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底細
白月唱完了這首《我的愛人》翹起嘴角問道:“怎麼樣?”
鐵幕拍著巴掌說道:“好,唱的太好了,以後,你要天天唱給我聽啊。”
“嗯,隻唱給你一個人聽,因為,這是獻給愛人的歌兒。”
鐵幕搖搖晃晃站起來說道:“我們走吧,再不走,就要宿營在深山裏麵了。”
白月急忙過來攙扶著他,鐵幕一把推開她說道:“不用了,我還不至於虛弱到需要有人攙扶的地步。”
白月撲過來,堅持著攙扶他的右手臂,說道:“我願意攙著你走,不要拒絕我,好嗎?”
鐵幕的心裏非常感動,凝視著白月的眼睛說道:“不是我拒絕你,而是回去的路不會很太平,我們分開走,我走在前麵,你走在後麵,你用衣服把頭蒙起來,讓人看不清你的頭臉,攙著我走,是示人以弱。”
白月皺著眉頭,看了看他的身體說道:“你行嗎?”
鐵幕挺起胸膛說道:“我什麼時候不行來著?”
白月曖昧地笑了笑說道:“是呀,你是啥時候都‘行’的,我最了解你的底細。”
鐵幕哈哈大笑起來,身體放鬆了,對傷勢有好處,這也是野外生存的法則之一,要把體力用在最需要的時候,不能輕易浪費任何一點精神和體力,應該休息的時候要全力去休息,該戰鬥的時候不能顧惜生命和體能,這樣,才能在殘酷的野外好好生存下去。
鐵幕忍著痛疼,努力站直了身體,他感到左手的傷口又要崩裂了,一陣鑽心的痛傳過來,忍不住哼了哼,白月又要過來攙扶他,鐵幕擺擺手,示意不要緊,右手持槍,把槍托駐在地麵上,借力使力,邁著小步走了幾下,剛開始行動總是很疼,走出去一裏路之後,傷口適應了運動,漸漸變得麻木了,鐵幕喘口粗氣,隻要能回到人群裏麵,回到山下,他的傷就算不了什麼,在缺醫少藥的山上,止血的條件不好,不管如何都要撐下去,他的命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了,身後還跟著白月呢,兩個人的命緊緊連在一起了。
山高林密,天氣很悶熱,鐵幕看了看僅有一角空隙的天空對走在身後幾米的白月說道:“看樣子,要來大雨了,我們要加快速度,雨來了,走路更加困難。”鐵幕頭上的汗珠子不停流下來,一半是熱的,一半是痛疼的,汗水浸入傷口,鹽分讓傷口更加痛,他咬著牙努力讓語氣說得更加平穩一些。
白月看出來他不停顫抖的後背,不禁搖頭,知道鐵幕最擔心的不是傷勢,而是兩個人飄搖的命運,童鑄還有同夥,他們也有後援,就看誰能搶先一步了,她和鐵幕對這一帶不熟悉,那個故意引開鐵幕的人一定對這裏很熟悉,才能擔負吸引鐵幕的職責。
鐵幕的判斷是對的,再走一個小時,天已經黑了,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天空上擠滿了烏雲,遮蓋了太陽,加上樹林的遮擋,幾乎看不清楚前麵十米遠的距離,鐵幕對白月說道:“我們要找一個地方停下來,摸黑趕路危險性太高,而且,我的傷口最好不要沾上雨水,雨水太髒,會感染傷口的。”
白月看了看四周,靈機一動,跑到一棵大樹附近,緊了緊腰帶,爬了上去,鐵幕看她越爬越高,擔心地說道:“小心啊,不要再爬了,上麵那個樹枝不安全,小心摔下來。”
“沒事。”白月一心要找到避雨的地方,隻要站在更高處才能看得更遠。
猛然聽到樹枝嘎嘎作響,鐵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叫道:“快下來,快下來,樹枝要折斷了。”話音未落,白月驚叫一聲,伴隨著腳下的樹枝落了下來,鐵幕大吃一驚,丟開步槍,看準了白月的身體,用力推了她一下。
“哎呀。”白月叫了一聲,跌倒在不遠處,鐵幕急忙攙扶她站起來,看了看她,說道:“趕緊上下跳一跳,有沒有不適感。”
白月深深吸口氣,揉了揉腰間,說道:“沒事。”
她的腰部被鐵幕打了一塊石頭,已經有一大塊淤青了,剛才從樹上跌下來,鐵幕推的部位也是她的腰部,在白月看來,她是傷上加傷,鐵幕今天跟她的腰較上勁了,一再欺負她柔軟的楊柳細腰,原來白月以自己的細腰豐臀為美,現在,真恨不得自己有一個水桶粗的腰,隻要粗腰才能扛得住鐵幕的蹂躪。
鐵幕看到她皺著眉頭,嘴裏絲絲吸著冷氣,知道她不好受,一把拽過她的衣服,掀開,不由得驚歎一聲,他看到白月的腰已經腫了很多,有一大片淤青的內傷,鐵幕喝道:“別動。”伸手摸了摸她的腰間,雙手較勁,按了按白月的腰部,說道:“好了,你的腰間韌帶有些拉傷,看來是我魯莽了,讓你直接摔下來就好了,三米高的大樹,摔不壞你的。”
白月摸了摸他的臉頰,說道:“不妨事,休息一下就好,我們快點走吧,向右走,那邊有一座山頭,找找看,有沒有山洞什麼的,先將就躲一陣子吧。”
鐵幕噓了兩口冷氣,受傷的手再次崩裂,鮮血順著包紮的衣服帶子流了下來,他把步槍遞給白月說道:“你拿著這個,當做拐杖用,我們相互扶持著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