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甘願臣服(1 / 2)

我用力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扶著額頭用手肘抵住桌麵,回答的風輕雲淡,“已經失去過一次重要的人,就再也不想失去第二個了。”

名利,金錢,地位,怎麼能與你做比較?

“唉,”於海洋突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太癡情了不好,這些是你告訴我的,怎麼你自己現在反而癡情的不像樣?你非要把他當特別的人看,那他在你眼裏當然就會不一樣。隻是你自己視角的原因,你把他看的太好了。”

“別拿我跟那些人比,是你不知道他的出現有多及時。”

他曾經給與的,是誰也無法比喻的,將我從黑暗拉出來的陽光。

你不了解這個人有多美好,是因為你不是我。所以你由始至終都不知道讓我絕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好,好,好。”於海洋連續答了三個好,表情卻沒有一點豁然開朗的跡象。

我索性落寞的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麼,最後也作罷了。跟不懂你堅持的人說話,其實是在變相的消耗你的決心。因為你會發現你所有期待的美好,在他的眼裏成了一文不值和莫名其妙。

這晚跟於海洋喝的伶仃大醉,最後是李正哲風風火火趕來把我帶回了家。

喝醉後,記憶就尤為清楚,連那人皺眉,淺笑,生氣的樣子,都不斷回閃在眼前。

有些事在沒有經曆以前,總覺得自己的反應不該是這樣,就像認為打架是件很白癡和四肢發達的人才會幹的蠢事,通常最後也會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大打出手。

當然,這些是往小了說。

如果放在我身上,大概就是顧恒至今也信誓旦旦握在手裏,以為我會束手就擒,乖乖聽他話的把柄。

其實說白了,甘願臣服在你腳下,不是因為害怕被拆穿,是那段時間的我急需另一個人來填補缺失的空白。

它的起因,是我最不願提起的往昔。

固執的在心底築起圍牆,企圖抵擋那種足以將我卷入風浪中,永遠沉寂的恐懼感。我就這麼想著,或許能有遺忘的那一天。

不指望,你能從我的世界銷聲匿跡。

反正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你藏起來。

照成如今舉步艱難的局麵,若是要徹底追溯起來,大概又要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打開那扇用你的名字堅守的大門,還以為必定是個傷痕累累的場麵,不料整個城中空無一人,你竟然從來沒有來過。

我始終還是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裏,嬉笑癲語,與孤獨為伴。

木飛下葬的前兩天,我一直站在他家門口不願意離開,尤其是聽見“火化”這兩個字,以及後麵的不用費盡心機,費時費錢找墓地的時候。我幾乎恨不得衝過去揪住那人的領口吼:“他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生下來沒有能力養活就可以把他視為負擔甩手不用去管了的物品。你就算砸鍋賣鐵,也不能讓他隻留下灰燼。”

我一直站在門外盯著庭院裏那個正在和中年男人交談的消瘦身影,不管此刻有多不想承認,木飛他爸,確實因為木飛的事,瘦了很多,連手指的骨骼都清晰可見。

既然你也有愧疚之心,為什麼在他生前不能對他好一些呢?

中年男人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唉聲歎氣的模樣,看起來就像真的在傷心:“人死不能複生,雖說死者為大,但活著的人始終需要活著。你目前的狀態,哪裏來的條件給他找個安身之處?現在火化也是常見的事,活人再心疼,他也是長眠地下,不會再有什麼了。倒不如省下錢,讓活著的人不至於遭受餓肚子的苦。咱們倆一起長大,小時候過的什麼生活,大家心知肚明。本來是村裏最有指望成大器的人,結果,唉,老木啊,不是哥們兒說話難聽,人生在世,為了生活,什麼都能將就。木飛也會理解你的。”

其實解釋了那多麼,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一開始答應借錢,而後定金什麼都付了之後,再跑來推脫,說是家裏沒錢了,或者有人早一步借走了。這些不用去想的老舊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