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後續是第二天於海洋和宋準因為我喝酒的事,差點打一架。
我手掌往桌麵一拍,霸氣的說了句,“大不了以後不喝了就是,吵什麼。”然後就再也沒有爭論下去。
我知道他們都在讓著我,因為可憐我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
事後追究原因,於海洋說是因為宋準吃醋了,所以才一改往日的溫和,像隻護崽的母老虎。
我聽見這個形容詞就抱著肚子狂笑不已。
背地裏卻開始下意識的疏遠宋準。
隻要看著門衛室,就會下意識的想起木飛找來的那個晚上,如果我沒有去貪戀宋準的好,硬是要傷的他體無完膚,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木飛也不會死,他們對我的指責和埋怨,並不荒謬。因為他們站在旁觀者的位置,看到的是我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有那麼一個人把你看的比他自己還要重要,麻煩你一定要對他好點,不要像我這樣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那多傻!
原本微妙的關係,在越來越平淡的走向中,甚至能清楚的察覺到迎麵而來的危機感。
但是我沒有去彌補,他用那雙好看的瞳孔對著我的次數裏,也足漸從主動變成了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們在走向死亡,這些我都知道。
終於看見光的那瞬間,由於太興奮,便自顧自的以為那是房外投來的光線,我隻要跟著他的方向行走,就能從黑暗中逃出去。
不料他隻是我自己用綺念臆想出來的光線。
很顯然那時候,思想扭曲的我,已經在質疑宋準的存在是否有必要。再加上他對我已經所有失望和隨意了。
最後真正的爆發,是秋天的一個深夜,似乎連兩排的樹木都充滿了腥甜的味道。
馬路上則是落了一地的樹葉,踩到上麵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因為太過輕微反而刺激的耳朵發癢,所有便喜歡用力的多踩幾腳。
都說冤家路窄,那我拿著他的照片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劃的麵目全非,算不算恨他?盡管我們從未謀麵,他甚至從來沒有聽過薑年這個名字。
待多番確認,怕自己認錯人之後,透過暗黃的閃光燈,看見下巴邊緣的那顆痣,小到假使不是去盯著看,根本發覺不了。
我終於端著酒杯邪魅的笑了笑,原本還想著需要等上兩年的時間。結果對方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眼前。
霎時間感歎,有錢真好啊,有錢真的能買到命。
不過我需要用命來買開心,雖然意義不同,但不可否認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對付一樣的人就要用一樣的方法。
但是還是要感謝老天爺,讓我這麼早碰到他,不用等上兩年那麼久。
如若不然,真怕自己等不及了。
被酒精放大過的思想和行為舉止,導致我在興奮的狀態下發現突然而來給的驚喜時,一下子,心底的惡魔就毫無預兆的跑了出來。
於是我盯著他,用力的盯著他。
他的一顰一笑,我都在用另一種思索的方式去打量,就像我曾經拿鉛筆刀劃過的那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的鮮血在身上流的樣子。
畢竟我一直在期待,那些沒有生命的紙片,可以突然之間活過來,然後任由我蹂·躪。以前老用變~態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這一刻才覺得,以前那些自我掙紮的畫麵,根本不算什麼。
如果有罪要贖的話,那就把命拿去吧!
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又是喝下幾杯酒。卻還是掩蓋不了那種從腳底板往上升騰的興奮感。
終於,等那人玩盡興打算離開後。
我悄悄跟了出去,喝的有些醉,我一直盯著他的後腦勺,就有種想要拿東西往上砸的衝動。
盡管幾分鍾後,昏暗的地下停車場。
我確實忍受不了那種貓爪子在心裏撓的衝動,拿起滅火器罐子,躲著監控,像那人的腦袋砸去。
幾乎是一瞬間,來不及回頭,我用的力氣就大到那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我放下滅火器罐子,剛想走過去。就猛然被不知何處來的一股力道扯住了手臂,緊接著用力的往後一拉,差點站不住腳跟。
我想應該是我剛剛花費了太多力氣的原因,不過讓人當場撞見殺人行凶,真是夠倒黴的。
不料在看見那人哀愁的一張臉時,我立馬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你?”
於海洋麵容凝重的拉著我作勢就要往一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