱的呢,沒澆著,一起吃啊……”
他帶著些微的不解,後退了一步讓我進門,“不是說了嗎,等我回來在幫你去處理這件事,你何必這麼大的雨天折騰呢,感冒了怎麼辦。”
我也委屈,他話一說完我就應景的咳嗦了兩聲,誰叫沈叔叔說讓我幫他的,還求我,心裏不落忍啊。
站在門口沒動,秦森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什麼,走到洗手間直接拿出個浴巾遞給我,“喏,好好擦擦,別感冒了。”
“謝謝。”
我不好意思的把身上的雨水擦了擦,進屋後一眼就看見了餐桌旁的樓梯,心裏一震,是棕色的,略一抬眼,能看見二樓,這是個複式房,按照我昨晚睡覺夢到的東西,沈叔叔的頭……百分百就是在二樓了!
秦森站在原地看了我半天,兀的,自己居然笑了,“你不會,大清早就是為了給我送些包子來吧,是為了感謝我昨晚請你吃飯,還是還有什麼要緊的事要求我。”
我特別局促的站在那裏,真挺不好意思的,事實上,我覺得我是一外人,想不通沈叔叔幹嘛有事兒要找我一外人呢,弄得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
‘嗵~!’
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秦森抬頭看了一眼,囑咐我自己先去沙發那坐抬腳直接上樓,我站在原地沒動,心裏隱隱的清楚,這是沈叔叔再告訴我,他知道我來了嗎……
木木的走到沙發附近,剛坐下去,一張擺放在電視櫃下的照片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上前拿起相框仔細的看了看,一張合照,一個婦人微牽著嘴角端坐在一張歐式單人沙發椅上,左右各站著一個男孩,婦人我認識,是早早就見過照片的沈明雅。
而兩個男孩兒則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各穿一身西服,左邊的男孩我仍舊眼熟,雖然他表情略顯不耐,五官也青澀秀氣的像個女孩兒,但我一眼就可以確定,沒幾年後的他就是給我深刻印象的陸星月。
至於另一邊的那個男孩兒,他嘴角緊抿,麵無表情,臉上,還戴著一個墨鏡,我仔細的看著,心裏清楚這是青少年時期的秦森,可我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
“夏葆四,我給你找了把傘,你的那個用不了了,一會兒等雨小些你把我這把拿回去用。”
我拿著相框看過去,隻見秦森拿著把黑傘直接放到門口,記憶像是瞬時清晰,黑傘,墨鏡,活人墳……我真的見過他!很早就見過他的!
“你看什麼呢。”
他放好傘走到我的身旁,“這張照片是我跟幹媽還有陸二唯一的合照,其實我跟陸二小時候都很抵觸拍這種中規中矩的照片,但是幹媽說一定要拍一張,還要在家裏擺著,時刻提醒我們倆,我們是兄弟。”
“啊,是你啊!秦森!原來是你!!!”
他愣了愣,“什麼是我。”
“我原來很小就見過你的,真的見過的!好像還跟你說過話,隻是你那時候在變聲期,聲音很難聽的!!”
就是見過兩次,我不知道這兩次是不是同一個人,第一次實在是離得太遠了,如果都是他,那我看見的那個活人墳是不是就是秦森給沈叔叔做的?
等等,那他好像很早就知道我二舅了,說話那次他不就是我家嗎!
“你認識我二舅是嗎!”
秦森看著我的雙眉微微緊蹙,“你二舅?”
“薛若文啊。”
“薛若文是你二舅……”
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我想起你了,就說不會無緣無故的看你眼熟。”
說著,他把眼神落到我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淩厲,“沈舅舅的死,是不是跟你二舅你們家有脫不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