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奚鐮逆鱗(1 / 3)

第15章:奚鐮逆鱗

“果然不同凡響,就連斷廉也沾了光,這個大晉(連升三級)太劃算了。”蠶王則為自己的英明決定喜不自勝。

其他人自是議論紛紛,表情不一。但看奚鐮的眼神卻大同小異,和看到珍惜動物差不多。隻有媽媽和姐姐心疼奚鐮,連忙問金家的人借了套合身的衣服讓奚鐮換上。

在奚鐮閉關的這兩天裏,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首先終於傳回丹家的消息,雖然不至於全軍覆沒,但是丹永的四叔,兩個堂兄戰死了,小姑生死未卜,其他的人皆是有傷在身,或輕或重,在其他幾家的接應下,現在他們都已經回撤到丹家總部,丹家現存的所有有生力量也都全線回撤,以防不測,丹晴肇也趕了回去。丹永則繼續留在奚鐮家,大家覺得他和奚鐮呆在一起,可能會有更大的進步。蠶王準備等奚鐮斷廉出關後,囑咐斷廉些事情後再去幫丹晴肇,所以耽擱了幾天。璿妍的父親也回國外分部了,並且和韓國其他幾部分勢力密切聯合,以備不測。表爺爺也趕回了老家峨嵋,主持幾家聯合的事情,大舅公更是忙,不但要主持家中的大事,還要密切聯合界內其他家族,以免為人所趁。雖然走了一部分人,但金家卻多了幾個老祖籍的人物,金玄葉他們覺得難的聚在一起,索性多叫些老朋友,反正他們閑著也沒事,於是廣發請帖,被邀者皆是欣然而至,其中便有奚鐮的老祖極子崖。這些老祖茶餘飯後倒也沒閑著,合力把聯盟的韓國總部連同被困的敵人一股腦都給鏟平了,算是為了丹家金家死難的親人報仇,再來便是商討成立正義聯盟的事情,兩天下來,倒也有些眉目了,但金極仙三家聯合的事情,卻一直拖著,金家更是一直絕口不提。

奚鐮換衣服的時候,他的腸鳴音便響個不停。

於是等他換好衣服,大家便移師宴會廳,奚鐮醒得倒真是時候,正好趕上飯點,雖然不用再單獨給他準備飯菜,但璿妍還是囑咐廚房多加了幾道葷菜,以免填不飽奚鐮的肚子。

餓了兩天,奚鐮自然是狼吞虎咽,哪裏還會在乎別人的反應。

金玄葉看著奚鐮吃得差不多了,於是向金鍾正施了個眼色。

金鍾正則會意地點了點頭,便沉聲說道:“極兄,如今奚鐮大功已成,我也不便留你們常住了,等會我便命人給你們定機票,不出意外,明天你們便可返家。”

他的話雖然平平淡淡,但分明是道逐客令。爺爺等人均是大感尷尬,看來他的舊恨難平。

璿妍聞言大驚,她哪裏舍得奚鐮就此離去,連忙勸阻道:“爺爺,奚鐮還應該將養一……”

金鍾正也不理她,揚聲道:“管家,派人去訂機票。”

璿妍當時便氣得漠然不語,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奚鐮則心中大喜,於是說道:“回家,太好了。能不能定今晚的啊?”

璿妍聽到他這麼希望離開,心裏卻更加難受,不禁淚流。

金玄葉和金鍾正聞言則是一驚,奚鐮的舉動可是大大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的計劃沒準會弄巧成拙。

雖然心起波瀾,但金鍾正表麵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沉聲說道:“管家,聽到沒,最好是今晚的。”

不過他雖然表麵沉著,但他心跳的波動哪裏瞞得過六識過人的極子崖兩父子,兩人相視而笑,雖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麼藥,不過多半是和奚鐮有關的。

奶奶見到氣氛如此僵硬,立刻打圓場道:“這幾日多有打擾,我們早就過意不去了,如今奚鐮出關,我們的確是該走了。不過三家聯合的事情是當務之急,我看我們是不是商量一下,敲定一些關鍵的問題。”

金鍾正則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大事,需從常計較,今天時間倉促,我看還是以後另找時間吧。”

極氏父子自然知道他是在做戲,但卻漠然不語,靜觀其變。

奶奶大感尷尬,於是向父親投去求助的目光。

仙澤露咳嗽了一聲,笑道:“我說,玄葉啊,我也覺得這聯合是當務之急,你看……”

金玄葉不等他說完,便點頭同意:“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族長了,這越俎代庖的事情嘛,不和我們金家的規矩。”他這麼說自然是推托之詞,但卻又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仙父亦是一時語塞。

金玄葉頓了頓,轉向金鍾正,正色道:“不過教訓兒子的權利老頭子還是有的,正兒,你這樣也太無理了。”

金鍾正則是鐵青著臉,漠然不語。

氣氛越來越僵,金玄葉卻不以為然,笑著對眾人說:“我這正兒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胸狹窄,當年的舊隙居然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隨後神色一黯,續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也不能全怪他,當年之事對他打擊實在太大,一年都沒出過屋門,沒說過一句話,我都擔心會因此痛失愛子呢?”

“父親,你提這些幹什麼?哼!”金鍾正佯怒道。

“當年的事,的確是我們不好,金叔叔和鍾正大哥大人有大量,還望海涵。”奶奶立刻賠禮。

“哼!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金鍾正道。不過,他小不小氣,眾人早就心知肚明,現在大局為重,也隻有由他說去。

金玄葉則趁機湊到仙澤露耳邊,低聲說道:“我看這事因姻緣而起,還是應該以姻緣而終。”

仙澤露一臉狐疑,問道:“你這是……”

金玄葉則望向了奚鐮和璿妍,仙澤露豈會不知,他和金玄葉本就是最好的朋友,當年之事實為生平首憾。現在金玄葉表露心意,他自然大喜過望,定會鼎力相助,隻不過他也沒有把握。

他們的私語自然被極氏父子聽得真真切切,兩人對視一眼,心道醉翁之意果不在酒。

此時,仙澤露說道:“靈兒,當年之事已經無法挽回,現在隻能盡力彌補了。”

仙靈兒點頭道:“父親說的是,隻是不知道我們如何做才能讓金大哥消氣呢。”

“哼?奪妻之恨如何補救,難道還給我不成。”

大家聞言皆是大驚,沒想到金鍾正已是一門之主,說話竟然還是這麼沒有分寸。

金玄葉大怒,一拍桌案,罵道:“放肆,你個畜牲簡直要把金家的顏麵全都丟盡了。”轉而對仙靈兒說道:“靈兒,你莫要見怪,他的脾氣你應該知道。”

仙靈兒點了點頭,表示並不見怪。

“好啊,不是要補救嗎?極無戒搶走靈兒,木已成舟,那麼就把他的孫子送來我家當孫婿吧。一人換一人倒也公平。”婚姻大事到他嘴裏卻像買賣一樣。

眾人皆是大驚,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原來父子倆人在演雙簧,目的卻是奚鐮。

有這樣天才的孫婿自然是好事,但奚鐮畢竟姓極,所以金家的目的卻是奚鐮的基因。異能者最重的是血統,其實說白了就是特殊基因,所以婚姻便成了提高家族能力的一種手段,奚鐮若是和璿妍結婚,生兩個孩子,基因自然會傳到孩子身上。日後,奚鐮若是能真心輔佐金家,必然是好事,即使奚鐮要走,隻要金家扣住孩子,以後等孩子長大了,開枝散葉,自然也會大大提升金家的實力。

他們的如意算盤,其他人豈能看不出來。媽媽立刻麵帶怒色,她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能讓他成了家族交易的犧牲品,而且奚鐮對兮珺一往情深,她又豈會不知。奶奶也麵有難色。姐姐更是氣憤,當即大叫。

隻有奚鐮穩如泰山,這倒不是他不關心自己的婚事,隻不過他還在專心用餐,根本沒聽見。

金玄葉立刻罵道:“畜牲,哪有你這麼提親的。無戒、靈兒你們莫要見怪,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樁親事應該不是他一時的衝動。”

仙澤露也立刻打起圓場,說道:“無戒,靈兒,雖說正兒說話的方式欠妥,不過他說的的確是個好提議,這樣一來,兩家的關係豈不更加密切。況且,璿妍天生麗質,無論哪一點也都配得上奚鐮,兩人坐在一起,不是天賜鴛鴦,還是什麼,我看,不妨考慮一下。”仙父的語氣極其溫和,一點也沒父親的架子,定是怕弄巧成拙。

媽媽再也忍不住了,這分明是鴻門宴嘛,他們這麼一唱一和的,分明是要斷送自己兒子的終生幸福。正欲發作,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爺爺的聲音:“將計就計,奚鐮哪是那麼好欺負的。”原來是爺爺運功,聚音成線傳到了她的耳裏。媽媽立時會意,現在這個時代,奚鐮若是不同意,再怎麼父母之意,媒妁之言也都是惘然,做大人的自然犯不著和金家翻臉。而且把主動權交給奚鐮,也是對他的一種尊重,他若是同意了,自是最好,若是不同意,金家也再沒借口為難他們這些家長。與此同時,奶奶和姐姐的麵色也都和緩下來,想必是爺爺以同樣的方法支會了他們。

此時,極子崖說道:“金兄,仙兄,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兩家聯姻自是好事。不過還是由他們做主吧。”老爺子狡猾至極。立時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仙靈兒謂極無戒道:“你看呢?”

極無戒笑道:“能娶到璿妍自然是奚鐮的福氣,我也為他高興。冬絮你怎麼說?”

眾人皆看向媽媽,金仙等老祖卻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媽媽不但是奚鐮的母親,而且還因為她身為界靈中央郡主的超然地位。隻是因為他和攜翼跨界跨種族,不惜違逆四界法咒的結合,才造出了奚鐮這個超級天才。當時此事在界內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隻有奚鐮還被蒙在鼓裏,而且媽媽平時都以奶奶的法術掩蓋自己的真實樣貌,所以奚鐮一直不知。隻有奚廉血靈眼初開的那個早上,媽媽沒有準備,才被他看到廬山真麵目,不過他們很快便采取了措施,增強了法術,於是奚鐮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所以,這件事情要是媽媽不同意,就算金家要發難,也要想想後果。,得罪界靈皇族可不是鬧著玩的。

媽媽卻是一笑:“婚姻大事,自然是他自己做主,我當然沒什麼意見。不過奚鐮這孩子頑劣,一向不服管束,就連我也拿他沒辦法。”言罷一笑,眾人皆當她是在說客套話,一般做父母的在推銷孩子的時候一般都會曆數他的缺點,以示謙虛。所以皆是一笑,不以為然,卻不知媽媽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為奚鐮以後的大鬧作鋪墊。即使奚鐮不願意,她也有言在先,擔不到任何責任。

聽到各個家長的話,璿妍自然心下歡喜。紅著臉低著頭,但卻依舊不停得偷眼看奚鐮,而且越看越喜歡。奚鐮卻依舊在填肚子,腦子裏則在盤算明天的行程,應該如何送兮珺禮物等等等等。

爺爺一笑,揚聲道:“奚鐮,這樁婚事,你同意不用意啊?”

奚鐮在想心事的時候,縱使再大聲也是白費,但爺爺卻是用內力震他耳膜,他想不聽見也不成了。

“什麼婚事?”奚鐮入夢如醒,一臉茫然地問道。

“就是你和璿妍地婚事阿?”爺爺笑道。

“什麼?”奚鐮猛然站起,臉色大變。

“兒子,我們都覺得很合適,都同意了。現在就看你了。”媽媽道。

“什麼?我和她?那兮珺怎麼辦。我愛的是她。”奚鐮大怒。

“璿妍有什麼不好?”爺爺說道。

“很好,但我喜歡的是兮珺,不是她,你們怎麼能……”奚鐮氣得說不出話來。

媽媽等人從沒看到奚鐮生過這麼大氣。自知不能再激他。

卻沒想到金鍾正不識好歹,竟然厲聲道:“哼,難道我的孫女佩不上你們家的孫子嗎?”

這話雖然不是說給奚鐮聽的。但奚鐮正好在氣頭上,這麼一說無疑是火上澆油。也不理他,憤然離去。

遇此轉變,璿妍無疑是最可憐最無辜的一個,早已淚流滿麵,傷心欲絕。

極無戒看著奚鐮離去,心想不如再激他一把,索性讓他直接回去,我們也好繼續作好人,若他留在這裏,金家的人必定不依不饒。

於是佯怒道:“放肆,怎麼能這麼沒禮貌,給我站住。”

奚鐮卻是不理。

極無戒大怒,一揚手,便是一道指風,點在奚鐮左腿的委中穴上,奚鐮猝不及防,立刻單膝跪倒。

“金兄,我把這小畜牲交給你。你不必顧及我的麵子。”爺爺正色道,表麵真心真意,其實卻是為了甩包袱。這樣一來,他們自然好人作盡,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也隻能怪金家處理的水平了。

金鍾正又豈會不知,心中不禁叫苦,隻得揚聲問道:“奚鐮,你到底願不願娶璿妍。”

奚鐮的性子雖然隨和,平時很少計較,用逆來順受來形容也不為過,但兮珺卻是他唯一的逆鱗,如今卻被人如此侵觸,他哪裏還受得了。再加上自己的家人居然也不幫著自己,一時間憤怒,委屈,一股腦湧上了心頭。

他猛地站起,大吼道:“死老頭你聽清楚,我愛的是兮珺,別人的婚姻幸福憑什麼由你們做主。你們自己受得苦還不夠嗎?哼!我才不會作你們交易的犧牲品呢!”

奚鐮又望向璿妍,大聲說道:“你也不能。”

“永遠不能!”說罷跨上毛毛便欲離去。

堂上眾人大驚。金鍾正大怒,哪裏有小輩對他這般無禮過,立時大施召喚術,五隻超級中獸立刻奚鐮撲去。他知道奚鐮曾經召喚過上獸,但那時三人聯體,所以料定奚鐮最多也隻不過能召喚個超級中獸,自己這五隻中獸已近上獸的水平,應該可以給奚鐮個下馬威。

五隻超級中獸立時將奚鐮圍住。

但奚鐮身邊卻突然金光大現。

再看奚鐮時,已經騰入雲霄,坐下的獒王昂首挺立,一條水龍正載著他們遠去。隻把所有的人都留在了驚訝之中。

媽媽把已成淚人的璿妍攔入懷中,心中不禁歎道:“真是可憐了這個孩子。”可是看著遠去的兒子,她又能做什麼呢,兮珺畢竟是兒子唯一的逆鱗。

聯盟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沒有人知道他存在的目的,就連聯盟外圍的成員都不知道聯盟的真正意義。但是聯盟卻可以滿足他們的願望——他們在正常的軌道裏無法達成的願望。這個誘惑就足以讓他們忽略掉其他的問題。

在聯盟裏,每個人都是為自己的目的工作,隻要對自己的信仰負責,但他們卻必須要完成聯盟的任務。而在完成聯盟使命的同時他們的願望也將得以實現。於是,聯盟的利益和他們的利益便緊緊的交織在了一起,但主動權無疑是被聯盟牢牢地掌控著的,因為他們的生命便是聯盟的籌碼。他們的身份必須絕對保密,泄密就等於死亡。

聯盟出現在八年前,就在第一次地球保衛戰之後。沒有人察覺到它的出現,也沒有人關心它的存在,聯盟甚至沒有正式的名字,但它的勢力卻偷偷地滲入到地球的每一個角落。毫無疑問,聯盟隻是一個工具,為了滿足一個人的野心,這個人就是聯盟的盟主,他叫桀,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人需要知道他的真麵目,因為聯盟的成員隻關心自己,這就是聯盟挑選成員的基本原則。挑選的過程很謹慎,但候選人要做的選擇卻很簡單,加入並且效忠或者死亡。於是,聯盟的勢力就在死亡和利益中不斷蔓延,蓄積,等待著爆發。

在聯盟總部的大堂裏,一塊黑色的簾幕隔開了兩個人,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坐在一張石椅上,黑紗遮住了她的臉,她是個絕色的女子,但卻沒有幾個人看過她的臉。在簾幕的另一端,一個藍衣人半跪著,同樣蒙著臉,胸前掛著離卦的吊墜,他就是火使。

“你沒有完成使命?”那女子幽幽的聲音從簾幕裏穿了出來。

“請再給我一個機會?”

“如果不給你機會,你現在已經死了。”

“謝謝薩亞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用謝我,誰讓你的死對頭極無戒還沒死呢。不過,你可要珍惜生命啊,桀不喜歡沒有用的部下。”

“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