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陸星微現在的表情和舉止來看,好像精神狀態不佳……
“嶽丞……”陸星微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跟嶽丞說話。
嶽丞的背後崩的筆直,臉色難看。
“嶽丞,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陸星微笑著,慢慢走過來。
我被她那股陰森的氣質弄得渾身冒冷汗。
嶽丞聲音有幾分心虛:“星微,你聽我說,我這是正常的工作,給病人看病。”
“是嗎?”陸星微依然笑著,歪著頭,笑的瘮人。
她聲音輕緩柔美,仿佛天籟,可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空洞陰冷。
“可是我剛剛看到,你好像要摸人家的手。我沒看錯吧?”
我頭皮都麻了。
這人可能真的腦子有問題。
嶽丞站起來,扶著陸星微肩膀:“星微,你聽話,咱們出去說,病人需要休息。”
“那我不需要休息嗎?為什麼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我呢?”她大大的眼睛像極了芭比娃娃,是個美人坯子,看向嶽丞的時候,眼神有些失焦。
“我,我沒有刺激你啊,乖,跟我回去。”嶽丞有點欲哭無淚,扯著陸星微的胳膊往外走,確切的說是往外拖拽。
“嗬……”陸星微笑了,笑聲那麼甜美動人,像個小仙女。
然而下一秒,她立馬狠狠地甩開嶽丞的束縛,一巴掌扇過去,打在嶽丞的右臉上。
那一巴掌太過用力,響亮的耳光聲震得房間裏帶著回音。
“你!”我本能的想要阻止,可是我有什麼立場阻止?
嶽丞趕緊對我比了個不要動的手勢。
陸星微這時候雙眼失去溫柔的光澤,迅速布滿紅血絲,真像失心瘋似的,一把揪住嶽丞的衣服領子。
“嶽丞!嶽丞!你跟我結了婚,為什麼心裏還惦記著別的女人?你就是看上我爸爸的權威和地位你才答應娶我的是不是?”
“原本我以為你跟我結了婚,慢慢就會回心轉意了,可你心裏還是放不下這個女人!”
“就是她,她讓你念念不忘,讓你魂牽夢繞,讓你做夢都要喊她的名字是不是!”
“柳如意三個字,是不是刻進你這骨頭縫裏了,你說,你說啊!”
我聽著陸星微的話,錯愕不已的看著嶽丞。
此時嶽丞的臉色青紅交接,很不自然,滿臉尷尬和窘迫。
病房門口圍了幾個人過來,看是嶽丞,不敢上前。
嶽丞被陸星微罵的狗血淋頭,實在憋不住了,一把捂上陸星微的嘴巴:“行了夠了!你到底是裝瘋還是真瘋!”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鬧劇,陸星微說的都是真的?
嶽丞對我念念不忘?夢裏喊我的名字?
不會吧!當初他走的很決絕啊!
她一定是瘋了才亂咬人的吧?!
嶽丞強硬的拖拽著陸星微離開病房,招呼自己徒弟過來。
一個穿八大掛的年輕人小跑過來,嶽丞讓他跟著一起,把陸星微送回療養院。
嶽丞的身影消失後,我聽到病房慢慢散開的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什麼療養院?說的真好聽。誰不知道啊,不就是精神病院嗎?!”
“噓!你小聲點,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主任啊!你不怕得罪人啊你!”
眾人雖散去,我卻驚魂未定。
嶽丞說過,他妻子的父親倒台以後,家裏情況很不好,妻子每日借酒消愁。
沒想到,何止是借酒消愁這麼簡單?
簡直是失心瘋。
我想我還是快點離開醫院的好,不然讓人傳出去,以為我和嶽丞有一腿。
這時候我對任何緋聞都應該趕緊避嫌。
掀開被子,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趿拉著鞋出了病房。
趁著沒人注意我的時候,我離開了醫院,打車回家。
重新回到家裏,我打開微博翻看熱搜,果然,關於柳如意三個字,什麼新聞都沒有了。
我故意去搜索欄搜索自己的名字,都是以前的種種熱搜,跟狗剩的熱搜一條都沒有,幹淨的好像從未有過這件事!
我慌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我又去搜索網站搜,更加沒有我與狗剩相關的新聞。
可是上午還罵我罵的甚囂塵上,仿佛我是全世界人民的公敵。
怎麼下午就一條消息都沒有了?
我咬著手指頭想來想去,有這麼大本事,操控輿論操控的這麼徹底的人,隻有盛訣。
喬有木若是幫了我,一定會跟我說一聲,就算沒說,我問他他也一定會承認。
於茉莉要是幫了我,更會第一時間出來邀功,她不承認就是她真的沒做過。
我給盛訣撥了電話,響了三聲他接通。
“喂。”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