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省略,我也可以想象到那些犀利的言詞可以低俗到什麼地步。隻是沒有想到自欺欺人過度,被旁人無意拆穿後,離死亡的速度可以有多快速?
虧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生活,不用她管。
人生啊,真他媽惡心!
“薑年,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不管走到哪來都會受到唾棄,何況你還是個男人,不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為什麼要去想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當真中邪了嗎?”
我的手心一直用力的握在一起,不管他後麵說了什麼,也沒有鬆開過,等時間久了,竟然就沒了知覺。
我不怕聽到難聽的話,反正那些動搖不了我的決心。反正像他說的那樣,事情是多麵性的,沒必要把自己往死角逼。
那顆糖果被我放在了車裏,因為怕壓壞了,而宋準現在正把他握住手心,然後透過車窗來看我。
其實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可我卻自己能看見。所以對著車窗艱難的擠出了一個可悲的笑容。
沒錯,我確實中邪了,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我不指望你能聽我的話,但請你一定要為你媽想想。她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幸福過,你不能讓她老了,還要替你背負這些。小鎮雖然小,但閑言碎語不會停息,它們可能不帶惡意,但足夠傷人。”
我鬆開拳頭後,又重新握緊,“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聽到我說什麼?不管你抱住什麼心思,也輪不到你管。”
話完,我便頭也不回的走完了那條隻需花幾秒鍾時間就能到達目的漫長路程。
拉開車窗,花了很大的力氣。
等車窗打開,隻覺得好累好累啊。大概是沒有睡覺的原因。
宋準從副駕駛上走了下來,牛仔褲包裹下的一雙長腿,不管什麼時候,都出奇的紮眼。
他安慰般的揉了揉我的頭發,“等會兒睡一覺吧。”
我點點頭,待跨進車內,回頭一看,發現木飛他爸已經走遠了。消瘦枯幹的身體,映在寒冷的街道。
彼時才目光深遠的回想起,在回小鎮的三天前。那個在咖啡廳等待宋準的下午,看見伍清童緩緩的走了來。
一坐下就單刀直入,“沒錯,是我叫你來的。”
我漫不經心的點頭,其實早已料到幾分了,畢竟宋準不會用發短信這個毫無誠意的方式約我出來,而且挑選的地點,還是咖啡廳這種招搖的地方。
伍清童模樣隨意的把那個價值不菲的手包放在桌子上,“不驚訝哈!看來知道是我拿他手機給你發的短信。”
“不要緊,你要是直接打電話約我出來,我也會出來的。”
她埋頭看見身前的咖啡,嫌棄的指了指,問道:“給我點的?怎麼辦?我不喜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