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顯身手(3 / 3)

“完全正確,這就叫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打她一個措手不及。”雷嘯天道。

“我有一個問題,小野雄和他的地球駐防軍怎麼會一夜之間,追隨伊列斯而叛變呢?”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小野雄這個人,我還是能看透他的,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極具野心,最初他排擠陷害德高望重的威爾遜,想獨攬軍權,爭奪聯邦軍總司令的位置,後來,凱特林總統經過權衡,還是任命了威爾遜元帥為總司令,這就使小野雄對總統懷恨在心,伺機泄憤。但總統還是信任他的,讓他繼續執掌地球駐防軍的軍權,這支警衛家鄉的禁衛軍,讓他擔任這樣重要的職位還不能滿足他的權欲,後來他又異想天開,想去前線和龐貝帝國作戰,建不世之功。他軟磨硬泡,總統應允了他的請求,讓他擔任木星希望號基地的總指揮。結果怎麼樣,打一仗敗一仗,把木星基地的老本都快輸光了。凱特林總統沒辦法,隻好又把他調回來,繼續擔任舊職。”

“要說總統對他也算不菲,打了這麼多敗仗,沒有追究責任,甚至連降級的處置也免了,真可謂網開一麵了!”

“是這樣的,但有一句古話‘人心不足蛇吞象’,小野雄這個人貪得無厭,欲壑難填,對這樣的人怎能委以重任?可惜凱特林總統心地太仁厚,以至於今日淪為階下囚的命運。”

“那地球駐防軍中,就沒有一個將領反抗小野雄的叛變?”

“這就涉及到一個至今尚未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小野雄統率的部隊是清一色的機器人組成的!”

“機器人?”安德烈不禁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今天的聯邦時代還隱藏著這樣多的鮮為人知的秘事。

“是的,這是由伊列斯搞出的來‘仿生人’,比古地球時期的克隆技術要先進萬倍!夥子們有著仿人類的有機體組織--毛發、細胞、皮膚、髒器、神經等,又有著人類所不具備的優勢,比如體魄堅強、永不疲倦、反應精確、戰鬥力強大等,因為他們畢竟隻是一種機器,沒有獨立的思想感情和個體意識,完全受控於大腦中的仿生腦電流控製儀,而這個控製權是由伊列斯本人掌握著的。她利用小野雄的個人野心,控製了他,使他成為陰謀的合夥者。”

聽了雷嘯天的這番話,安德烈悄然悟道:“我明白了,整個地球駐防軍已經變成了一部服服帖帖的戰爭機器,自然沒有人會反抗。”

小飛機在無盡的虛空中向家鄉星掠去,蔚藍色的地球那龐大的軀體占據了整個視野--小夥子們要進入地球的大氣層了。

安德烈忽然覺得,外星人之所以能夠得手,在很大程度上是人類本性中的自私、貪婪和邪念幫了忙,他不禁有些對母親的言行產生了一種同情--不能全怪母親,不完全是她的過錯。

雷嘯天道:“你母親的過錯在於,她把個人的感情創傷無限誇大,雖然這種傷害是嚴重的,她走向了極端化--把一些野心家或不負責任的嘻皮士的醜惡本性、邪惡的思想推及到了整個人類身上,這是對事理的嚴重扭曲和偏見。”

“我卻認為,她的理論在一定條件下是成立的,”安德烈道,“試想,無論人類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旦躋身於政壇或商界,那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嚴酷環境,使善良的人性也會逐漸為難得卑鄙和齷齪。”

“實質上,這符合宇宙中的對立統一,宇宙一開始就存在著兩極的傾向,萬物都在改變,不是成長就是退化,不是生存就是消亡,而人類這種生命確實是大自然的美妙造物,人類既不屬於完全的黑暗之麵,也不屬於完全的光明之麵,他們是黑暗與光明的對立統一,進步和墮落是那樣自然地統一在他們身上。這也正是銀河空間高層次的生命對他們感興趣的原因。”

兩架小飛機又劇烈地抖顫起來,周身變成了燃燒的火花,顯然,他們已經進入地球大氣層了。

“咦?不是伊列斯在地球外層設立了一個新屏衛護罩了嗎?怎麼沒有碰上?”安德烈奇怪地問道。

“根本就沒有什麼地球防衛護罩,”特洛巴人淡淡地說,“聯邦在依靠我們的中子戰星擊退帕爾人之後,全體將士群情激昂,要馬上進攻地球叛軍,救出總統,這勢必迫使伊列斯鋌而走險,提前引爆中微子裝置,後果就嚴重了。於是,我就造出了一個假象,利用自身的技術手段模擬出了一個地球防護罩,並把他們進攻的注意力轉移到地球外層空間的中子爐城堡上,這樣,我們就足夠的時間與伊列斯周旋到底了!”

“我明白,這叫‘聲東擊西’。”安德烈道。

雷嘯天說道:“這樣可以達到兩個戰略目標,一是利用中子爐城堡的能量風暴幹擾伊列斯的感應力,破壞她的判斷,使我們能夠比較順利地抵達地球;二是中子爐城堡集中了叛軍幾乎百分之八十的軍力,讓聯邦軍主力全麵進攻它,就等於把大部分敵人拖住,否則他們回援地球,這個仗就難打了!”

“這麼說,聯邦做出必要的犧牲,完全是為了我們的成功。”安德烈說。

“勝利和成功必須以生命的消亡為代價,這是宇宙間鬥爭中千古不變的鐵律,記住,不要忽略帕爾星人的力量,即使這樣,我也不敢保證伊列斯不會發覺我們。”

轉瞬間,兩人的戰機臨近地球目標區,為了蒙騙地球軍的偵察係統,兩個人彈離座艙,讓飛機直飛,而駕駛者卻聯手一起,在虛空中轉一個弧度,遠遠飛離了戰機,向喜馬拉雅山上空掠去。

雷嘯天以強大的精神能量,形成了一個能夠吸收偵察電波的小護罩,把他們兩個人包裹在一起,有若一道無形質的白色飄帶,向著未可預測的戰場直線下降。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