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才女一直都在忙著在整理自己的一些詩詞作品。很多事情都扔給了楊浩這個二當家的管。甚至楚江想去跟她親熱會都被她不耐煩的給哄了出來。
“瀾馨,還沒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完嗎?”剛剛送走魯鐵他們的楚江這回竟然沒心情調戲才女了。他感覺這個事情很奇怪。暗暗的罵了魯鐵一頓。都是魯鐵個傻大塊給害的。
剛走出不遠的魯鐵忽然打了個阿嚏。奇怪了怎麼會打噴嚏呢,一定是昨天晚上喝酒之後著涼了,誤事啊!要是因為風寒再不能出這次任務可害死了。這次路上一定不能喝酒了!“是啊!這些日子來一直在做這些山上的事情了,根本沒空再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所以一時還真不能把以前的那些東西都給記起來。”沈瀾馨有些煩悶的說到。
“不用著急,”楚江坐在沈瀾馨身邊,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帶來的這些銀子還有你精打細算的經營著牛欄山的這些事情,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的收服了牛欄山的這些人,並且將他們整合發展成現在的這樣。”“大哥,現在就不要說這些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沒有的了。”“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整理好了我們就什麼時候印刷出版。不用著急的。印書館可是咱們家開的!你可是以後的老板娘!”楚江笑道。
“什麼老板娘啊!真是的,說的這麼難聽。”“怎麼,難道不想做老板娘啊!你想做什麼?”“我想做……”沈瀾馨忽然發現上了楚江的當了。“哎呀,大哥,你真壞!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沈瀾馨的臉又紅了,把頭埋在楚江懷裏,說到。
“好吧,那我為你一個嚴肅的問題!”,楚江正起身來,認真的看著沈瀾馨、“啊?什麼問題?”沈瀾馨很少看到他們單獨相處時候這麼嚴肅的楚江,不由得好奇道。
“你死了之後,想埋到我家的祖墳裏嗎?”“楚江,你給我去死!”沈瀾馨的屋子裏傳出來一聲穿透力驚人的女高音!一會之後,楚江帶著滿臉的墨汁被攆了出來,這讓附近正在訓練的偵察兵們看到之後可笑壞了。
“笑,笑什麼笑。沒見過兩口子打架啊!”楚江狠狠的對著他們說道,誰想他不說還好,這麼一張口,墨汁竟然流進了嘴裏。楚江趕緊的在那“呸呸的”吐了起來。這下看到楚江這個樣子的偵察兵們笑的更厲害了!看到現在自己已經威信全無。楚江隻好灰溜溜的跑去洗臉了。坐在屋子裏的沈瀾馨看到楚江這麼狼狽的樣子也是笑的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不過想想,剛才真的是氣人,哪有這麼問人家女孩子的,竟然還埋到他家的墳裏。難道就這麼希望人家死啊!真是個笨蛋,笨死了。連求婚都不會。
這邊楚江。
“唉,他媽的老子怎麼就會犯渾說出了這句話呢!”楚江那個懊惱啊。怎麼說自己也是一方霸主,堂堂的牛欄山之王啊。怎麼看到沈瀾馨想說正事的時候就緊張了呢!看來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過關啊。
王胖子是燕都的一個書商,在這裏開著一個在燕都數的上號的書店。他的書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因為自己的書店是在上一輩的手裏接過來的老字號。所以跟一些印書館也都是老關係了。憑著這層關係,他能拿到別比人更加便宜,更加優質的書籍。就是因為他這是書質量和價格都很公道,所以生意一直很好。有時候甚至會有人排隊買書。
可是最近王胖子很煩。特別的煩。連他最喜歡的第三個小妾也都已經沒有任何能吸引他的東西了。所以這幾天睡到了自己的原配夫人房裏。他的原配是跟他青梅竹馬長大的,長大以後成家立業,也算是順理成章。
“老爺,怎麼了。最近這幾天一直愁眉不展的!”王夫人問道。她最近也看出了王胖子有心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唉,最近店裏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王胖子歎了口氣說到。也隻有他的這個正妻,他才會說說自己生意上的事情。
“怎麼了,我們的生意不是一直很好的嗎?加上我們跟江浙一帶的印書巨頭的關係也都是老關係了。合作了這麼多年,難道他們還會為難你?”“這個倒是不會,畢竟這麼多年了。再說了,賣給誰不是賣啊!是東街的趙南平那,”“趙南平?他怎麼了?難道他還能跟咱們降價賠錢賣不行?”王胖子的大夫人詫異的問道。
“是啊,他最近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平時一本書要四五百文錢的。他竟然敢隻賣不到三百文。而且他的書裏還都是正反兩頁都印上了字,合著平時的他那一本書的內容頂平時的兩本的內容,這差不度就是以前價格的四分之一了!這買書的人都快把他那給擠爆了!你說,我能不急嗎?”王胖子歎了口氣說到。
“趙南平他不會瘋了吧?怎麼這麼便宜的價格就往外賣?他的價格恐怕就是本錢都不夠吧!”“我也不知道,可他就是敢賣啊!不過最近幾天已經恢複原價了,據說他剛剛進的那些貨已經賣完了。等下批貨進來之後會再一次的降價銷售。”“那他是在哪裏買來的書,怎麼會這麼便宜?”王夫人驚奇的問道。
“這個恐怕是雖有賣書的人都想知道的!我讓人偷偷的去買了本回來。印刷的質量跟我們的比一點都不差。甚至還要清晰。紙張也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他的書上都印著一個‘大亨印書館’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趙南平進貨的哪裏。”王胖子遲疑的說到。
“哎呀,這就應該是了。你想啊。如果不是這個叫什麼‘大亨印書館’的地方出版的書,他們會印在書上給別人打旗號嗎?”“對啊,夫人說的是!看來我是老糊塗了啊!家有賢妻,真的我王胖子的福氣啊!”王胖子驚喜的說到,好像是突然撥開了雲霧,見到了晴天。
“哼,現在知道謝我了?你呀,就光知道跟你的那些小狐狸精們整天瞎混。到這時候,也就我幫你吧!”“哎呀,你看看夫人說的。她們再好,也不過是妾啊!見了不也是得乖乖的請安不是?”王胖子低眉順眼的說到。
“哼,這話倒是真的。在這王家,除了你之外。還沒人敢對我怎麼著!”“額,是,是!”王胖子尷尬的擦了擦汗,說到。
“那,老爺,明天你就趕緊的去找這個叫什麼‘大亨印書館’的啊!既然他們能賣給趙南平書,為什麼不能賣給咱們!咱們王家的書店可是一點都不必他們差。說不定,在這燕京的達官貴人的圈子裏,咱們的名氣還更響亮一些呢!想當初,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女’的沈瀾馨可是經常光顧咱們這的!”王夫人驕傲的說到。
“是,是。夫人啊,你就別提什麼‘天下第一才女’了。這事犯忌諱啊!你不知道嗎,因為她,右相的公子被人揍的在穿上躺了半個月啊!到現在還沒抓到人呢!”王胖子聽到自己的老婆的嘴又開始沒邊了,趕緊的勸誡到。
“好了,知道了,老爺!你呀,就是膽子太小。他右相敢做,還怕人說嗎?想當初左相活著的時候,唉。不說了。不說了。早點歇著吧”。
“對,對。早點歇著。今天晚上就讓我慰勞下夫人吧!”王胖子發出了一陣淫島國蕩的笑聲。
“哎呀,死鬼,你慢點。急什麼。這一晚上呢!……”不止是王胖子,現在整個燕京城的書商們都急眼了!這‘大亨印書館’是哪裏出來的啊。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就把價格壓的這麼低,讓我們怎麼活?特別是一些小的印書館,采用雕版印刷根本沒辦法抵擋‘大亨印書館’氣勢洶洶的攻勢,隻是小試牛刀的一次就讓三家關門了。因為他們實在是想不出怎麼能夠把一本書的內容在增加了一倍的情況下價格再壓低一倍。
書商們現在更是忙著尋找這個叫‘大亨印書館’的作坊!可是憑借著他們的人脈就是打聽遍了燕京城,也愣是沒找到這個地方。甚至有人都懷疑這是趙南平故意賠錢做出的一個把戲。可如果是趙南平故意做的這件事情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啊?他也不是第一年做書商的生意了!就在他們以為隻是趙南平一時腦袋發熱才做出的賠錢賺吆喝的時候,趙南平的第二次低價書轟炸又開始了!還是同樣的書,增加了一倍的內容,價格降低了一半!這下讓整個燕京城甚至附近聽到消息趕來打聽的大書商都抓狂了。趙南平這是想幹什麼?!這時候,趙南平正在一臉微笑的在一個叫“狼牙”保全公司的地方跟一個叫痞三的人一起喝茶。
“三哥,嘿嘿。這下可是不光整個燕京城的書商們都坐不住了啊!我聽說,附近的那些聽到消息的大書商也有不少趕來的。都在打聽‘大亨印書館’的事情呢!”“哈哈,這下可是辛苦你了,老弟。”痞三也是笑的很開心。
“三哥哪裏的話,如果當初不是你幫我把那些在我那鬧事想趁機搶了我的店的人給趕走了,我現在可能已經流落街頭了!”趙南平趕緊的說到。
“這些都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咱們兄弟今天晚上好好的喝點,不醉不休,就再讓他們著急一天吧!”“好啊,三哥。說到喝酒,誰怕誰!來啊!”“哎呀,你小子還不服啊。來啊!”就在所有的書商憋足了勁找那個叫什麼‘大亨印書館’找了三天還沒消息的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們都接到了一張簡直比他們娶媳婦時候的喜帖還讓他們開心的帖子。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大亨印書館’邀請他們第二天晚上,天香樓做客!“大哥,你真的準備親自去嗎?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但是右相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特別是你劫走了大嫂。”楊浩有些擔心的問道。
“右相的人不放過我?哈哈哈,二弟啊,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認為我如果想逃走的話,燕京城裏有人能夠留足我嗎?”楚江不在意的說到。他準備今天晚上親自去天香樓會一會燕京城裏這些大大小小的書商們。畢竟以後自己的印書館裏的書還得靠他們往外賣呢!“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楊浩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到。
“行了吧,咱們兩個在一塊,還怕什麼?不行的話,到時候你一亮身份,怎麼也能嚇一嚇他們,就這些功夫,我都能摸到皇宮裏躲起來了!”楚江還是不在意,他對自己的身手可的有足夠的自信,特別是在牛欄山這半年來跟偵察連一塊訓練,他感覺自己的巔峰狀態又快回來了。
“這,好吧。”楊浩無奈的說到。
看到楊浩都這麼小心,楚江直接就沒有告訴沈瀾馨他今天會去天香樓的事情。
酉時,天香樓最大的包間裏,已經坐滿了收到邀請和沒有收到邀請依然趕來的大小書商們。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就因為沒有收到請帖就錯過呢!商人逐利的天性讓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
在座的人跟認識的互相打著招呼,互相詢問著,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內幕的消息。
過了半個時辰。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第一個進來的就是以這種廉價但是質量卻很好的書而獲利不菲的趙南平。他後麵還跟著兩個人。特別是中間那人,不怎麼出眾的臉龐上有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傲氣。這是楚江在牛欄山發號施令久了養成的上位者的氣勢。
眾人看著三人走進來。都靜了下來。
“各位,在下趙南平。想必在座的差不多都已經認識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眾位一直都在尋找的‘大亨印書館’的老板,楚江!”趙南平向所有的人介紹到。
當下就是一片“久仰,”“久違”之類的話。客套話嘛,什麼時候都少不了!楚江也是一抱拳,“謝謝各位掌櫃的給麵子,今天能來我的飯局。小弟是新人,各位都是老人,前輩,以後還請各位多多提攜。”楚江也是很給麵子的把自己的姿態放低,然後把所有的人都給恭維了一遍。
“楚老板客氣了,”“哪裏,哪裏,大家相互提攜。”一陣亂糟糟的回聲。
可能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等人的話太噪雜了。眾人主動的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了坐在其中的一位已經頭發花白看來年紀不小的人。
“咳咳,各位,咱們就別這麼亂糟糟的了。想必今天來到這裏的人都是一個目的。老夫年紀大了,就賣個老。代表大家跟楚老板談談。”那人見到了自己出場了,出聲說到。
“這位前輩,請了!”楚江一看就知道他是這些人的頭。一定也是其中生意就算不是最大也是第二大的!“楚公子請了!老夫是也是這燕京城裏的開店賣書的。生意嘛,也還算湊合。今天大家夥有接到楚公子請帖的,也有沒接到的。但是怕錯過了楚公子的好事,也就跟著來湊個熱鬧。還請楚公子見諒!”出來說話的人先把自己這方麵的人給說了下情況。
“這人是李堂儀。是這燕京城裏書籍生意做的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他的店麵已經開遍了大燕朝的一半的城市,而且據說他跟四皇爺也認識。路子很廣。”趙南平在楚江背後輕聲的跟他介紹到。
既然趙南平都給自己介紹了李堂儀了,自己也不好再裝模作樣的跟人家你我是相互稱呼了。“原來這位是李先生,晚輩有禮了!”楚江也是一抱拳,說到。
“李先生的話實在是讓晚輩汗顏。實在是因為晚輩在這燕京城裏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有如此疏漏。幸得李先生幫助,才能讓在下認識這麼多的前輩們!”反正說好話不要錢,雖然說去唄。楚江也是一頂頂的大帽子往別人頭上戴。
“哈哈哈,楚公子客氣了!那咱們就談正事吧。”李堂儀看眾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他們這麼客氣來客氣去了。也就直入主題了。
“不知道前段時間,趙南平趙掌櫃的那些低價的書,是不是楚公子旗下的‘大亨印書館’印製的?”李堂儀很直接的問道。這時候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盯著楚江,等著他的答案。倒是弄的楚江有些緊張了。這麼多大男人,老老少少的瞪大眼睛,冒著綠光看著他,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個,”楚江看著他們迫不及待的樣子說話的時候故意的頓了一下,“我可以告訴各位,確實是我們提供給趙掌櫃的!”得到了楚江的答案的下麵的人可炸開鍋了。畢竟這件事件他們可是苦苦的探尋了好久了,現在終於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想知道的答案,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既然楚江發帖子給這些人,看來是不準備讓趙南平吃獨食啊!其實楚江也不是沒有過這個想法。但是這樣的話趙南平就基本可以壟斷燕京的書籍市場了。到時候最多賺錢的就是他。楚江的印書館是實力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是趙南平自己可以滿足的。他需要的是盡可能多的書店來給他賣書。越多的書店來他這進貨他就可以賺的越多。而且燕京城這麼大,他不相信沒有做大的書商在。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通過他們的途徑把自己‘大亨印書館’的名聲打出燕京城去。
這樣,以後自己的印書館還會引來更多的書商來尋求低價的貨源。畢竟,追逐利潤的最大化是人的本性。能賺錢的事情,誰不幹呢!“我想今天大家來這都是抱著一個目的的。就是想知道我這裏還沒有這種低價的書。能不能給大家供貨。”楚江繼續說到。“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在座的各位,我‘大亨印書館’現在可以無限量的給大家提供你們想要的所有書籍。”這下又把在座的所有人給震撼了。無限量供應?這是年輕人不知道好歹還是怎麼的?他難道不知道這裏聚集的是燕京城裏幾乎所有的書商嗎?而且不止一家的在外地很多的城市裏都有自己的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