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被楚江喝的酩酊大醉,幾乎被人架走,不省人事的楊浩,還是打消了去找他的念頭。
“難道真的要跟他睡在一起嗎?”沈瀾馨心裏一陣緊張。“喝的那麼多,還得讓我伺候你。”“不能睡到地上吧,可是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他們今天剛到這,屋裏連多餘的家具都沒有,更何況被褥之類的。就是有多餘的被褥現在的天氣可不合適打地鋪。
“算了,反正他喝醉了,不會怎麼著我的。”沈瀾馨咬了咬牙,起身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剛剛躺下,楚江的大手就摟了過來,一下子就把她給按了個結實,沈瀾馨嚇的差點就叫出聲來。
但是好像楚江卻沒有繼續下去的動作。大手放在沈瀾馨身上,繼續呼呼大睡。沈瀾馨知道他是無意識的這樣做的。仍小心的躺下,讓自己更加靠近牆角裏一些。給自己增加點安全感。
這樣應該沒事了吧?沈瀾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他喝醉了,不會有事的。但是楚江不斷呼出的氣息卻讓她有些意亂情迷。男人的味道參雜這酒氣,這樣剛才也稍微沾了點酒有些微醺的沈瀾馨有些迷糊。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等她稍微清醒了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楚江的懷裏。
這就是男人的懷抱嗎?好像,還真的挺舒服呢。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懷裏的沈瀾馨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在楚江寬大而有著安全感的懷抱裏。
第二天一早,楚江醒來了。昨天晚上的酒讓他睡的好舒服。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覺。春夢了無痕,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啊。剛想伸伸胳膊,舒展下身體,忽然發現不對啊。身邊還有個人。
轉眼看去,沈瀾馨正梨花海棠般睡著。“咦?!”楚大官人蒙了啊。他沒想到大清早的就碰到這事啊。雖然身邊睡的是個熟女而不是長著胡子的老頭。
這?這是怎麼回事?迷奸?酒後亂性?楚江的腦子裏轉悠出了好幾個念頭。最後看看因為睡覺被自己弄的都是褶皺的衣服,還好,挺整齊的。
楚江心裏還是有些撲騰撲騰的啊。那叫一個亂啊。身邊就躺著這麼一個熟透了的女人,還是衣冠不整的,讓誰不動心啊。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去看著沈瀾馨吹彈可破的臉蛋。楚大官人開始有些動心了。
“嗯,”一聲嬌嗔,沈瀾馨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兩顆黑眼球在瞪著自己。“啊!”清晨的一聲驚叫。徹底的把兩個人給弄清醒了。
楚江趕緊的一把手捂住了沈瀾馨的嘴。你這麼一叫,別人不還都知道了。楚江和沈瀾馨已經忘了昨天他們是以夫妻相稱的。
“別叫,”楚江一翻身壓到了沈瀾馨身上。“我沒有怎麼著你,你叫什麼?”楚江可有些著急了。
“嗚嗚”沈瀾馨想說話,可是楚江壓在她的身上,捂著她的嘴,說不出來。
“哦,我鬆開手,你別再叫了啊!”楚江說到,然後慢慢的鬆開了捂著沈瀾馨的手。沈瀾馨趕緊的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才放鬆了下來。剛才楚江以前用來對付敵人的技能差點讓她窒息。
“我們怎麼睡到一塊的?”楚江問道。“你,能不能先下來?”沈瀾馨突然臉通紅的問道。“嗯?”楚江一愣,馬上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小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耀武揚威的舉起了大旗。臉上一紅,趕緊從沈瀾馨身上下裏,可是還不敢下床,怕讓沈瀾馨看到自己的小帳篷,更尷尬。
此時的沈瀾馨更是羞紅了臉。她就在青樓,自然知道剛才忽然探到自己雙腿之間的東西是什麼。本來兩人就是曖昧的姿勢,加上那種熱量讓她幾乎渾身癱軟。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我把你扶了回來。可是這裏就一張床,地上又太冷,所以……~~”沈瀾馨小聲的說到。像個偷東西被抓住的小孩子。
“額,”楚大官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還真的喝多了。“那個,天不早了,我先下去洗把臉。你要是沒休息好的話,再睡一會。”明顯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的楚江慌忙跑出了屋子。好像裏麵有著比原始森林裏的毒蛇猛獸還讓他害怕的東西。美女,猛於虎也!“唉,好機會,好機會啊!我怎麼就會喝多了呢!那可是熟女啊!熟女啊!”楚江一邊走,一邊懊惱的自言自語。他那個後悔啊。多好的機會啊,就可以結束自己二十多年的處男生活了。
“啊!我禽獸不如啊!!”楚大官人對天長歎!楚江滿懷悔意的走出了小屋。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別人都他媽的酒後亂性,我他媽的酒後誤事。我要是亂性了多好。”楚大官人一邊走還一邊歎息著。他那叫一個後悔啊。
沈瀾馨那成熟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可不是那些青澀的女孩子可比的。而且還是充滿了古代風情的美女。太對楚江的胃口了。頭上還頂著“天下第一才女”的前左相之女。左相是誰?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啊!想想就帶勁。楚江感歎。這要是在自己那時代,還不得是在國務院辦公廳掛上號了啊。想想自己失去的機會,楚江又想抽自己。沈瀾馨那慵懶的模樣,充滿了誘島國惑的身體,咫尺的距離。“啊!!”一聲大吼響徹“破落領”整個山頭,驚跑了許多認為早起有蟲吃的鳥兒。
忽然想到了楊浩,都是這臭小子,要不是他昨天又是要比武又是要結拜的,我怎麼會喝多。不喝多的話又怎麼會錯過如此機會!楚江恨恨的想到。小子,給我納命來吧!這時,剛剛起床,頭疼的不得了的楊浩忽然感到一陣涼意。“嗯?怎麼會突然感到冷了呢?看來是昨天喝多了睡覺有些著涼了。唉,看來我這功夫還是不如大哥啊。”楊浩還不知道他的大哥,現在正一邊恨恨的詛咒著他,一邊向他這走來。
“楚大頭領!”幾個已經起來的人對著楚江喊道。“楚……大頭領?”楚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給弄迷糊了。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大頭領了。
“哈哈哈,是大哥來了啊。快請,快請,正好我這剛做好的早飯,清粥小菜,咱們一塊吃點。”楊浩聽到楚江來了,連忙迎了出來。也不管楚江正在納悶,拉著他就進屋來。
“那個,二弟。他們為什麼叫我楚大頭領啊?”楚江向楊浩問道。“哈哈,大哥。你現在是我的大哥,當然是這裏的大頭領了。我是二頭領。”楊浩笑著答道。雖然他讓出了一個大頭領的稱號,卻依然笑的眼都快睜不開了。他可不在乎這裏的一個稱號,而且這裏也沒什麼好的東西讓他去爭搶。整個“破落領”可幾乎都是靠著他才能吃頓飽飯的。
現在楚江來了,不但又堂正正的打敗了自己,而且毫不在意的把自己“家傳”的不世絕學傳授給了自己。別說隻是給他一個大頭領的稱號,就是讓他去自己挑了整個牛欄山周圍所有的山頭,讓自己的大哥獨占牛欄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他現在看著自己的大哥,可是跟看座金山似的。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能空入寶山而歸啊!就差點兩眼冒綠光了。
楚江一聽,連忙說道“這怎麼行,我們結拜是我們的事情。但是這裏卻是你一手發展起來的,付出了如此多是心血,怎麼能讓你屈居人下?”楊浩一聽,笑了。他說“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是自願的,讓他們這麼喊也是我吩咐的。你是我的大哥,咱們就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而且,經過昨天的事情,這裏的人也都服你。
牛欄山就是這樣,強者為尊。這是整個世界的自然法則。隻是在這裏體現的比較具體些。想魯鐵這種人,大字不識一個,隻是憑著一身的力氣和功夫就能占山為王了。在這個時代,能夠讀書識字的人?少。而且就算是白首窮經,最後能夠“寒窗苦讀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更少。
科舉製一直是大燕國選拔人才的途徑。雖然由於曆代皇帝有心無心的原因,大燕國文風鼎盛,才子大儒輩出。但能夠學書識字的事情也不是這些在社會底層的人能夠享受的。很多時候能夠脫穎而出得以入立朝堂的,還是那些豪門大家,高官顯宦家的子弟。他們作為一個特權和壟斷的階級,基本都是在控製著整個大燕國的上層社會的組成。
更何況,這裏是什麼地方?土匪窩。隻要你拳頭夠硬,夠狠,就能夠有出頭之日。吃的好,喝的好。弱肉強食,在這裏太正常了。這也是為什麼“破落領”的人拚命的留下楊浩,並且在見識了楚江的強悍且楊浩授意之後很自發的由昨天的不願意給點吃的而改成大頭領。沒有別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夠強。夠強的人,就能夠得到人的尊重和服從。
楚江還想說什麼,楊浩趕緊出言到“大哥,你我既然已經結拜,我就告訴你。我其實根本不想做什麼頭領。隻不過是因為不願看著這裏的人受苦而留下帶這他們混口飯吃。可是我喜歡的卻不在此。倒是大哥你,好像久經沙場似的。不但身上有種讓人感到心驚的煞氣,而且還有著非凡的統治能力,所以大哥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這話可說的不錯,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到處執行任務。沙漠,叢林,雪山,高原。各種各樣的地形執行各種各樣艱險的任務。而且以前是尖刀隊的隊長,幹的就是各種衝鋒在前的任務,沒點本事也輪不到他穿越了,直接去閻王殿去幹鬼兵了。
“既然二弟你如此說了,大哥我也就不矯情了。”楚江思慮了一下,答應到。楊浩大喜,趕緊說,“隻要大哥不推辭就好。來,咱們先吃點東西吧。沒什麼好的,我們湊合下吧。”簡單的白粥和一碟鹹菜,兩人卻也吃的津津有味,頭天晚上的宿醉,今天吃點清淡的,正好。
吃過了飯,兩人一起在“破落領”逛了起來。因為楚江第一次來,所以作為上任大頭領的楊浩自然要做好交接工作了。
通過楊浩的介紹,楚江知道牛欄山現在有五個山頭,各自被不同的人霸占著。雖然時而搶劫過往的商人卻從不濫殺無辜,而且從不搶奪窮人的錢財。且很少和官府正麵為敵,偶爾也是打打擦邊球,附近的官府也懶的管他們。如果真廝殺起來,他們能打就打,打不過往深山裏一躲,給你來個敵進我退,那可就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了。
以前有過不知道內情的官員,想著消滅牛欄山的土匪而作為自己的進身之階。不顧手下官員的反對,調派官府的衙役親自帶隊進山圍剿。結果不但連土匪的影子都沒摸到,還被土匪們弄的陷阱,冷箭,悶棍,等各種陰招整的灰頭土臉的退了出來。那個官員也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弄的怨聲載道,接下來的工作都是陰奉陽違。最後被人參了一本,被撤職查辦,灰溜溜的走了。
“這麼說來,我們是最弱的一個山頭了?”楚江聽完楊浩的介紹,說到。
“額,是。小弟慚愧。”楊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二弟不用如此,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你來之前他們吃不飽不說還經常被其他山頭的人欺負,如今他們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已經是全靠你的幫助了。”“大哥謬讚了。”楊浩被楚江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弟,我看你也不像普通人家出身。不但習得一身好武藝,而且其中多是殺伐之術,很少有普通江湖人身上的花招。更像是軍中的武藝。你平時幫助這裏的人幹活,也是親自動手,更是吃住在一起,從來不搞的自己像是個頭領,做法更是像極了帶兵的將領。如果說你沒有從軍的經曆,我死也不會信的。”“嗬嗬,沒想到我盡力掩飾,大哥還是從些許的蛛絲馬跡看出來了。你說的對,我是出身軍中,我們既然已經結為兄弟,自然不會對大哥有所隱瞞,就是大哥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不過我是身世還請大哥代為隱瞞,不要告訴別人。”“二弟放心,我楚江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楚江聽楊浩這麼一說,自然知道他的身世絕對的不簡單,而且還是很複雜的那種。日,不會又是一個沈瀾馨吧。楚江想到。沒想到楊浩接下來的話,讓他感覺自己應該再穿越回去買彩票。
“小弟確實是出身軍中。家父原來鎮守一方。也算是位高權重。小弟也是從小在兵營中長大的,所以學的武藝多是軍中得來的擊殺技巧。但是軍中能人輩出,各種武藝也都學了一些,且小弟自小學武成癡,自己出來曆練之後,也沒少跟江湖上的朋友切磋,學得了不少別派武藝。”“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軍中,繼續為國殺敵,保衛邊塞了嗎?”楊浩說著有些淒慘的笑了。很苦澀的笑。
“家父原來西域張掖郡平西都護府都護,為天子鎮守西域,防止西域蠻夷和胡人異心和搶掠。幾十年來,不曾回京。不想,晚年來卻遇到了奸人的陷害。”“我大燕朝自太祖以來,重文輕武,武將除了戰時,難得重用。且為了防止武將專權,采用了各種辦法加以節製。自先皇以來,更是文風鼎盛。朝中逐漸被一群隻知四書五經,不事勞作,不懂農桑的文人墨客所占據。武人更是難以出頭。”“太祖曾有有訓,武者,兵先行;兵者,不足取。且在百年的太平盛世之下,太祖以後武將基本沒有了用武之地,我爹也是因為我楊家自太祖開國始一直駐守邊疆,屢立戰功且很少回京跟朝中的官員沒有太多的瓜葛而駐守西域。因為皇帝也怕沒有了我爹在,恐怕西域的蠻夷胡人真的能夠攻下張掖郡,直接攻向中原的繁華之地。所以不敢下詔讓我爹進京,做個有名無實的閑官養老。”“家父身為平西都護府都護,抗擊胡人,保家衛國。自是不在話下。卻不想偏偏是家父的善戰能站而得罪了朝中的權貴和皇帝。”“不想,自左相被陷害滅門之後,右相把持朝政之下,買賣官爵、貪汙受賄、惡吏橫行,把整個朝綱都攪和的烏煙瘴氣。尤其近幾年來,那些戍邊的將領,在韃虜、匈奴的屢次進犯下,敗了再敗,退了再退,根本無一戰之力。無奈之下,朝廷不得不灑出大把的銀錢,簽訂各種不平等的條約,頻繁拿出和親政策,才堪堪保證大燕朝國土的完整。”“家父不齒朝中那些人的無能和軟弱,每有胡人侵略邊塞,搶掠村寨的時候,必派軍出戰,以血還血,使得胡人見到我楊家大旗就望風而逃。不想他們卻通過使節去責問皇帝,混淆是非,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們想“打草穀”侵我領地,搶掠糧草。殺我國人,卻成了我爹縱容手下對胡人百姓濫殺無辜,燒殺搶掠。”“誰知道,他們這麼拙劣的借口,偏偏就有人相信了他們。右相方廉孝為首的保守派,不但進言要把我爹撤除軍職,還要對胡人補償錢財,以免他們出兵攻打張掖郡。更讓人氣憤的是皇帝竟然聽從了右相的一派胡言,真的下旨將我爹從邊疆召回燕都問罪。我爹當然是據理力爭,但是現在是朝廷已經沒有當初銳意進取的誌氣。雖然最後因為我楊家世代為國戍邊且忠心耿耿而且他們根本找不出我爹的罪證而不了了之。雖然我爹沒有被罪責,卻也沒有再回到邊軍之中。隻是被皇上下旨封賞了一番,被迫回家養老。”“本來我爹常年駐守邊疆,加上打仗的時候刀槍無眼。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不想臨老,卻被奸人誣陷,差點壞了我楊家的百年英名。鬱氣積結,很快便病倒了。加上爹得知唯一的好友左相沈顧惜大人也是被右相陷害導致滿門抄斬,更是對朝廷失望透頂,雪上加霜,不久也是逝去。”“想我楊家滿門忠烈,隻有馬革裹屍而還的,沒有在床上病死的。我爹臨終前還說自己竟然沒有戰死在疆場上而是死在了病床上,恐怕沒有臉去見列祖列宗。”“我在父親逝去以後,料理完喪事,便自己出來遊曆。最後停留在了牛欄山,不想在這卻遇到了大哥”。
“你們是楊家將?”楚江驚訝的大聲問道?“楊家將?”楊浩有些納悶的問道?“我們楊家確實是世代從軍,且多次掛帥出征。但是沒聽說過誰稱呼我們為楊家將啊!”“額,哦,哦。是這樣的二弟,剛才聽你說的一番話,為兄很是佩服伯父的精忠報國,更是佩服楊家的碧血青天。所以不禁喊出了楊家將。”楚江有些激動的答道。我勒個去的啊,這次又碰到了大神了。楊家將,這可是楊家將啊。雖然時空不同,但是人物何其相似。沒想到老子隨便找個小弟都有這麼深厚的背景。
“大哥誇獎了,”聽到楚江這麼誇讚自己的父親和祖宗功業,楊浩也是打心裏驕傲。他們楊家,可是大燕國的軍人世家。楊家滿門忠烈。男兒世代從軍,十幾歲便上陣殺敵更是再平常不過。而且他們最值得驕傲的是,他們楊家的男兒從來沒有老弱病殘而死。都是戰死疆場,馬革裹屍而還。在大燕國,提起楊家,誰敢不說句英雄!誰不豎個大拇指!在楊家最鼎盛的時候,就是老太爺過個大壽,皇帝都得親自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