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將聲音壓的很低,怕他多想,又怕他什麼也不想,理所當然的認為。“有時候,不管是人還是物,他如果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範圍,那不管你放心了多少心血在裏麵,也要記得收回來。本來有些事,就會讓人不如意。”
比如小時候不喜歡吃甜辣口味的東西,覺得甜就是甜,辣就是辣,應該分的清清楚楚才是。然而現在卻覺得辣裏麵少了甜,反而會缺種味道。
感情更是如此,以前覺得死也放不下的人,結果多年後重逢,才恍然大悟,時光真的把可以把最初的激·情消磨殆盡了。剩下再也無法為他而急促跳動的心髒。
李正哲神色萎靡不振的低下頭,默默舀著碗裏的粥,那妥協的模樣,反而像個再也不會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盡量試試看,不過,如果我努力還是沒用,那你就站在我這邊吧。”
我不假思索的答:“好!”
畢竟努力過後也不行的人,他至少在我麵前是過關了。
陪李正哲偷偷摸摸的從家裏拿完衣物,再去超市買了些日用品,那小子一路上都在笑,一會兒掩著嘴角,一會兒側眼過來打量我,怎麼也消停不下來的樣子。
半響出聲問:“薑年,你人怎麼這麼好呢?”
我不屑的笑出聲,“供你吃住,還兼職司機,當然好了。”
用手掌撐住下巴,整暇以待的投來視線那方,而後又變成困惑的口吻,“薑年,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鋒芒畢露的,明明很善良的一句話,到你嘴裏就變味了”
“現在當然說我善良了,你昨晚上喝醉了可不是這樣說的。俗話說酒醉心明白,看來你心裏對我積怨已久啊?”
“怎麼可能!”李正哲嗤之以鼻,完全不中我的招,“我心裏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我對你是愛的。”
“那你慢慢愛吧,對了,李阿姨的事,你了解多少?”
“什麼事?她不照顧你的事嗎?這,我倒沒聽到什麼,就是偶爾有一次聽見我媽說,誰誰誰把消息封鎖的很嚴,現在沒有人知道。唉,具體的我也沒聽清,當時正和他們鬧別扭呢,管不了那麼多。”
“那你這段日子有見過李阿姨嗎?”
“沒有!她工作原因,我們很少見麵的。你是不知道她以前在顧恒家裏工作的時候,我幾乎一年才見她一次麵,而且是吃頓飯就離開了。我媽說她在顧家工作的就像瘋了一樣,完全把自己當那家人裏的一份子。盡心盡力的替他們瞻前馬後,連自己家裏的事情都顧不上。”
“是嗎?那你上次騙她的時候她中計的那麼快,連我在家裏都不管,就跑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