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切磋
“楚江，我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沈瀾馨輕聲的問道。
“做錯？沒有啊。你沒有做錯什麼。”楚江還是那種平淡的口氣。
“那你，”，“好了，”沈瀾馨剛想問到底為什麼楚江會突然對自己冷淡了起來。楚江開口說到，“你先在這休息下吧，我去找楊浩，想辦法探聽下燕都的消息。”說完，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沈瀾馨呆呆的坐在床上，雖然楚江並沒有直接出言責怪她，但是女人敏感是心思還是感覺到他生氣了。偏偏的，自己雖然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女”，還不知道錯在哪裏了。那種無力感不斷的糾纏著內心。淚珠，滑落臉龐。
“楊兄，”，看到正在和幾個“破落領”的原住民在忙活的楊浩，楚江出聲喊道。
“哦，楚兄”。看到楚江走過來，楊浩連忙喊到，“各位兄弟，今天我們來了貴客，大家多弄點好的，給楚兄弟接風。”。
雖然楊大善人在“破落領”的地位很高，而且極得眾人擁護。否則楚江在山下問及楊浩情況的時候小乞丐也不會在自己命都被別人抓在手裏的情況下依然高聲為楊浩鳴不平。
但是，楊浩是楊浩。楚江，可不是他們的大善人啊。沒有幫他們打跑過附近山頭的土匪，沒有幫他們蓋過房子，沒有幫他們弄吃的。現在雖然他們的生活剛剛好了一點，但是如果讓他們拿出來家裏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東西給楚江吃，那，很困難，相當的困難。
看著自己的那些手下不情不願的樣子，楊浩的臉色有些不悅。而楚江更是尷尬。他沒想到這裏的人竟然這麼排外。比以前自己當兵的時候遇到的山裏的那些老鄉差遠了。不過楚大官人好像忘了自己以前遇到的是老鄉，現在他麵對的可是土匪。雖然是窮酸的土匪。
“楊兄，我們初到貴地，沒有這麼多事情的。而且我和拙荊也並不是非錦衣玉食不得過的人。所以，我們就客隨主便，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就行了。”楚江現在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楊浩會對他如此上心。楚江雖然自我感覺很良好，但還沒到無知的地步。他可不認為是自己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側漏，導致老遠看到自己的楊浩就這樣被收服了。雖然穿越這種YY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但是以他這段時間在大燕國的經曆來說，這個世界還是很真實的。不努力幹活，也是會挨餓的。
這時候一個中年漢子說話了，“大王，你幫我們打跑了其他山頭的土匪，幫我們重新弄了房子，還找事情給我們做，讓我們有的吃，有的穿。我們敬你服你。但是新來的二位，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我們跟其他山頭樣，吃的好喝的好，自然不在乎這一頓飯。但是我們隻是在大王你來了之後才沒有人欺負，能吃頓飽飯了啊。”。
“您讓我們拿東西，如果是您自己要用，我們沒話說。但是您現在要款待的這兩個新來的客人的東西，可都是我們要用來過年的東西，平時，連自己的孩子都舍不得給他們吃啊！”，說著，中年漢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楊浩聽到這，不禁有些傻眼。他竟然不知道一頓飯竟然就弄出來了這麼多的事。旁邊的楚江聽了自是更加尷尬不已。
想了想，楚江對旁邊的楊浩說道，“楊兄的弟兄們，日子過的苦，我也看到了。你就別為難他們了。我們堂堂男子漢，難道還不如孩子們能吃苦嗎？這山林裏有的是野獸，我們打幾隻來吃個野味，也很不錯嘛！”。
“哈哈哈，楚兄大義。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吃過兔子肉了，你這一說，還真想的慌。咱們兄弟就去打點野味，今晚大吃一頓。”楊浩自然看的出楚江不想讓他為難，他也借坡而下，省的讓自己的這些手下為難。
看到楚江這麼明事理，倒是這些窮酸的土匪們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對楊浩說，“大王，打野味這樣的事情您就交給我們吧。這種事請就不用您費心了。”說罷，也不管楊浩同意不同意，趕忙叫上了幾個人去山林裏打兔子，野雞去了。
很快，中年漢子幾個人就打來了兔子，野雞等獵物，甚至還有條大蛇。這可把剛剛來到的沈瀾馨嚇壞了。這種東西，恐怕沒有幾個女人不害怕的。
倒是楚江看到了眼睛發亮。“哎呀，美味啊，美味。好久沒吃這東西了。這可是難得的美味啊。”他這一句話，讓旁邊的楊浩差點一頭紮到火堆上去。這個楚江不會是西南蠻夷之地出來的吧。看著這發型，這重口味的。雖然說話的口音不像。
楚江可沒心思管那麼多。讓中年漢子幾個人去處理野兔什麼的，他自己把蛇接過來，找了把匕首麻溜的剝皮，剖腹，切斷。弄了個鍋燉起蛇羹來。
這邊兔子，野雞也弄好了，架到篝火上烤。很快就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了。還是楚大官人，拿過來鹽巴均勻的撒著，不時的還翻轉下。讓食物受熱的更加均勻。旁邊的楊浩，沈瀾馨和一眾的窮酸土匪看的傻眼了。這他媽的怎麼比我們這些做土匪的還熟練。他真是豪門大戶家的公子？不會是哪個山頭來的老大吧。沈瀾馨在想，他怎麼會如此熟練的做這些東西？她對楚江的來曆還不清楚。隻是以為楚江是個武林高手呢。楊浩更是堅定了這小子一定是西南蠻夷來到燕都的。
沒注意到大家詫異的眼神。楚江一邊熱情的招呼別人，“來，來，大家趕緊趁熱吃。呼呼，好熱”，一邊自己先撕下來一大塊兔子腿吃的滿嘴流油。
看到沈瀾馨還在一旁發愣，楚江用胳膊碰了碰她，說道。“趕緊趁熱吃，多吃點。這一晚上都沒吃東西了。”聽到楚江關心的話，沈瀾馨的剛才還有些陰霾的心情立馬轉晴了。接過楊浩遞過來的一塊兔肉，一邊含羞帶笑的看著楚江一邊小口的吃著。
看到沈瀾馨斯文的吃相，楚江感歎了聲。這哪裏是吃烤肉啊。這是在吃耐心啊。當下轉過頭去，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好久沒這麼痛快了。放開了跟楊浩和他手下的幾個人痛飲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部隊的日子。
很快，打來的野味被幾個人吃的幹幹淨淨，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楊兄，”，楚江剛想說話。楊浩出聲說到，“楚兄，就不要跟楊某客氣了。在這牛欄山，就跟牛欄山的規則，咱們兄弟相稱就是了。”。
“如此，楚江就冒失了。”，“哈哈哈哈，算不上冒失。不過想跟楊某當兄弟，楚大哥需要拿出點誠意來！”“誠意？怎麼說？要我奉上投名狀還是錢財？”楚江的語氣有些不悅了。
“哈哈，楚大哥誤會了。你我既然是兄弟，就不會搞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我看楚大哥也是個練家子，而且聽報信的小七說，他們幾個跟蹤你的時候，不但被你輕易的發現了，而且還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伏擊了並且製服了他們幾個。而且楊大哥的發型，也不像是一個紈絝的公子哥啊。”楊浩笑道。
“這個，嗬嗬，誤會，純屬誤會。我當時急著逃命，哪裏會知道小七他們是你派出去的啊。所以下手有些重，下不為例，下不為例。”畢竟把人家給揍了，而且還是一擊致暈的那種，現在還要在人家家裏混，神經大條的楚大官人的臉上也有了些羞赧之色。
“哪裏，哪裏。不能怪楚大哥。隻能怪他們太不小心了。”“我*，你這是在損我呢，老子可是特種兵的精銳，偵查和反偵查的行家。就他們幾個小嘍?還不小心讓我發現？他們再小心也不行。”楚大官人又開始腹誹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為兄就不必太過自責了。”楚江言不由衷的說道。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他的得意。
“楚大哥，小弟也是一個武人。從小癡迷武功，見到大哥身手不凡，所以想讓大哥指教幾招，你看可以嗎？”“嗯？要打架?”楚江來了精神了。正愁著不能大展神威，震懾下這裏的土匪們，好讓自己的計劃進展的順利些。沒想到這人一困就有忙著送枕頭來的。
“這個不好吧”，楚大官人很難得的謙虛了下，“萬一誤傷了，多傷咱們兄弟間的和氣。”這話在楊浩聽來就不一樣了，他認為是楚江不屑於跟他動手呢。
當下大手一揮，說道，“楚大哥哪裏的話，咱們武人還怕收點皮肉之苦嗎？刀槍無眼，咱們就徒手相搏，比試一番。楚大哥不會不給小弟這個麵子吧？”得，這話都說到這了。還能怎麼推辭。好吧，你要戰，便作戰。楚大官人什麼時候怕過打架來著？當下，幾個人拉開了場子。楊浩率先走到了場中。旁邊一陣的喝彩加油聲。他們可忘不了當初楊浩是怎麼把魯鐵幾個人KO的。打的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啊。
楚江就在想，以前中國人愛看熱鬧。到了這個鬼地方，還是有這麼多的人喜歡看熱鬧。得，想看就看吧。正好以後幫我宣傳。楚大官人堅信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楚江正準備站起來，卻感覺到袖子被抓住了，正是沈瀾馨在擔心的看著他。“放心吧，沒事的”，楚江笑了笑，對沈瀾馨說到。“你要小心，別受傷了”，沈瀾馨還是一臉擔心的對楚江說到。楚江現在可是沈瀾馨的主心骨，她可不想楚江受傷。
“我跟楊兄弟隻是切磋而已，又不是以命相搏，點到為止”，楚江拍了拍沈瀾馨的手，說道。沈瀾馨看到楚江這麼親密的動作，心裏一陣甜蜜，動作卻是害羞的趕緊把手拿開了。
楚江走到場中，對著楊浩一抱拳，“楊兄，拳腳切磋，點到為止。還請楊兄手下留情”。“楚大哥客氣了，手下留情應該是我跟楚大哥說的，請！”。兩人拉開了架勢，準備開始一場龍爭虎鬥。
“慢著”，突然有人出聲打斷。楊浩後頭看到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出來。他們是跟小七他們一樣，都牛欄山外圍的走馬。平時也就是打探個消息什麼的。但是這幾個小夥子從小在一塊長大的。極有默契。而且，還從楊浩那學了幾手三個人的合攻之法。平時也沒有少鍛煉。楊浩也經常誇獎他們的功夫。
今天聽到打探楚江他們消息的小七回來說楚江的厲害，就極為不服。而且看著楚江的衣著和身材根本就不像是個武功多厲害的主，倒是像學了幾手華而不實的功夫到處炫耀的公子哥。所以他們在看到楚江竟然想跟他們的領主，他們的大恩人楊大善人動手的時候，忍不住蹦了出來。
“哎呦，這是想先來個下馬威還是來砸場子的啊？”，楚江笑著問道。這話讓楊浩大窘，他可不知道這幾個小子回來這手。
“鐵子，剛子，牛猛，你們三個想幹什麼？”，得，楚江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幾個小子是麼樣的人了。這可全都是剛猛路線的啊。看著這幾個小子四肢發達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直脾氣的。“看這樣子還真是頭腦簡單啊”，楚大官人很有同情心的想到。
“這幾位是？”楚江裝模做樣的問道。他看楊浩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他事先安排好是，果然是幾個小愣頭青。
“殺雞焉用牛刀，你想跟我們楊領主比試先打敗了我們三個再說！”零頭的叫鐵子的小夥子說到。“唉，真是無知者無畏，你們就看不出來楊浩對我都很忌憚嗎？罷了，讓我給你們點教訓，當做成長的代價吧”。
“你們三個下去!”楊浩喝到。他可不認為鐵子三個是楚江的對手，萬一楚江再對他們下了狠手，那可是楊浩不想看到的。
“領主，讓我們去試試他的功夫吧。別是個隻會瞎吹的騙子。”楊浩一聽就知道這幾個小子還真是鐵了心要跟楚江比試下了。他也想看看楚江的功夫，然後再做打算。當下一轉身對楚江說到，“楚大哥，他們三個小子剛剛跟小弟學了幾手合擊之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還請帶小弟教訓下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這句話說的，把楚江擺的高高的，讓楚江就是有實力對他們下狠手也不好意思了。
“楊老弟哪裏的話，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我不會過分的”，當下擺了個起手式。一撩衣服，右手背在後麵，左手前伸，意思是讓對方先出招，禮讓三分，當然也可以說是讓你三分。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楚江的姿勢一擺，就聽到有人小聲說到，高手啊。不然怎麼會這麼有宗師風範。
楚江心裏暗笑，“那是當然了。這可是一代宗師黃飛鴻的標誌性動作。沒有點範，我能用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前方鐵子三人，不動如山。鐵子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下可能還真是碰到了高手了。別說他們三個菜鳥，就連楊浩心中都有些猜不透楚江了，什麼時候燕都出來這樣一個宗師級的高手，我怎麼會不知道？鐵子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楚江麵前，隨時保持著警惕心，並且離楚江足有一米多的時候就停住了，他們自信這個距離就是楚江突然發難，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三人楚江仔細觀察之下，卻是發現這三人雖然麵貌各不相同，但腳下步伐卻是整齊一致，而當他們站到自己對麵之時，更是自動的站成了一個三角形小陣型，前麵一人正對著雲七，後麵左右兩人身體都是微微向外側著，從這幾點看來，雲七就能斷定這三人默契必定極好，看來是常年相互配合的結果，想要破敵就隻能以一敵三同時應對。
在雙方互抱了抱拳，楚江不敢托大，選擇先發製人。他沒有迅速出招，反而是慢慢的靠近三人，而對麵三人結成陣，也是不動，想要等待雲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待雙方距離不過一臂之時，楚江突然發招，握起拳頭就像正麵那人揮去，鐵子見狀趕忙將雙臂交叉護在麵部前方，卻突然覺得自己膝蓋一麻，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就要跌倒，被身後剛子，牛猛兩人一左一右扶住。
原來雲七出拳是假，隻不過為了吸引對方注意力，閃電般的用腳尖平平的踢在對方的膝蓋下三指部位，這裏有個酸麻的穴位，若是被擊中隻會覺得腿部如灌了鉛一樣，接著酸麻感就會襲來，使得自己站立不穩。
在楚江一擊得手之後，另外兩人剛子，牛猛一個出拳，一個伸腿，同時招呼楚江的上下二路。隻見雲七抬起一腳迎向攻他下路的那人，將膝蓋抬的略高於對方的小腿部位，然後順勢一壓，化掉對方腿部氣力，接著一腳狠狠的踩住那人的腳麵卻是不鬆。與此同時另一人的拳風也快要擊中雲七麵門，卻是被雲七扭身一讓，用一招奇異的招式擒住對方手臂，將他順勢拉了過來，接著用背部側麵一靠，將對方直接頂出三米之外，這是太極八法當中的靠勁。
而先前被楚江虛招擊中膝蓋的鐵子已經緩過勁來，想要解救被楚江踩住腳麵死死不鬆的同伴，口中大喝一聲，在一陣助跑中放低身位，側過身來想要用肩膀借助衝擊力將雲七頂開。卻沒想到眼疾手快的楚江一把將身前被踩住腳麵的那人拉了過來擋在身前，衝過來的鐵子眼見不好，卻已經無法收回力道，眨眼功夫便兩人撞在一起，隻見被撞的牛猛眼球凸起，身體騰空，四肢前伸，整個人向後飛去。
楚江卻並未停下身來，腳步上前一跨，一手抓住剛子的手臂，另一手扣指成環，擊打在對方腰部肋骨下三寸的地方，這裏有一個酸痛的穴位，若是擊準了，可讓對方在二十分鍾內因為酸痛難忍失去戰鬥力。
“啊！”隻聽剛子一聲慘叫，忍不住彎下身去，雙手捂在肋骨被擊的地方，瞬間冒出一股冷汗，渾身抽搐。
這時，雲七走上前去，從身後將剛子架起，反身背了起來在身上晃了幾下，然後在將那人放下，走到其真麵，伸手在剛才被擊打的地方不停的輕柔拍打，過了好一陣子，剛子的呼吸才由粗重慢慢轉為正常。
看到剛子已經可以自主的站立之後，楚江一抱拳，對著他說道，“承讓了！”，然後對著鐵子和牛猛說，“還打嗎？”，牛猛剛才被剛子那一下撞的差點昏過去。一聽楚江還想打差點哭了，這他媽哪裏是比武啊，這是純粹的找揍呢！還是鐵子反應快，立馬就說“謝楚公子手下留情，我們不知好歹，冒犯了楚公子，請楚公子見諒”。這話一說，就是我們認輸了。你就別揍我們了。
楚江見好就收，嗬嗬一笑，說道“哪裏，我也是取巧而已。僥幸。”雖然這麼說，但是沈瀾馨看著他怎麼看怎麼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楊浩一看鐵子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楚江放倒了，而且還是徹底失去戰鬥力的那種，不由的心生警惕。再想想楚江剛才的打法，這他媽的什麼宗師啊，怪不得沒聽過他的名字呢，擺姿勢擺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誰知道打起來全他媽的不是那樣。這小子純屬無所不用其極啊，怎麼省事，怎麼陰，怎麼狠怎麼來。而且全是找人體軟弱的地方打。這小子以前不會是衙門的仵作吧，要不怎麼對人的身體這麼熟悉。這要是拿著刀，就是殺人機器啊！這短短的一會，楊浩的腦子裏閃過來無數的念頭，現在他是徹底的對楚江這個人看不透了。不過，他猜對了一點，楚江以前的工作，還真是個戰鬥機器，專門幹殺人放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