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江南大咧咧的笑:“好啊!你請客吃海鮮!”
我們三個到了餐廳,服務生按照盛訣的吩咐,準備了豐盛的海鮮晚宴。
我麵對著一大盤的龍蝦,吃了幾口,就感覺很飽了。
衛江南瞅瞅我,又看看盛訣,不敢多說話,隻敢聊這幾天的天氣如何,股票如何,餐飲市場好不好做……
說完了,就沒了話題,氣氛有點沉悶尷尬。
盛訣挑起盤子裏的金槍魚,混著魚子醬吃:“怎麼?都不說話。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
我和衛江南互相對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盛訣,佳歡得了自閉症。
盛訣眼皮沉了沉:“我知道,佳歡得了自閉症。你們說不出口,那我自己說好了。”
我和衛江南驚訝極了,他嘴裏叼著的帝王蟹蟹肉啪嗒一聲掉在餐盤裏。
“你,你都知道了!”
盛訣深沉的點頭:“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得到醫生通知的嗎?他最先通知的人,應該是我。”
“哦,也對。”衛江南攤攤手:“那你打算怎麼辦?我聽說小孩子得了自閉症很難康複的!”
盛訣臉上浮起一層苦色:“我也知道……”
但目前隻能請最好的醫生來給佳歡治療。
我和衛江南又對視了一眼,不再多話。
因為我們都知道,佳歡得了自閉症,盛訣比我們更難受。
他一直當佳歡是半個女兒來養。
再忙,他都會抽空回家,陪她彈鋼琴,陪她搭樂高,陪她去寵物店看小動物,陪她去遊樂園玩雲霄飛車……
他知道佳歡喜歡吃什麼甜品,也隻有他叫佳歡去刷牙,她才會乖乖刷牙。
所以佳歡在換牙的過程中沒有蛀牙。
我有點心疼的看著盛訣,他雖表麵看不出任何情緒,但眼底藏著倦色。
“別擔心,我跟你一起治好佳歡。”我說。
盛訣深邃的眼眸如浩瀚的星辰大海,隻有在看向我的時候,才湧動著柔和的光澤。
“嘿,別忘了我,我也可以參加,貢獻一份力量!”衛江南大男孩似的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盛訣難得的嘴角浮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
我和白子琪的事情告一段落,她一直昏迷不醒,老老實實被盛訣帶回去處理。
我不想多問處理結果,懶得知道。
衛江南送我回家,順便和蘇小玉見一麵。
剛一進門,我就聞到家裏充盈著飯菜的香氣。
“哇!流口水了哦!”我笑著說,和衛江南一前一後進了家門。
“快進來,洗手吃飯飯了!”蘇小玉圍了一個碎花圍裙,很像小廚娘的模樣。
“我先看看你的傷口。”我走過去檢查著蘇小玉的額頭。
“嗯,似乎又好了很多。”
蘇小玉點頭:“是啊,我都不疼了,你放心吧!”
衛江南牽著蘇小玉的手:“寶寶,辛苦你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我可有口福了!”
難得氣氛歡樂,我洗了手,從冰箱裏拿出珍藏紅酒。
“這個,是盛訣送我的,咱們今天把它喝光光!”
“不公平啊!”蘇小玉急的跳腳。
“我這個千杯不醉的夜店女王多久沒喝酒了,我早就饞了,你們在我不能喝酒的時候引誘我,這是犯罪!”
我和衛江南對視一笑:“那可由不得你了,我是忍不住了。”
衛江南打了個響指:“冰勾,我也忍不了了!”
蘇小玉:“等等,你們倆這該死的默契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別誤會,我們隻是都想折磨你一下而已。”我笑著拍了一下蘇小玉的腰,然而立刻收斂大部分的力道,隻是輕輕碰了她一下。
因為我想到她左邊,沒了一顆腎……
蘇小玉似乎沒反應過來這件事,與我嬉笑打鬧看不出不同。
我鬆了口氣,坐下來開紅酒……
下午衛江南和蘇小玉回房間睡午覺,我則在自己房裏泡澡,翻閱雜誌。
我被一篇采訪於茉莉的報道吸引。
這本雜誌社約了我幾次,想要采訪我,都被我拒絕了。
他們采訪不到我,便去采訪於茉莉,倒是會迂回戰術。
雖然刊登的照片是於茉莉,但是通篇瀏覽下來,采訪內容都是在問我的事情。
Q1:“請問柳如意在公司是不是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橫行霸道,傲慢無禮,很愛耍大牌,心情不好就不直播?”
我心裏咯噔一聲,想起來網紅大賞的比賽,我已經一晚沒有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