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出來的時候,我盡量低著腦袋,竭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單薄,很可憐的模樣。別覺得我心機重,因為除了這個,我別無他法。
宋準禮貌的跟母親道完別後,就擁著我往門外走。
他抱著我的肩膀,笑著依舊明媚,“凡事往好的方麵想,不管怎麼樣,你要知道我永遠不會放棄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那瞬間鼻尖無比的酸楚,就像第一次喝可樂刺激著口腔的感覺。
抬手摸上自己的胸口,才恍然,原來不止是鼻尖,連心髒都在叫囂。
我默默念著;“還好隻有我一個人聽到。”
“什麼?”他轉過目光來看我。
木訥的搖完頭,我抓著他手臂上的衣服,幽幽的說:“借我一下。”
宋準愣了一下,看上去不太懂我這些莫名其妙的小把戲,嘟囔著嘴抗~議,“薑年,我這麼大一個活人擺在這裏,你卻隻借一件衣服來安心?”
我無語的笑,“那好吧,借你吧。”
生活就是一場大型的反轉劇,容不得你多想,劇情就在他該來的時候,沒有半點怠慢的來臨了。
來不及去糾結,到底是情節在推動人物,還是人物在推動情節。
轎車開出巷子,停在轉角那家店鋪的旁邊時,停了下來。
宋準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對我說;“薑年,等我一下。”
我點點頭,看他迫切和神秘兮兮的表情,就下意識的想,這次又該玩什麼把戲了?不會比昨晚的鬼故事還蒼白吧。
冬天的陽光,是一分為二的,一麵暗沉無光,一麵燦爛明媚。
假使說宋準是光鮮的那一麵,那我就是陰沉的那一麵,看似緊緊聯係在一起,其實差了十萬八千裏。
所以啊,薑年,你就算披荊斬棘也是應該的。
大概過了幾分鍾的樣子,我就看見他空手走了出來,繞過車頭,到駕駛座前,接著利落的拉來車門坐了進來。
向上揚起的調子,得意的說:“薑年把手拿出來。”
我聽話的伸出手,花了一些心思去,那家小店應該沒有戒指之類的東西,便稍稍安了心。
“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那廂得意的彎著眼睛,緊握的拳頭,小心翼翼的蓋在我掌心,然後再慢慢的張開。
隻是那比我大了一個號的手掌還沒有移開,我便靠在感覺,去猜想那輕輕落在手心的東西。
半眯起眼問;“錢?”
宋準白了我一眼,“我都是你的,何況是錢?”
“那是什麼?”剛問完,他就沒有預兆的挪開了手。我還笑著的麵容,立馬僵硬了下來,“你......。”
他的手包住我在發抖的手心,“獎勵你的。”
“宋準。”
“薑年,以後糖果也由我帶給你,所以,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心思,現在你隻能看著我。”
我緊緊皺著眉頭看他,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那廂見我感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就像不懂事的孩子那樣,帶著誘哄的語氣,傾身過來,輕輕的抱住了我的腦袋。“如果是感動呢,就說出來,不然我會自顧自的理解為你在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