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沫得是受了多嚴重的傷,還得叫救護車開上山?
難道是跌下山穀,斷胳膊斷腿?
我看看盛訣,盛訣正悠哉的拄著下巴,欣賞眼前的雪景,哼著小調,晃悠著45碼的大腳丫子。一點沒被陳雲沫的事情影響。
“喂,我們下去看看吧。”
盛訣不搭理我。
我求助的看看攝影師,以為他會幫我,沒想到攝影師拋給我一個“我隻是個沒有感情的攝影機器”的表情。
我抬腿,用腳尖踹踹盛訣鞋底:“盛訣,咱們下去看看陳雲沫出什麼事了。”
盛訣慵懶的晃晃脖子:“不要,煞風景。”
我尷尬的看看攝影師,他也一臉冷汗。
當著攝像的麵,盛訣倒是很敢說。
“咳咳。”我清清嗓子:“盛冠軍,盛第一,盛老大,咱們下去吧。吹冷風時間長了容易生病。”
盛訣嘴角裂開一個滿意的笑容,看看我:“行吧,給你麵子。”
盛訣站起身,一把揪過我的衣服領子。
“喂喂喂,想動手是不是?別以為我怕你啊!”我下意識做了個格擋的架勢。
盛訣幽幽的目光看向我,兩秒後,嗤笑一聲,從鼻子裏鑽出一股不屑的氣息。
他伸手,這一次動作溫柔了一點,幫我把拉鏈一直拉到頭,擋在下巴處。
“你有慢性咽炎,脖子需要格外保暖。”
說完,盛訣不屑的笑笑,吊兒郎當的下山。
我低頭看看衣服領子,他倒是比我更在意自己的小毛病,不說我都要忘了自己有慢性咽炎了。
我聳聳肩膀,把自己半張臉裹緊衣服裏:“你等等我嘛。”我纏上盛訣。
來到半山腰,救護車已經開了上來。
路邊,陳雲沫正一邊哭一邊吵。
“我就說這個遊戲環節設計的不好,這不是為難我們女明星嘛?你看我腳崴成這樣,以後要是不能再拍戲了怎麼辦!我的職業生涯要是毀了,你們賠嗎?賠得起嗎?!”
我掀了掀眼皮,看著陳雲沫腳上的傷。
褲腿被人挽起來,腳踝紅腫一片,有點發紫,但還不至於像她說的不能再拍戲,毀了職業生涯那麼嚴重。
導演一直賠笑臉,叫醫護人員給陳雲沫上藥。
醫護人員麵無表情的給陳雲沫上藥,陳雲沫卻更加矯情的哭喊。
“哎呀,你輕點!輕點會不會!”
盛訣雙手插著褲兜,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啊~真吵啊~”
眾人,包括陳雲沫,鴉雀無聲。
我舔舔嘴唇,沒吭聲。
盛訣雲淡風輕的咂咂嘴,從衣服兜裏拿出一顆包裝完好的費列羅。
“寶貝,吃巧克力嗎?”
眾人:……
我傻傻的看著盛訣:“啊?!”他叫我寶貝!
所有人的眼光齊齊射到我身上,攝像機對著我拍。
盛訣努努嘴,細致的幫我把費列羅外包裝紙剝開。
“來,張嘴,啊……”盛訣像逗弄小孩子一樣逗我。
我嘴角抽搐,你這是鬧哪樣?!
盛訣:“來,張嘴,啊……”
我訥訥的張開嘴。
盛訣把費列羅溫柔的塞進我嘴裏,寵溺一笑:“嗯,乖。剛剛爬完山一定餓了,辛苦你了。大家也都辛苦了吧?”
盛訣說完,笑嗬嗬的看向眾人。
其他人都傻掉了。
盛訣低頭淺笑一聲,從鼻子裏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差不多得了,別耽誤大家時間。”
盛訣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眼底已滿是冰冷。
看向陳雲沫的時候,眼神如山澗冰凍的霜雪,氣勢凝重如雪山上化不開的積雨雲。
陳雲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