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遠等人來的時間較晚,所以已經錯過了下注的時間,付餘天對此而有些失望,而陳誌遠則是驚訝在成都這麼個地段,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鐵籠之中關著兩個渾身肌肉的家夥,已經有不少部分開始滲出鮮血,很明白已經打了一會兒時間,拳拳到肉,使得觀眾席上那些觀看的人極為瘋狂,不停的呼叫著自己下注方的名字,可謂雜亂不堪,甚至陳誌遠還看到了一幕兒童不宜的畫麵,一男一女竟然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的做起了某種活塞運動,而旁邊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除了會偶爾看兩眼之外,更多的時間都是注視在鐵籠之中。
“沒想到成都還有這樣的地方啊。”陳誌遠有些感歎的說道,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地下黑拳,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發揮自己的想象去想過這裏會出現的場景,可最後他還是敗了,因為這裏完全就是一個無視道德,無視法律,無視倫理的地方,可以說這裏就是一片灰色地帶,不管你做了什麼,都和法律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不禁讓陳誌遠聯想到這個地下黑拳的老板,他究竟需要怎麼樣的人脈才可以做到這件事情?
“這裏開了兩年多,幕後的家夥很神秘,一直沒有浮出過水麵,有傳言稱他每場比賽都會到場,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要知道這麼一個觸犯法律的地盤,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扔幾疊毛爺爺就能搞定的,一旦暴露出來,恐怕就連省長層麵的人都會遭到牽連。”付餘天對陳誌遠說道。
“的確是有些能耐。”陳誌遠對此不可否認,此時,台上其中一人重重的倒地,輸贏立判,可那個贏了的家夥卻似乎沒有要罷休的意思,走到倒下的人麵前,大腳不停的踩在那人頭上,直到血肉模糊。
陳誌遠殺過很多人,也見識過各種不同的殺人手段,可這麼血腥的暴力,陳誌遠還是第一次見,對付餘天問道:“輸了就等於死嗎?”
“這要看對手和當晚的彩注,所謂彩注就是下注人的多少,如果對方比自己的高,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殺了對方。”付餘天解釋道。
“這豈不是在挑釁?就不怕引起暴動?”陳誌遠疑惑道。
“暴動沒有,可他們會花更多的錢壓在另一個人身上,以此發泄心中的怨氣。”付餘天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個老板可真是聰明啊。”陳誌遠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這家夥做生意的手段,雖然狠了點,卻無疑是暴力啊,陳誌遠論這點跟他比,可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今晚還有一場精彩的戲碼,一個女孩會挑戰瘋狗群。”付餘天說道。
陳誌遠眉頭微皺,這裏不應該是男人的世界嗎?為什麼會攙和女人進來,對付餘天問道:“你是說一個女孩和狗打架?”
“我也不清楚,因為這種事情是第一次發生,所以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付餘天說道。
陳誌遠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今天會因為這個女孩發生點什麼意料不到的事情。
接下來還有兩場比賽才到今晚的重頭戲,期間沒有人離場,兩場比賽的場麵一樣的充滿了血腥氣,打得激烈,不過最後結果都沒有死人,估計也是老板在為自己的路子著想,每晚死幾個,他恐怕也沒有那能力這麼快的培養出這些打手來。
終於,在幾個清潔人員登場,把鐵籠裏的血跡清洗幹淨之後,由四個人牽著幾條惡狗登場,受得皮包骨,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估計是故意為了這一天而餓著的,被綁在鐵籠之上,繩長剛好距離鐵籠的另一邊有半米遠,空間很小,想必那就是未出場的女孩子所待的地方,這還真是有些殘忍啊。
在一陣歡呼聲中,陳誌遠看到場邊一個女孩子,最多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樣貌長得清秀,始終閉著眼睛,氣質超凡脫俗,怎麼會是他?陳誌遠瞳孔收縮了一下,雖然隻有過一麵之緣,可這個女孩子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還記得那個老夫老妻的麵攤,那一晚牛肉麵,還有那默默無聞坐在一旁的瞎眼女孩,她不是應該在上海陪著老夫妻賣麵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樣子,她還是今晚重頭戲的主角。
虎子突然感覺背脊一陣涼意,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撇頭看了看陳誌遠,隻見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很溫馨的微笑,虎子更是打了一個寒顫。
女孩登場,被關在牢籠之中,身上散發著一股罐頭肉的味道,那些個瘋狗已經餓了一個禮拜,聞到這股味道還不馬上衝向女孩,不過因為繩長的關係,它們隻能夠靠近,卻無法觸碰到女孩,一次次的撲騰伴隨著嚎叫,女孩雖然看不見眼前的事物,卻能夠聽見近在咫尺的狗叫聲,可她卻沒有絲毫的慌張,站在那裏,如同一朵與世隔絕的白蓮。