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哲察覺後就嘿嘿的掩著嘴角笑:“看吧,我是不是幫了你?”
對啊,真的是幫了我。
來不及把看窗外的視線轉回,就聽見手機在矮桌上緩緩的移動。
我的手臂明顯比腦子反應更快的拿起了手機,原來等待可以這麼漫長,想起以前那些空白的時光,忽然就覺得不值當。
不自覺的揚著麵容笑了,最近好像經常這樣。
“來不了嗎?”我悶悶的問。
對方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為難的答:“對不起薑年,我恐怕來不了,記者,記者跟的太緊了,下次吧。”
你有沒有在特別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對他的一舉一動尤為注意,先不說那些煽情的對白,至少在對方撒謊的時候,你還是能敏銳的察覺到的。
所以才會跟著愣了一下,實在有些反應不過來,宋準竟然在對我撒謊這個事實。
偏偏另一麵,又在偏向他那方的遲疑著,或許是太信任自己的判斷了吧?
但是謊話,真夠傷人的。
“注意安全,別為了甩開他們,連安危都不顧。”
“嗯,我知道,下次再補上吧。”
掛斷電話,還來不及讓腦子反應過來,就對上了李正哲好奇的目光,眼巴巴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來了?我就猜到了,遲到這麼久肯定是不來了。”
“你這麼能幹,還用得著猜嗎?”情緒化的起身,丟下多嘴的那人在客廳就上了樓。
苦惱的踩上階梯的時候,胡亂的揉了一通頭發就加快了往上走的速度。
臨關門前,還能聽見李正哲大聲的望著樓上吼:“你又來了,人家不來倒是不來了。你氣的連飯都不吃,有什麼意思?做人不要這麼偏激,動不動就生氣的,容易傷著自己,我不是嚇唬你。”
把嘰嘰歪歪的吵雜聲音擋在門外,再落上鎖,才敢放心的往床上躺。
之所以這麼謹慎,完全是因為李正哲那小子沒眼力見的本事,又長進了。
這不,我剛躺了兩分鍾,就聽見一陣絮亂的敲門聲伴隨著標誌性的嗓音吼著:“薑年,你給我出來,飯做了那麼多,你讓我一個人吃?懂不懂農民的辛苦,浪費糧食等於犯罪,你知不知道?哎我說你鎖什麼門啊?我是能拿你怎麼樣?用得著這麼防備我嗎?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會失去我的。”
我煩躁的坐直身子,對著門外吼了一個“滾”字,就再也沒有響聲。連離開的聲音都聽不到。
大概是意識到,我真的生氣了吧。
講來也奇怪,你說這小子沒有眼力見吧,偏偏在快接近我底線時,又能及時的收回,第二天呢,又能對著我嗬嗬的笑。
我琢磨了一晚,也沒有總結出來,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隻得不情願的想,分開了那麼久,總歸是對這個人的有些方麵了解的不夠。
唉,算了,還是以後再慢慢了解回來吧,反正有那麼長的時間去消磨。
這樣想著,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那種躁動不安的心,接著隨意的拿過床頭櫃上的書看了起來。
暖色的光線,打在泛黃的紙張上,多了幾分電影情境裏的視覺感。等我用手去碰那道黑色的影子,忽然就不見了蹤影。
以前說過自己老愛犯同一個錯誤,如今也用了同樣的手法催眠自己。其實憑我學到的這點皮毛,哪裏能看懂這變幻無常的世界?更別提是從中學到什麼了。
之所以會這麼生氣,除了知道那人說的是謊話以外,還因為接下來跑宣傳的原因,會離開A市幾天。說白了,就是舍不得,連分開這麼一點時間都覺得像是離別。
我可能遇見你就開始變得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