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高手寂寞
楚江在後麵大聲叫道：“寶貝，別跑太遠，待會我有些話跟你說，隻有咱們兩個人聽的。”沈瀾馨也沒答話，隻是跑的更快了。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真是的。這心理素質還是太差了！”楚江在屋子自言自語的。卻不想能趕上他的臉皮厚度的，在這個禮教的時代裏還真沒幾個！“大哥，果然非同尋常啊！小弟對你實在是佩服佩服啊！”楊浩又一次跟鬼似的跑進了楚江的屋子。
“我說，小二啊。你下次能不能總是在我正有激情的時候進來騷擾我。”楚江白了他一眼，說到。
“誤會，誤會啊，大哥。我也不知道您正在激情澎湃啊。”楊浩現在跟楚江學的也是一臉的賤笑。
“不知道？那以後我不叫你的時候就不要來我這了。”楚江不屑的說到。“別啊，大哥。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您的敬佩之意。我可是恨不得天天陪伴左右，聽後教誨啊！”楊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到。
“是嗎？可是老子不喜歡男色！我隻喜歡女人。不過看著你這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可能去燕京城比較有生意啊！”楚江壞笑道。
“我*，你才去賣屁股呢！”楊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你，你竟然侮辱我！來，來，來。我今天非得跟你分個你死我活！”“你確定真的要跟我拚命？”楚江問道。
“對，士可殺不可辱！我今天要用自己的鮮血，來證明自己的尊嚴！”楊浩大義凜然的說到。
“好啊，正好今天還沒鍛煉呢，拿你練練手吧！”楚江站起來，活動了下，渾身的骨頭劈裏啪啦的一陣響。
“額，那個，大哥。我剛才隻是說說的，你別當真啊！對了，我，我還有點事呢。得去處理下！”楊浩一看楚江竟然真的想跟他打一架，立馬嚇得轉頭就跑！“別跑啊，我真的還沒有活動！”，楚江大聲的喊道，他這一喊，楊浩跑的更快了。誰跟你打誰是傻子，純屬找揍呢！就你那一拳頭，誰能讓你打一下啊。老子從認識你到現在除了挨揍就是挨揍。就沒沾過點便宜。
“切，明明的說跟我打一場的，怎麼就跑了啊！太沒意思了。”楚江剛剛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沒想到楊浩竟然虛晃一槍就跑了。
“唉，高手寂寞啊！隻求一敗，隻求一敗啊！”楚江騷包的在自己的屋子裏歎道。
南山，魯鐵，痞三，韓一莫。
“沒想到西山頭的人現在竟然這麼厲害了。”魯鐵等韓一莫說完自己的經曆。不由的歎道。也不知道西山的人恐怕不會就這麼甘於蝸居西山。可是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隻是武力在這牛欄山比較出眾。而且講義氣。但是讓他幹點出謀劃策的活，卻是為難他了。
不過，看著韓一莫和痞三的來意，好像是想讓魯鐵出這個頭，跟西山的人對抗啊！魯鐵雖然算不上多聰明，但是他並不傻。
跟西山頭的那些牛人作對，可不是鬧著玩的。打不過了，喊聲停。大家坐下來一塊擦擦汗，喝喝酒，扯扯淡。
他現在都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在楊浩拒絕了他的提議之後繼續幫助西山頭下去。這下好了，人家時來運轉。可能都要翻身做主人了。現在恐怕都看不上自己的那點東西了。原本的自己是雪中送炭，現在可能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了。他不出頭就罷。如果這件事情上他出頭了，那麼，以前的那點香火情可就沒有了。
現在倒好，自己以前幫助西山頭的那些都成了為拉攏楊浩而故意示好的了。現在就是讓自己也不願意啊。而且人家這麼強，有錢有人的。現在明目張膽的跟其他的四個山頭作對。還擺了韓一莫一道，明顯的是在示威呢。
恐怕，牛欄山的天，要變了。
“魯當家的，你倒是表個態啊！”韓一莫急道。他可是讓西山頭的那些人給嚇怕了。痞三和魯鐵可能不大相信西山頭的實力。但是自己作為當事人，那些東西可都是親眼所見的。沒有一點的虛假。
“是啊，魯當家的，咱們這牛欄山，恐怕要變天了。”痞三看魯鐵不言語，繼續說到。他們的意思就是找魯鐵出這個頭。不管怎麼樣，他好歹的算是跟楊浩有點交情。
“中山頭的王頭領怎麼說？”魯鐵忽然問道？這下讓痞三和韓一莫都傻眼了，他們怎麼知道王帥的態度啊。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且很少與人交流。這麼久了，都沒見王帥跟他們幾個人多說過話。如果不是偶爾能見到他帶著人下山，恐怕還會以為他已經英年早逝了呢。
“這個，王頭領的脾氣你也知道，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與人交往的性格。平時就窩在自己的山頭上”，痞三說。
“不過他的手下倒是讓他調教的很厲害的。所以平時也用不到他怎麼操心。”韓一莫接口到。他懷疑是不是王帥已經被西山頭的人給收服了啊。要不他們為什麼都知道怎麼訓練人呢！“你們不打聽好了王頭領的態度就來找我嗎？現在西山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準備稱霸牛欄山，甚至有可能把牛欄山的這些人合為一家。”魯鐵說到，“現在就是要麼，我們四家齊動。共同對抗西山頭的人。要麼降服到西山頭去。聽從吩咐。”聽了魯鐵的話，痞三和韓一莫不說話了。讓他們搖旗呐喊行，但是真的要走上台麵，他們心裏還真是有些嘀咕。特別是韓一莫，他都在考慮歸順了西山之後，自己能撈到什麼好處。
看著痞三和韓一莫沉吟的樣子。魯鐵心裏也是暗暗鄙視，兩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一點擔當都沒有，竟然還想著獨霸一方。
一番商議，也沒有什麼結果，隻好悶悶不樂的各自散去。現在西山頭成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怎麼都覺的難受。落差太大了，那種失落感讓他們很不適應。在他們眼裏，西山頭的人就是被他們欺負的。沒事幫他們跑跑腿，自己賞點湯給他們喝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卻不想，自己現在都快成了人家嘴裏的肉了。這事讓他們這些土匪頭子可是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在想著怎麼樣來抵抗西山頭的崛起。
王帥並不帥。長著一張粗豪的國字臉，眼若銅鈴一般，麵色黝黑，須眉稍顯蓬亂，身材粗壯，端得是一條好漢的形象。王帥雖然長的一副頭腦簡單的樣子，但卻是個活的很明白的人。他知道自己落草為寇的情非得以。所以很少會主動的帶人去劫掠。但他卻不迂腐。涉及到各個山頭的利益的事情，從不含糊。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該打的時候必須打！今天他也一直在寨子裏聽手下的人彙報最近牛欄山的雞飛狗跳。那些神秘人終於浮出水麵。原來是西山頭的那些半大小子。本來一群隻是跑腿的小孩子不想在他那個不知來曆的老大的手下竟然脫胎換骨。現在混的風生水起，頭幾天竟然還把北山的韓一莫直接給抓了！“據說那個西山新來的老大叫楚江，身手高強，曾經把楊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身上帶著巨額的財務。正是由於他的資助，現在的西山頭才過起了比其他幾個山頭都好的日子。”手下如實的稟報著。
“你是說，這個楚江來曆不明？”王帥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說到。
“是的，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雖然來的時候相貌衣著跟燕都的人差不多，但是口音卻是有些差異。而且發型很奇怪，隻是貼著頭皮長的很短的一層。”手下繼續彙報道。
“好了，這些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告訴那些三個月前夥同其他山頭去伏擊西山的人的兄弟，最近自己小心些。能不出寨子盡量別出去，有事的時候多叫幾個人。也好有個照應。”王帥吩咐到。
“是，謝大頭領關心。”彙報情況的小嘍?感激的道了聲謝，一抱拳，轉身走了出去。他們這個山頭在牛欄山在西山頭崛起前是實力最強的，除了人多，敢打敢拚之外，還有老大的教導。而且王帥雖然是老大，卻從不做出高高在上的架子。有什麼東西也不跟韓一莫樣獨自享用。
除了大頭領的屋子裏的東西是不能動的之外，其他的什麼王帥很少在乎。對待手下更是寬鬆之極。當然這種寬鬆是他的容忍範圍之內的，如果有人得寸進尺，他收拾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曾經有幾個下山騷擾附近村民的。幹出了奸淫擄掠的事情，而且依仗的就是自己是牛欄山中山頭王帥的手下。
結果被人家追上了山，王帥知道了之後直接就打斷了他們的腿。讓人扔出了山寨。隨那些受害人處置去了。結果，可想而知。被憤恨的村民給活活的折磨死了。那叫一個慘啊。嚇得整個牛欄山的土匪都不敢幹出出格是事情了。生怕自己的老大以王帥為榜樣。滅了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王帥自己在思考著楚江的出現對整個牛欄山的影響。自己的老大的位置。他是不在乎的，但是他卻不想自己手下的兄弟被一個邪惡的人給帶到歪路上去。現在西山頭那邊旗幟鮮明的表明了自己的實力，恐怕就是想做整個牛欄山之主了。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如果是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那可以一走了之。但是現在自己還有幾百口子手下的人啊。他不敢不能也不願意就麼這麼這麼放棄手底下的這些兄弟。
如果西山是楚江或者楊浩是個有能力帶領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甚至自力更生，擺脫土匪這個名號。他會很情願主動帶著手下的人歸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他沒有。韓一莫，痞三和魯鐵更沒有。
他知道楊浩在西山頭的所作所為。能確定楊浩的為人。可是他現在卻不知楚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楊浩可以甘心於西山頭，而楚江來了之後就大張旗鼓的開始發展勢力，甚至準備一統牛欄山。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領，那裏來的這麼多的錢。這些都是他想知道，但是卻並不知道的，所以他暫時也是觀望。
這樣，牛欄山除了西山頭。其他四個山頭的領頭大哥都在想著自己的小心思。魯鐵也是很看重自己的位置的，但是他對於比自己強的人服氣，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如果西山的人真的如傳聞中的那麼厲害。他就歸順，與其到最後被逼的歸順，不如自己早點，主動點好。大不了就是不做這個山大王了。
可是韓一莫和痞三卻不是這麼想。他們並不是憑硬功夫上位的。不然韓一莫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被黃天明放倒抓起來了。痞三也是差不多。卻靠的是陰謀詭計。雖然痞三平時對自己的弟兄們很好，知道他們是自己能在這牛欄山土匪窩裏安身的本錢，可是他卻不能從心裏相信他手下的這些人。
他總是害怕或者感覺會有人貪戀他的位置加害於他。所以他平時活的不但享受，而且小心。就像某個皇帝，被黃袍加身之後，把那些擁護他的那些武將們的兵權卸了。沒辦法，如果任他們繼續掌握這軍隊，他睡覺都睡不安穩的，更別說當個皇帝，治理天下了。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不會再一次擁立另外的一個人坐了這天下。國之利器，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好。
可是痞三沒有這麼大的心胸。他做的很絕。那些本來想著等他當上大頭領可以跟著耀武揚威，吃喝玩樂的人，現在已經成了滋養了大樹或者青草的養料了。
所以他舍不得現在的地位。他從一個小痞子混到現在的大頭領，看似風光無限。簡直就是一部灰色人生的經典奮鬥史。但是背後的辛酸和苦澀，隻有自己知道。讓他去搶劫下別人或者欺負下西山頭的人他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到了被別人欺負和指使的時候，他受不了。所以才有了和韓一莫兩人去找魯鐵的事情，他們認為魯鐵不過是一個打鐵的粗人，什麼都不懂，隻要自己在中間挑撥一下，再奉承一下，魯鐵絕對的會火冒三丈的去跟西山頭幹一仗。那時候他們兩敗俱傷，他們再聯合王帥坐收漁翁之利。即使是他們出的招讓王帥沾了大頭，他們也不在乎。可是誰知道平時脾氣火爆的魯鐵竟然也被偵察隊的人弄的沒脾氣了。
魯鐵是沒脾氣了。特別是在他知道了偵查隊的這次報複行動是因為自己山頭的韓二虎曾經因為挨了楊浩的一頓狠揍而記恨在心，聯合了其他幾個山頭的一些好事的去埋伏過他們。而且還聽說是在他們什麼負重二十公斤越野十公裏快結束，累的幾乎快脫力的時候襲擊的他們，最後韓二虎還被揍的鼻青臉腫，一臉的倒黴樣。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魯鐵那個氣啊。本來自己跟楊浩的關係，就有些淡了，讓他這一攪和，說不是他指使的誰也不信啊。得，以前的一點香火情，這下半點都沒有了。幸好韓二虎這小子還沒笨到家裏呢。還知道帶著其他幾個山頭的人一塊去，分擔風險。
就是這樣還被人家弄的整個牛欄山雞飛狗跳的。今天說有妖精，明天說有女鬼。他對手下這些土匪們的智商是徹底的死心了，雖然他的智商也不怎麼高。但是做大哥的時間長了，想的也就多了。自然很多事情不是那些整天隻知道吃飯鬧事的土匪能比的。
西山頭，楚江的屋子裏。還是楊浩，又摸了過來。在看到沒有什麼收獲之後才大大方方的現身，走了進去。
“大哥，我聽小七他們去探聽的消息說，韓一莫和痞三最近不是太安穩啊。一直去南山頭裏找魯鐵，希望魯鐵能夠給他們出頭。”楊浩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不屑。
“看來這兩個老大現在坐不住了啊。”楚江喝了口茶，笑道。“就是不知道韓一莫在今天晚上看到我給他送的禮物之後會不會驚訝。”“禮物？大哥，你想給他送什麼禮物？”楊浩好奇的問道，他可不認為楚江有這麼好心的去給別人送禮物。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保證明天的韓一莫會是另一番模樣。你準備好請帖，讓人明天送到各個山頭上去就行了。”楚江神秘的笑道。
“好的，大哥。那，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楊浩雖然好奇，卻並沒有太大的求知欲在這件事情上追問下去。所以也沒跟楚江在這個問題上怎麼計較。“好。對了，讓天明他們去林子裏準備一下，宴請各位老大的時候可是需要他們的表演，必須是完美的演出！弄些威力小的‘地瓜’帶傷，那天讓他們見識下什麼是特種作戰！”韓一莫現在最大的夢想不再是稱霸牛欄山，而是楚江和楊浩兩人快點去死。他們死了，西山頭群龍無首。這樣，他的下馬危機就接觸了。還可以繼續在北山上當自己的快活老大。
可惜，天不遂人願啊。楚江不但沒死，而且還一天天的活的特別精神。這讓韓一莫大失所望。現在的他是多麼的沒有搶劫西山的糧食，沒有遇到哪些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偵察隊，沒有被他們俘虜，沒有看到楚江那驚天的一拳，沒有，那天晚上楚江和楊浩跟他的一番談話。
可是，這一些都發生了而且還是跟噩夢一樣圍繞著他，消散不去。別讓他獨自去麵對西山頭。就是讓他帶著自己的人跟楚江自己鬥，恐怕他現在都是跟當初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被嚇跑的西山運送糧草的哪些人樣。聽到‘楚江’這兩個字就打哆嗦了。
韓一莫想了很長時間的對策，什麼挑撥離間，煽風點火，美人計，苦肉計等等三十六計都想完了也沒想出了辦法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都是無用的。
夜已經深了。韓一莫吹熄了油燈，睡覺了。雖然整體擔心不已，但是到了睡覺的時候，還是得睡覺不是。他可不是肯虧待自己的人呢！北山的寨子地下，一個黑影正在緩緩的移動。慢的幾乎看不到他在動。這個影子就是楚江。他本想自己來的，可是想到偵察隊的人還沒經曆過夜戰，就直接把他們也都給帶來了。不過偵察隊今天晚上隻是來看的。表演的隻有一個，楚江。
楚江穿著迷彩偽裝衣，已經在草地裏爬了一個時辰了。那速度絕對的能跟蝸牛媲美了。他緩緩的，用肉眼幾乎不可查的速度靠近這北山寨。即使是天亮的時候，巡邏的人在附近走過去，都沒有發現他。短短幾十米的距離，他已經爬了一個時辰。這讓後麵的黃天明他們又一次感覺到了差距。自己這段時間在不斷的成功下逐漸滋長出來的驕傲又被打了下去。這是什麼？這就是耐心。
忽然，楚江動了。夜幕裏一個黑色的影子猛的跳起來，飛快的，兩下就靠到了山寨的牆角裏。然後再仔細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似乎已經穿牆而過似的。如果不是知道楚江在那，而一直專注的盯著看的偵察隊的人一定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可即使是偵察隊的人從那會起就再也找不到楚江了。他們以為楚江還在那潛伏著沒動，可是看著離他們約定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還是沒發現楚江摸進山寨裏去。
“老大不會是在那怕著睡著了吧？”鋼子出聲問道。然後找個問題招來了一片的白眼。“你以為老大跟你一樣啊，練習潛伏的時候都能睡著。”鐵子一巴掌抽到鋼子的腦袋上，看著很用勁，但是手卻隻碰到了鋼子的頭發一點。從小鬧習慣了，鋼子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