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語氣中帶著驚喜。
“對呀,隨時都可以,你看著定時間吧,我隻想能快點離開這裏。”
我的話讓汪洋又有點疑惑:“悠然,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這麼急著要走?”
“就是想盡快離開而已,那邊的工作也不能等太久不是嗎?”
“嗯那好,我盡快訂票。”
掛了電話,我才覺得心裏一陣痛快。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電話裏要跟汪洋說想去美國還要一下子就走。
可能隻是想給傅南山一個下馬威吧。
我告訴西蒙這幾天就要去美國,西蒙說我是在逃避。
放不開又拿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逃避我還能做什麼。
西蒙說:“你還是跟南山好好商量一下吧,我覺得你們兩個都不可能真的放開對方。”
“算了吧,他還要照顧他媽媽。”
我麵無表情的回答。
“悠然,你一定要在他媽媽這件事情較真嗎?”
我對西蒙的這句話並不感到認同。
“正是因為我不想較真,我才覺得我要趕緊離開這裏,留下來隻會給他更多的壓力,而我又沒辦法向他媽媽低頭。”
西蒙拍了拍我:“記得別讓自己太辛苦就好。”
我故作輕鬆的搖了搖頭。
“我沒關係的,西蒙,我自己心裏有數,我不在的時候公司多多費心,現在的秦落落和歐陽凱已經跟我不是一條心了。”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對公司怎麼樣的。”
下班回到家後,汪洋打來電話。
“悠然,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最近三天去美國的機票都買不到了,最早的隻有三天後的,你看可以嗎?”
“可以,盡量早些吧,讓你費心了,汪洋。”
“嗯好的,你記得把你的身份信息發給我。”
汪洋買來了三天後的機票。
這一天,我正在收拾要去美國的行李,門鈴突然響起。
我開門發現竟然是傅南山,我故作麵無表情:“你來幹嘛?”。
“悠然,我們聊聊吧。”
傅南山帶著一種哀求的口氣。
我擋在門口,故意沒有讓開:“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的。”
“我媽的病好了,已經出院回家了。”
“哦,是嗎?那你這個孝子現在可以放心了,我也不用承受氣倒你媽的罪名了。”
聽我故意的諷刺,傅南山的眼睛突然變得低落。
“我那天一回去就聽說我媽病倒住院了,你也知道她心髒不好,平時我媽對你不是很友好,我自然相信了鄭玲的話,以為你們爭吵刺激到了她。”
我緊盯著傅南山,見他抿了抿嘴唇繼續道。
“可是後來我又聽西蒙說了當時的情況,不能完全怪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應該過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我就要做關門的姿勢,傅南山直接用手按住門框。
我沒有察覺到,使出力氣一推門,傅南山大叫了一聲。
“傅南山,你瘋了嗎?你的手不要了嗎?”
我一下子被嚇到了,趕緊拉住他那雙被我用門夾破的手。
血順著手指一直往下流,我緊張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