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薑是個機靈的,和陳雲沫一組已經叫他很煩了,眼看盛訣出言主持公道,立刻說道:“雲沫姐,要不你站起來試試?”
陳雲沫一個眼刀飛過去,秦薑卻絲毫沒有退縮害怕的神色,而是淡淡的笑著,迎著陳雲沫淩厲的眼風。
“是啊,雲沫你站起來試試。站起來我們才能把你送下山。”導演也這麼說。
嘉賓都在旁邊守著,陳雲沫就是再擺譜也不能太過了。
“扶我起來。”陳雲沫半帶命令似的叫秦薑攙扶自己。
秦薑把陳雲沫攙起來。
盛訣冷笑一聲,沒給陳雲沫再矯情的機會,玩世不恭的往山下走。
我胳膊被輕輕扯動,這才意識到盛訣全程拉著我的手呢。
其他人一看盛訣都下山了,陳雲沫也不哭喊了,他們更沒必要當個忠實觀眾了,都跟在盛訣身後往下走。
“沒有登頂怪可惜的,不知道上麵的風景怎麼樣?”段榮這樣說。
我接話:“風景真的很好。”
“哎,這事鬧的,這不是耽誤人嗎。”段榮話裏有話。
……
我們到了山下吃完飯,陳雲沫自認為敬業的從房車上下來,故意把褲腿挽上去一截,露出她纏著紗布的腳踝。
“導演,咱們下午還錄製嗎?什麼內容啊?”陳雲沫笑嘻嘻的問導演,滿血複活的樣子。
我不動聲色的玩手機,看也不看陳雲沫。
導演叭叭說了一堆,陳雲沫大叫一聲:“哈?還要下水啊!這可是冬天!十二月份!”
倪雨雨躺在搖椅上打哈哈:“嗨,雲沫你也別覺得慘了,我這還來這生理期呢。”
段榮跟著樂:“你皮糙肉厚的。”
“那我也是個女的啊!”倪雨雨拿沒用過的筷子打段榮。
陳雲沫笑的虛假,膩膩的說:“哎,我跟你能一樣嗎,我可沒你抗造。”
這話說完,倪雨雨臉都黑了。
陳雲沫冷笑一聲,打量著我和盛訣,對導演說:“要是下午還錄節目,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導演臉色很難看,好像下一秒就想爆粗口的樣子。
“我要跟盛訣一組。”
導演徹底崩潰了。
盛訣他可惹不起。
“不行!”導演一口回絕。
“為什麼不行啊?下半場互換嘉賓這樣不是更有看點嗎?”陳雲沫不甘心。
秦薑臉色忽明忽暗,覺得有點沒麵子。
沉默了很久的盛訣嘖了一聲,瞥了一眼陳雲沫:“你想跟我一組?”
“對啊對啊!盛總您剛剛得了第一名,下午也帶帶我唄?我會遊泳,就算掉水裏了也不怕的哦!”
盛訣站在陳雲沫眼前,痞痞的嚼著木糖醇,雙手插褲兜說道:“可是我不想跟你一組。”
陳雲沫張張嘴,剛要說什麼,盛訣又打斷道:“既然來參加綜藝,還是按照遊戲規則來比較好。”
陳雲沫的臉色崩了,導演卻浮上一抹得意的笑意。
盛訣最後一次,指了指腳下的地麵,雲淡風輕的說:“這地兒是我的,你要是不願意錄,可以滾。”
陳雲沫沒麵子到了極點,嘴角抽搐,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盛訣完全不買她影後的麵子。
我看了看其他人,臉上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沒人想替陳雲沫說好話。
說著,盛訣扯著我的手把我領到屋裏去,砰的一聲關上我房間的房門。
我杵在原地,連呼吸都快忘了。
盛訣看看我,往我床上一趟,換了個妖嬈的姿勢,手拄著側臉:“怎麼,又不是第一次看我懟人。”
說完,盛訣挑唇一笑,滿不在乎的拍拍身邊的空位:“別想那麼多,過來,朕哄你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