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訣,是你幫我全網撤了熱搜?”
聲音頓了幾秒:“嗯。”
“為什麼?”
“不讓你受傷。”
我揉揉眉骨:“這一次,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我聲音冷如冰塊。
“我現在正在去找白子期的路上,有什麼想法你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解決。”盛訣的聲音比我更冷,帶著暴戾的殺氣。
“你要幫我嗎?”我問。
盛訣簡單的嗯了一聲,十拿十穩的語氣,簡單一個單音節,說出攜風帶雨,飛沙走石的氣場。
我咬咬下嘴唇:“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你相信我絕對沒有虐待狗剩的是嗎?”
盛訣聲音裏的情緒有了變化:“我一直相信你,從沒懷疑過。”
所以他才會在我出事後第一時間幫我善後,用最快的速度撤掉所有對我有傷害的負麵新聞。
然後開車找白子期算賬。
我眼淚蓄在眼眶裏,委屈,感動,不服,憤怒等情緒,叫我胸腔憋的難受。
“別哭,我辦完事就去陪你。”盛訣聲音冷靜沉著。
我深深歎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一次,我想親自解決。”
盛訣停頓了幾秒,對電話那邊說:“小曲,停車。”
然後跟我說:“如意,你想怎樣?別做傻事。現在的你不適合出麵解決問題。”
“可是這世界上有一種態度叫硬剛。有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叫直麵質疑和誹謗。我不能永遠活在你的庇佑之下。相信我,這一次我有方法。”
盛訣沉默片刻:“你,確定?”
“我很確定。”
盛訣不易察覺的緩緩吸一口氣:“OK,我還是那句話,相信你。不過有什麼擺不平的,你記得找我。”
“好。”
說完,我和盛訣不約而同掛了電話。
……
白子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不就是覺得她有盛家的保護,有葉良春和奶奶的袒護,便肆無忌憚了嗎?
那我就親自打碎她的幻想,讓她認清現實吧。
微博上再次出現了#柳如意虐待寵物#的熱搜。
毫無意外的,剛放出來的消息再次衝上頭版頭條。
這是我叫盛訣放出來的。
我給於茉莉打了電話。
“茉莉姐,我晚上不能去直播了,我要幹一件大事。”
於茉莉在電話那邊要崩潰了:“不是,如意,咱們不是說好了晚上直播嗎?我場子和工作人員都安排好了,跟客戶也都談好了呀!咱們今晚不直播,要賠很多錢的!”
“挪到明晚行不行?明天,我保證明天的效果比今天好。”
“不行啊,我們要賠錢的!”於茉莉急了:“算我求你行不行?你看你都出院了,你就來吧!網上再怎麼罵你,你沒做就問心無愧咯,不用那麼在意的!可是你不能讓我賠錢啊!”
我沉默幾秒,以前的於茉莉不會用這樣的態度打發我。
於是我也狠了狠心:“茉莉姐,我今晚確實不能直播。要賠多少錢,我打給你。我不差那點錢。至於你說的,網上再怎麼罵你,你沒做過就問心無愧,不用那麼在意。我隻想說,網友詆毀的不是你,你當然不明白。”
說完,我掛了電話,氣的胸口起起伏伏。
於茉莉再瘋狂打來電話,我都不接,後來直接暫時拉進來黑名單。
白子期欺我太甚,單單欺負我也就算了,還虐待將死的狗剩。
這對它一個曾經的導盲搜救犬來說就是侮辱!
寵物如家人,自己受了委屈尚且可以忍忍,但是身邊的人或者寵物受了侮辱,我萬萬忍不了。
我打了幾個電話,又紛紛發了不少微信,找了幾個人幫我。
然後我窩在沙發裏等消息。
我仰頭看著大大的落地窗外,天氣陰沉沉的,天邊滾動著厚重的烏雲,像是有一場大事即將發生。
我手掌撐著落地窗,看著窗外腳下的江水翻湧,神色晦暗不明。
我說過,我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直到你惹毛了我。
晚上我正吃著晚飯,雖然沒胃口,但是為了身體,逼著自己吃。
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電話。
我接了起來,沒說話,電話那邊說道:“姐,事情辦完了,一會兒我就把證據交給警方。”
“好,辛苦了。”說完,我掛了電話。
打電話來的是徐盡,他用的是公用電話。
我慢條斯理的嚼完了嘴裏的青菜,過了十分鍾,打開微博。
一個名為華東警局的官方賬號上了熱搜,熱搜內容中提到了我和狗剩的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