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著,笑出聲。
扭頭看了眼玄關處,又無語的搖搖頭。
他的不滿不僅表現在不疊被子這件事情上,更多的,他把穿過的拖鞋隨意甩飛。
平常他來我家,有自己固定專用的拖鞋,走的時候也會將拖鞋工整的收進鞋櫃。
這一次,他的兩隻拖鞋飛出去老遠,可憐的躺在地上。
我撇撇嘴,走過去將拖鞋放進鞋櫃。
習慣性的,我走到飯廳坐在餐桌上,本以為會看到盛訣留下的愛心小紙條和一份熱氣騰騰的愛心早餐。
然而這一次,盛訣似乎真的很不滿,沒有留下紙條,更沒慣著我,給我買早餐……
我撓撓臉,有點小失落。
呆呆的在餐桌前想了一會兒,左摳摳頭皮,右撓撓下巴,想不出哪裏叫盛訣不爽。
就算是我來大姨媽,盛訣也不會這樣對我,他從不因這種事跟我發脾氣的。
我實在不解,隻好不去思考。
向來發生亂糟糟理不清頭緒的事情,我便習慣性將問題束之高閣,當做沒事發生。
從衛生間洗漱完畢,清理好自己後,我伸了個懶腰,從冰箱裏拿出麵包烤了兩片,裹上雞蛋液又喝了牛奶。
想到冰箱裏的新鮮食材,瓜果牛奶都是盛訣送來的,我心裏的小失落也沒那麼濃了。
吃飯早飯,我簡單折了丸子頭,穿著短版羽絨服緊身牛仔褲,套上皮靴離開家。
我今天要去爆炸事故現場捐款,那兒有誌願者成立的捐款箱和捐獻物資的登記處。
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前幾天有事情一直忙,今天終於放鬆一天,也不想親自開車,便打車去了事故現場。
我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捐獻給別人,閑置的大部分衣服都是禮服款,不適合平時穿出門,更不適合捐獻。
所以臨出門前,我給Ruyi店鋪的店長打了電話,叫她帶一車庫存的冬裝到事故現場捐出去。
下了車,我把墨鏡戴上,避免被認出來。
我是很想低調行事的,最好沒人知道我來過這裏,不然被狗仔記者發現,有可能說我拿爆炸災情炒作,那就不好了。
眼前的爆炸現場還在處理善後,隻有捐款箱那邊比較幹淨。
我從包裏拿出一遝現金,塞進捐款箱。
捐款箱裏,大部分是十塊二十五十的紙幣,很少有百元鈔票。
我這一遝放進去,有點後悔,因為太紮眼。
我推推眼鏡,有點慌張的看了看負責等級的人。
他正為張著嘴巴,像看人傻錢多的土豪一樣看我。
“額,小姐,謝謝您的愛心,麻煩在這裏登記一下。”誌願者小哥哥敲了敲桌子上的登記本。
我硬著頭皮,在表格上寫了三個字:盛如意。
就當是我和盛訣一起做好事吧,最重要我不想柳如意三個字暴露我身份。
簽好名字,我剛要離開,就聽誌願者小哥哥笑嘻嘻問我:“請問,你是柳如意嗎?”
我一僵,不會吧,這都能認出來?!
“真的是你嗎?我超喜歡你的!可以幫我簽個名字嗎?”誌願者小哥哥聲調高了幾分,引得周圍幾個工作人員看了看這邊。
我趕忙擺擺手:“你搞錯了,認錯了!”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能是走的太匆忙,又戴著大框墨鏡看不清路,一個不留神隻聽咯的一聲,我腳崴了。
“嘶……”我痛的眉角抽搐,倒吸一口涼氣。
想低調的做個好人好事就這麼艱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