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卻毫不理會,他的腦子裏卻另有想法。如今的狀況,他決計是無法脫身,但他卻突然想到了另一種方法,那就是他的吠聲——隻有獒族部眾懂得的語言。唯今之計,現在隻有依靠自己的吠聲傳遞消息,讓散布在焱龍穀的獒族部眾替他完成任務。一向喜歡讓自己主宰一切的獒王,現在卻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就在此時,莫寧王已經按耐不住,指揮部下向毛毛衝去。
其他叛獸亦催動了部眾,一時間伏兵四起,西麵楚歌,毛毛卻毫無懼色,深深吸了口氣,而後仰天長吠。
正欲上湧的洪獸哪裏受得了毛毛傾盡全力使出的獒王吠。紛紛敗退回去。隻有莫寧王等獸方能抵抗。
於是莫寧王立刻命令部眾退守外圍,將毛毛死死困住,自己招呼其他幾個獸首一起向毛毛發難。
毛毛卻毫不畏懼,依舊傲立山頂狂吠不止。
莫寧王等獸迅速逼近,卻依舊沒有回到獒族部眾的消息。毛毛焦急萬分。就在此時,突然從西北方向隱隱傳來一聲犬吠。毛毛聞聲大喜,仔細再聽,的確不是幻覺,而且對方已經向北方進發尋找蒼葵去了。
就在這時,莫寧王等已到近前,毛毛卻又聽見幾聲獒吠從東北,西方傳來,更有一聲似是傳自北方,如果不出意外,他必定能最先找到蒼葵。
毛毛心中欣然,不禁大笑,莫寧王卻是一陣冷笑,說道,“你笑什麼,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毛毛卻不理睬,他的腦子卻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乙逝主見他如此傲慢,哪裏還按耐得住,一聲吼叫,便向毛毛衝了過去。毛毛見狀,心中卻是大喜,他本以為突圍無望,所以決心傾盡所能,死戰到底,盡量為前去報信的獒族部眾多爭取些時間,即便久後他們發現中計,也未必能加以阻止。不過現在,乙逝主卻給了他一個突圍的機會。乙逝主本來身形巨大,動作笨拙,所以唯一可以截住毛毛的方法就是從鼻孔中疾射出的豕涕,他若是不動,的確像座大山,倒可和毛毛形成對峙之勢,毛毛要想突圍,便極可能被他的豕涕擊中,粘在地上不能動彈。可是現在他全力衝來,氣喘籲籲,前衝之勢哪裏還止得住,不但不能隨心所欲地變換方向,而且氣息不順,連豕涕也不能隨意施發。
莫寧王等眾見狀亦知不妙,立刻喝止乙逝主。但卻為時已晚,毛毛奮力前衝,霎時便到了乙逝主近前,不待對方做出反應,他便全力躍起,乙逝主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越過自己的頭頂,卻無計可施。毛毛則把他碩大的身體當成了跳板,奮力一躍,落點已在重圍之外。莫寧王等見狀不妙,立刻招呼眾獸去追,但依舊前衝的大野豬哪裏收得住腳,不但自己無法回身追擊,而且還一頭撞向了曲淩至、沙質,他們本是地上的爬蟲,既不會飛也不會跳,哪裏還躲得過,於是三個滾成一團,一時半會怎能糾纏得開。
毛毛飛到空中,身子開始下落,他本以為這樣便可以突破重圍,引他們向西追擊。可是他卻忘了還有蒼鷹萬裏風。
他突然感到後背一陣劇痛,已被萬裏風的力爪刺穿,萬裏風抓著他一陣狂笑,向著莫寧王他們回旋而去。
毛毛自不會讓他得逞,強忍疼痛猛力將尾巴上挑,那尾便似鐵棍一般招呼在萬裏風的身上,可歎他驕橫一世,今日卻連番中招,一聲哀鳴,痛得猛力拍打翅膀,雙爪也鬆開了毛毛。
毛毛不等著陸,就用力狂吠,本在下麵伺機圍捕的野豬部眾,自然逃之夭夭。毛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他卻顧不得這許多,掙紮起來,向著西方拚死衝去。
莫寧王見毛毛居然成功突圍,盛怒不已,不顧一切地瘋狂追擊,擋在路上的野豬部眾不及躲避,被其踩踏者甚眾,嚎叫之聲不絕於耳,其他野豬自然亂了陣腳,四下逃散,哪裏還顧得上阻攔毛毛。
毛毛毫不懈怠,一直向西邊衝去。莫寧王最先奔出獸群,修羅達緊隨其後。但毛毛此時已在五裏之外,乙逝主等三獸的速度本就相對較慢,再加上刻下被被撞得頭昏眼花,依舊糾纏在一起,隻怕一時半會也無法加入圍追之列。
萬裏風雖被擊中,但傷勢並不嚴重,不久便緩過氣來,向著毛毛疾飛而去,不刻便到了他的頭上,展開空襲,時用利爪時用尖喙,毛毛卻全然不顧,發了瘋地向西奔去。他一口氣跑出數十裏,身上卻已被抓的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這時莫寧王和修羅達已離他不足百米,傾刻之間便能趕上。毛毛卻漸顯疲態,加之流血過多,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莫寧王卻突然減慢了速度,大笑道:“到了此處,我看你是插翅也難飛了。”
毛毛聞言疑惑不解,但很快就等到了答案,一條百餘丈的深穀突然橫亙在他的麵前,他立刻收住腳步,險險在穀邊停下,探頭看去,穀底竟滿是火紅熾熱的岩漿,沸騰的岩漿不時地躍入空中,讓人頓生寒意。若在人間這區區百丈,毛毛輕輕一躍便可過去,但在獸界,就算是他恢複獸王的靈力,也休想越過。
“這裏便是漿涎川,傲廖,我看你還往哪跑。”莫寧王和修羅達已經來到他身後,大批獸眾也在陸續趕來。
毛毛自知再無逃脫的可能,若是力戰,雖可拖延時間,但最終卻逃不過傷重被俘的結局,獒王骨子裏的剛寧,豈能再受囚徒之辱。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毛毛不禁仰天長歎道,“鐵節,對不起,傲廖讓你失望了,你慢些走,我馬上便來尋你。”
言罷回首長嘯,縱身跳入川中,莫寧王等獸皆沒想到他會如此輕生,根本不及施救。萬裏風俯衝而下,但還是晚了半步。
就在被毛毛激起的岩漿重新落回的時候,北方傳來了隱隱的吠聲。
他未盡的任務,終於完成。
澤達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街道裏,腰間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腹中饑腸漉漉,他真想找家舒適的旅店,飽餐一頓,然後衝個熱水澡,最後在舒適的床上美美睡上一覺。他在一個叉路口停住了,前麵不遠就有那樣一個地方,可以滿足他所有的欲望。可是他卻不敢,他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那裏不安全,四下的黑暗中依舊是危機四伏,他不敢把自己的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朝那裏看了最後一眼,然後把自己再次隱入黑暗之中,他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並且填飽肚子,雖然沒有美味佳肴,但是能弄幾隻肥碩的老鼠充饑就已是極大的恩賜。
今夜,他必須要飽餐一頓,養足精神,明日說不定便是一場生死決戰。他感覺到他的仇家越聚越多,並且已經死死地咬住了他,明天就可能是他們發起總攻的時刻。他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但他卻堅信自己不會死去,因為還有未盡的心願。
無論如何,他都要回到她的身邊,一生一世地守護她。
他今天的運氣不錯,正好鑽進了一個滿是肥鼠的下水道,一頓飽餐之後,不覺困意上湧,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才放心得睡去。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危險。
不知睡了多久,澤達突然警醒,他的周圍不知在何時多了許多能量信號,那是敵人身上散發出的。
雖然他極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但事實卻是敵人打算提前開始行動了。它不能在遲疑了。戰機稍縱即逝,如不當機立斷,他恐怕隻能在陰曹地府守護他的女神了。
在下水道口,幾個黑影小心地移動著身形,不斷接近。很顯然,他們人數眾多,實力遠在對方之上,隻可惜他們卻沒有布防好,還有一個很小的空隙是對方突圍的唯一缺口。他們正企圖彌補這唯一的漏洞,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竄了出來。他們迅速調整戰術,不惜一切代價的企圖收緊口子,把對方死死纏住,然後慢慢消滅,但是,他們的幻想最終還是破滅了。
他成功的衝出了重圍。
澤達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的奔跑,他心裏清楚,逃出重圍並不代表結束,而僅僅是一個開始,噩夢般的糾纏才剛剛開始。
當太陽升起在地平線上時,澤達已經筋疲力盡,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連日的積勞加上傷口流逝的鮮血,正在迅速地蒸幹他的體力和意誌。但太陽終於升起了,他暗自高興,他的生命終於可以得到延續,因為他的仇家見不得陽光,他們隻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除了世界上唯一的吸血鬼家族,還有那股恐怖的力量隻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他們懼怕陽光,但隻要有黑暗存在,他們的恐怖便會悄然蔓延,讓每個仇家誠惶誠恐,寢食難安,無論對方如何高明,但被他們踔上的獵物最終總是難逃噩運。
他們如此強大,卻隻能生活在黑暗中,那不是與生俱來的習性,而是四界法咒的懲罰,他們本是異能界最偉大的召喚家族之一,但卻迷戀上了人血,變得殘暴不仁,而且為了抵禦正義勢力的聲討,他們不惜違背四界法咒,創造出家族的守護者——狼人,在人類女子的子宮裏孕育出上古狼王的後代。狼人凶猛異常,而且生命力極強,他們是人和洪獸雜交的變種,唯一一種能化身為獸形的人類。
沉睡多年的四界法咒被激活了,懲罰隨即降臨。吸血鬼家族從此與陽光永別,而且他們的召喚能力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除了同樣喜歡生活在黑暗中的蝙蝠之外,他們再也無法召喚別的洪獸,顯赫一時的召喚家族一夜之間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但他們卻並沒有被徹底的消滅,而是在黑暗中尋找新生,不斷壯大,重現往日的輝煌,幾十個世紀過去了,他們終於成了黑夜的主宰。
同樣遭到懲罰的還有狼人。雖然他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世,雖然他們完全是無辜的,但四界法咒卻沒有網開一麵。其實,狼人的命運倒和奚鐮有幾分相似,同樣都是跨界的結合,但他們卻不幸的多,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人獸結合的產物,更是因為他們的產生完全沒有愛情孕育,缺少了這股人間最偉大的力量,四界法咒便再也沒有顧惜的理由了。他們畢竟隻是吸血家族貪婪的試驗品,而且與生俱來的野性無疑威脅著人間的和平。於是,他們雖然擁有強橫的力量,但卻終身遭受詛咒,它們雖然能在白天行動,但自身的力量卻隨著月亮的圓缺而變,隻有月圓之夜才能發揮全部的力量,而到了初一卻連個凡人都不如,如果遇到月食,他們便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除了祈求不要遇到敵人之外,隻能束手待斃。雖然他們擁有高貴的上古狼王的血統,雖然在獸界有本體存在,但他們卻永遠無法回到獸界。他們本應該像其他洪獸那樣在人間不死,但四界法咒卻給他們創造克星,銀製的武器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打破他們的不死金身。
澤達用盡最後的力氣,奔向一座廢棄的古城,要知道在吐魯番的戈壁裏,沒有任何遮蔽物就想安全的度過一個白天,那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那座被廢棄的古城叫做交河,曾經是絲綢之路上繁華的明珠,但現在已做了千年的廢墟,澤達躲進了一座古瞭望台裏,慶幸自己能夠挨到現在。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好好休息,然後回到公路或者鐵路上,利用交通工具,盡快離開。
一夜的疲勞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是幾朝古都,有全世界最大的皇家宮殿,有在太空俯瞰時僅見的人類防禦工事,但是他最想要見到的卻是一個人,那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故事發生在這世紀最初的十幾年內。自從2016年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雖然其後的幾十年內,他的故事一直在異界流傳,卻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但澤達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他。
澤達要找的人叫神睡子,他本是個眼科醫生,機緣巧合救下了龍女妖妖,從那之後他的傳奇故事便開始了,在妖妖的幫助下,他便成了可以在睡夢中縱橫古今,跨越時間隧道的超時空大俠。他當過荊軻刺過秦,做過霸王自刎烏江,當過成就千古霸業的軍師,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除暴安良,立馬橫槍的神秘俠客。因為他隻能在睡夢中穿梭於時空隧道,行俠仗義,所以便得了個外號——神睡子。
澤達已經不止一次地在夢中來到北京,找到神睡子原來居住過的處所,有幾次甚至看到了他的背影,但正當希望燃起時,卻突然間又掉回了把自己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噩夢之中。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趟著血的刀子,而一個老者奄奄一息的臥倒在自己麵前,後心還在汩汩的冒血,他驚訝地發現那個傷口就是這把刀子刺傷的。雖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翻過老者,熟悉的麵容赫然映入眼簾。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刺入了他的鼓膜。那是他的愛人,唯一愛的人。他懷中的老者卻是她的父親。
他的噩夢開始在四年前,他本是狼人中最勇武的青年,她是吸血家族族長的女兒,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日久生情,真心相愛,但卻遭到她父親——族長的強烈反對,他甚至下令把他趕出家族,永遠不準回來。就在那個一籌莫展心灰意冷的最後夜晚,他焦慮地在房中踱步思考,希望能在天明前盼來奇跡,但卻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當他醒來時眼前呈現的便是夢中的場景。於是,動機,物證,還有她機緣巧合的親眼所見全都指向了他,這一切的一切便順理成章地讓他成了她的殺父仇人。
他無數次的申辯,但她哪裏聽得進去,她本想殺了他替父報仇,但每每舉刀,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於是他發誓永遠也不再見他。
滿含淚痕的美麗麵容突然消失,眼前的一切成了無邊的黑暗,他從夢中醒來,但痛苦卻並未終止。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神算子,隻有他能回到那個特殊的夜晚,隻有他能見證那晚發生的一切,即使不能改變曆史,但卻可以證明他的清白。所以他必須要找到他。
隻要能重新贏得她的愛,他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他花了三年零十一個月的時間才挖穿了地牢重獲自由。吸血家族的追兵源源不斷,處處險象環生,但他卻終於踏上了中國的土地。
“澤達,你的命倒是挺硬,不過我看你還能硬到什麼時候。”
澤達聞言心中大驚,現在明明是上午,為何他們還敢追來。他不敢猶豫,立刻飛身出屋,他清楚的看見太陽掛在東南的空中,冬日的陽光夾帶著嚴寒傾瀉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好多了,至少陽光還可以保護他,他這麼想著,但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三個黑衣人慢慢地出現在他的麵前,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把慘白反射著光芒。血色的瞳仁依舊透著幽洞的寒意,邪邪地微笑讓尖利地獠牙悄然現露。
就在他出神的一刹那,他們迅速移動,已經把他圍住,刹那間便綻出淩厲無比的致命一擊。
就在那一刻,他的心裏第一次生出了恐懼,難道他們間的誤會注定要變成她陰陽兩隔……
狼人澤達不甘心這樣的死亡,這樣的死亡太沒有價值,他是一個男人,應該轟轟烈烈的死去,所有的人都要因此而記住他的存在,保護心愛的那個她,和威脅自己的人對抗到底,永遠站直了腰杆去奮鬥,把敵人一個不留全部殺死。
無可厚非,當一個男人感到了絕望,當一個無所謂一切,隻在乎心中的那個她的人孤注一擲,那他的困獸之鬥是無與倫比的,而這個人好死不死就是狼人澤達。
這幫三孫子該倒黴了。
“狼人不是你們吸血鬼的奴隸,這一天結束了。”澤達大喊,忽的變成一隻高大威猛的銀白色的巨狼,風馳電掣似地撲向黑衣人,一顆顆火球從嘴裏噴吐而出,霹靂般飛射。
三個黑衣人桀桀桀怪笑,手掌變成鮮紅色的血鬼爪,黑煙滾滾,赤血箭激射狂攻。
當赤血箭與火球撞在一起,火球熄滅,火焰消失,三個人得意洋洋,不過他們立刻凝滯了臉上的笑容,是的因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澤達那頭大笨狼不見了,他立竿見影的消失了,圍追堵截的他們徹底白費力氣。
黑衣人大怒,憤怒咆哮,忽的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背生雙翼,蝙蝠一般的怪物,正是那臭名昭著的吸血鬼,男子眼睛血紅,雙翼展開毛茸茸的,發出刺耳的怪嘯,振翅迎著朝陽飛起。
一個黑衣人突然叫道:“老三,你幹什麼?現在是白天,你現出原形會死的。”
另一個黑衣人也大叫道:“三弟別莽撞,我們繼續追就是,臭東西絕跑不掉的。”
話音未落,那吸血鬼突然周身痙攣,嘶聲慘叫起來,摔落在地,抽搐不已,雙翼遮擋著眼睛,狼狽的躲避日光。
老大和老二嚇的魂飛魄散,立刻使用法術暗黑結界,阻斷陽光,幫老三暫避一時。
他們出動了三個高級吸血鬼,再有就是一些狼狽的小角色,雖然纏人,但受傷的澤達還足以應付,盡管危險重重。
他沒有離開,沒有消失,而是利用速度鑽進了沙子裏,他就是要逼這些狗娘養的現出真身,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白天盡管他們能夠追擊自己,但是他知道肯定有很多限製,也明白為什麼對方變本加厲,求之不得了,因為這裏有他的朋友奚鐮。
吸血鬼最怕陽光,在陽光下追逐,無疑是和自殺差不多,白天力量會衰愛弱的他們,是澤達唯一殺掉他們的機會,這時候他們的心情絕對好不到那裏去,所以激怒就足以殺死他們,力量最弱的老三,剛剛驗證了澤達的猜測。
實力弱的吸血鬼,這個時候也聚了過來,澤達在他們身後位置,隻要一跳出來,四個小火球逼退老大老二,那黑暗結界就會告破,少一個厲害的吸血鬼對手了。
狼嚎是滲人的,所有的吸血鬼大驚,澤達帶起的黃沙鋪天蓋地,迫使所有人下意識的閉起了眼睛,黑光一閃,四顆黑色的火焰凝聚的小火球,疾風般射出,燃燒的火焰猶如惡魔般猙獰。
老大和老二大駭,無法抵擋了,凝聚鬥氣光牆阻擋,火球術轟擊在光牆上,二人倉促之下來不及調集更多的力量,臉色不由都是一陣難看,他們沒想到澤達在附近,以為他倉皇逃命了。
澤達舉起利爪,狼爪子閃著寒光,脆弱的黑暗結界一擊告破,耀眼的陽光照射而下,利劍般刺入了吸血鬼的體內,剛穿兩口氣的家夥又嚎叫起來,痛苦的翻來滾去。
澤達直接跳在了他的身體上,一口咬了下去,撕碎了他的脖子,腥臭的綠色血液鋪天蓋地的彌漫。
毫不停留,一閃而過,澤達直接沒影了,向東逃竄。
所有的吸血鬼愣住了,他們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人就已經輕而易舉殺死了一個,他們無比的傷心,可是沒辦法,喉骨斷者,幾乎是一點複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老大叫道:“追,給我往死裏追她,血債血償,他死定了,女主人有命令,誰殺了這個狗東西賞紫血魔晶,想提高實力,就努力給我殺了他。”
眾吸血鬼頓時來了精神,撒丫子尾追澤達而去。
澤達打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場持久戰,而且是厲害的生死對決,所以隻有偷襲才是辦法,狼群是群居的,群居的狼群捕獵很容易,但也有獨自行動的狼,他們沒有同伴的支援和配合,往往是隻有靠神出鬼沒的偷襲才能取勝。
澤達經曆過很多次這樣的圍獵,憑借著,敏捷的狼的素質,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
今天她在保佑著他,所以他必須滿載而歸。
澤達抬頭看了一下陽光,把含在嘴裏的發臭的吸血鬼喉嚨上的肉吐了出來,落在了十幾米外的沙漠上。
他一躍跳下沙丘,這一路過來都是在沙丘上奔騰而來的,一跳起來幾十米遠,甚至上百米遠,從這個沙丘直接到了另一個沙丘。
沙漠裏風太多,留下了腳印也會回風出國的細沙覆蓋,吸血鬼不能飛,隻能靠嗅覺了,因為風的緣故,氣味也變得淡不可聞,難以確定飄過來的準卻方向,隻能選擇大概的進行仔細搜尋。
他們的嗅覺極為敏銳,果真能發現了澤達遺棄的血肉,在陽光下已經開始幹枯為木乃伊一樣的東西了,心痛的感覺更為強烈,他們環視四周,就是這個氣味把他們吸引過來的。
吸血鬼的老大把弟弟的血肉握在手裏,備份的想要落淚,心裏對狼人的仇恨也飆升到了一個,恐怖的階段,恨不能斬盡殺絕。
澤達的攻心術順利實施,再次躍出地麵,直接把老大拖進了沙漠深入,黃沙滾滾,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亡了他們老公,其他人麵麵相覷,老二騰空而起,手中一顆血能彈凝聚起來,準備全力以赴的轟擊沙漠,把澤達炸出來。
沙漠地下,吸血鬼和澤達展開了殊死搏鬥,突然的黑暗給吸血鬼製造了發揮實力的機會,澤達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但是沙漠深處驚人的高溫實在是讓他受不了。
狼不一樣了,他們爬冰臥雪,為了捕獵什麼樣的艱苦環境,都得適應,否則弱肉強食,他們就得成為其他人果腹的食物。
利爪和牙齒永遠是他們最厲害的武器,和法術的結合尤其是大大的提高了生存下去的幾率,火焰洶湧噴出,瀑布般傾瀉而下,吞沒了老大的身軀,殺戮可以減緩他對心愛之人的思念。
老大的慘叫外麵的人都聽得見。
老二的血能彈來不及準備到最大的限度了,揮手砸入了沙粒裏麵,爆炸直接毀滅了平滑的沙麵,多開的小角色雙手抱頭立即臥倒,但還是被炸飛了,五個死了兩個,可澤達早就鑽進更深的地方去了。
老大的屍體都沒有看見個毛兒,血能彈特別好費力量,拖垮他們就是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